我和大飞对视了一眼，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回答“很精神”，有点过于厚颜无耻，如果回答“不精神”，又太过于违心。于是我俩只好干笑了几声，并没有出声回答。
“新来的护士是你对象？”护士笑嘻嘻地问我。
我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这个护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笑容充满挑逗的意味，与昨天和今天上午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但是仔细端详一下，至少从相貌上来说，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不不，她是我的朋友。”我摆着手说。
“我看也是，你这么帅，她哪配得上你？！”护士笑着说道。
我更加尴尬，只得强自挤出一丝笑容说：“大姐说笑了，我就一普通人，哪敢说帅不帅的。”
就在这时，旁边屋子里突然传来了电话铃声。护士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屋子，然后走廊里传来钥匙在钥匙孔中转动的声音，随后听到了屋门开关之声，然后走廊里又是一片寂静。
大飞小声对我说：“我靠，孙子我发现你小子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这态度如果说恶劣，那天下就没有好态度了！”
我对大飞说：“真是见了鬼了！陈佳阳可以作证，这娘们今天上午差点吃了我们，根本不是现在这副嘴脸。”
大飞说：“反正我不信。这护士又骚又嗲，多好的一个女人，被你说成一个泼妇，你小子太过分吧。是不是上午陈佳阳在，你才故意说这护士的坏话？”
“大飞，我这人可能毛病不少，但是色戒我是一定要守的。这女人上午绝对是一个母老虎……”
我刚说到这里，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我急忙住嘴，和大飞一起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护士扭动着腰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又是找尹教授，烦死了。”
我故作惊讶地说：“尹教授这么忙啊？怪不得要找助理。”
护士这次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双腿交叉，身子微微倾斜，左手撑在桌子上，右手不断在腿上抚摩。嘴里说道：“可不是嘛，天天能有几十个电话，烦死了。”
大飞在一边没话找话：“这诊所什么时候开业啊？”
护士说：“谁知道呢，教授说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她说到这里，又将双腿换了个位置，我和大飞又受到了一次视线污染。
我陪着笑脸说：“前些日子尹教授去和平村小学时，我们见过一面。不过那时是另外一位护士陪着她……”
护士脸色一变，声音变得有些尖利：“是艳子吧！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婊子！”
护士开始咒骂起来，而且越骂越脏，越骂越亢奋。
我和大飞听得面红耳赤，如坐针毡。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冲大飞使了一个眼色，站起身来说：“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看样子杨柳儿今天晚上回不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明天再来。”
护士停止了咒骂，她的脸色因兴奋而变得红润，额头微微渗出汗珠，这使得她看上去更为性感和风骚。我摇晃着脑袋，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里才合适。转头看了大飞一眼，只见他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就在此时，护士扭动着腰肢款款地走到我面前，右手抬起搭在我的肩膀上，嗲声嗲气地对我说：“今晚别走了，在这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