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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顾暖只能回头看向这个对她很好的另一个父亲,当做很亲很亲的人一样。

左父抹了一把脸,一直是低着头,“别问,丢人。”

丢人……

顾暖没有问,从来就不敢问,也不适合问。

但心里知道,左琛对她说过,很早之前就说过,左母和秦安森父亲的事情,然后,又是知道了左父和秦安森妈妈的事情,到底是谁丢人了呢?只是不管是谁,晚辈,都不好问。

顾暖没有立刻告诉左琛,这种事左琛应付了这么多年,也是无能为力。晚上他回来之后,就会知道了,至于是否问问他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把左母气走了,那顾暖作为儿媳妇,都不敢张口管的,若是女儿,就不同了。

……

顾博一直呆到了1月13日早上才出院。

顾博以前住的宿舍现在已经关闭了,到了冬天那里往年会有学生住,也有人伺候他们吃的喝的,今年不同,已经没有人在那里,所以顾博回不去宿舍。

董秦一直在问顾暖,顾博什么时候回来,顾暖想了想,顾博的伤痕,要一些日子才能消下去,这样回去,母亲会责怪,这责怪的方向是谁,顾暖很害怕。说谎的时候会心慌,怕被拆穿谎言后语无伦次,这么些年,每次在母亲面前被插穿谎言语无伦次,都是要付出代价。

可还是说了谎,告诉母亲,顾博要年关前几天才能回来海城。

林路这几天一直陪在医院里,也害怕到了顾博出院这天,顾博会被顾暖带走,她以后想一面,是不是会非常艰难。

心里早就打好了草稿,林路收拾东西时说,“姐,你要照顾孩子,有时候你老公那边有事你要帮忙,能跟顾博沟通的人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了吗?”

顾暖抬头看林路,多半猜出了林路的心思。

“姐,不如让顾博去我家吧,等到他脸上的淤青下去了,我就把他送回你家。”林路说。

顾暖没理她,怎么能让弟弟跟林路走?

林路跟在顾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姐,我不是坏人吧?我整天都是无所事事,帮你照顾一下弟弟怎么了,我不吃人啊。”

在林路再三的纠缠请求下,顾博本人要跟林路走,他说,“林路,人很好。”仅有的五个字,让顾暖眼窝一湿。

这五个字,是他夸赞林路的,但对于顾暖来说,这五个字的意义太重大,他懂得了在人僵持不下时开口解决问题。以前,会说一些话,但要是怎样的逼迫才说得出?只给人表情,不给人半个字的。这,难道,不是林路的功劳吗?

……

顾博在副驾驶,林路放下车窗问顾暖,“姐,你知道我家住在哪儿吧?”

“知道,我会去的。”因为弟弟在那儿。

林路笑着朝顾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把车开走。

顾暖微笑着奢望,如果这也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多好。只是,林路虽比顾博年长几岁,但看上去,活泼性子的林路,是要比沉默寡言的顾博小好几岁之多。

林路有心计,但也很冲动,直爽。

林路的妈妈知道顾暖这个人,看着顾暖的弟弟,也心里喜欢的很,样子长得太好了,就是听说很自闭,那自己姑娘在这儿殷勤个什么劲儿?

顾博的房间在楼上,是林路的对门儿。

顾博在楼上洗澡,换的衣服林路都准备好给他了,下楼,拿了两个苹果准备上去,林路妈扯住她坐下,林路挑眉,“嗯?什么事儿啊?”

“这小子在我们家住多久?”林路妈妈问。

林路心里盘算了一下妈妈的心里想法,说,“不多天就走了,他姐不方便照顾他。”

“这我就放心了。”林路妈说。

放心什么?林路舔了舔嘴唇,上了楼。

林路妈总到楼上转,也不太出门了,是看出来自己姑娘对这小子太殷勤了,殷勤的有点过分了,像个丫鬟一样的伺候着前后左右。林路向来傲气,别人这么伺候她,她都未必能给人好脸色,何况现在林路妈妈看到的……是林路这么伺候别人。

中午,林路午睡醒了,打开卧室门,见顾博倚在他那边卧室门在站着,她走过去问他,“你睡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林路的头发有些乱,一缕头发已经被她自己在床上滚得跑到了前面来,实在是挡住了眼睛和鼻子,顾博伸手,很白很干净的好看手指帮她拿到了一边儿去。

“我的天哪。”林路兴奋的大叫。

顾博被她的叫声……吓的愣住。

下午一点不到,林路跟林路妈说,“妈,他姐让他回去了,我去送。”

只有一个非常小的行李箱,然后林路带上顾博,带上行李箱,开车离开家中,到了她在市中心自己酒吧旁的房子时,她跟顾博说,“这里可以随便,没有我妈的眼睛看着你了。”

一室一厅的精装修公寓,当初为了管酒吧很近才买的。

林路回头跟顾暖说了,顾暖问了地址,林路告诉顾暖了。又给自己老妈打了电话,说今天不回家里住,酒吧这边有点事。

下午,顾博给林路画了画,早先就答应过她的素描,各种表情的。

每当顾博抬眼看她,然后去画时,林路都笑的很开心,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你,真的是培养人耐性的人。”

“我?”顾博说出这个字。

与人攀谈的样子。

以前林路会激动顾博跟她说话,现在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点头,“是,我非常没有耐性,现在的耐心,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可能得了一种怪病,要变成跟你一样。”

顾博无所谓地表情,也不知是懂,还是不懂。

5点时,林路酒吧那边真的有事,顾博一个人在家,自由,随意,林路让他可以看电视,打游戏,这些顾博在林路的熏染和耐心教导下,顾博都会,顾博的这种情况,安静的捉摸一件事,多半是会成功的,游戏打的特好。

林路回来的时候七点不到,带了晚餐回来吃,顾博的脸上有淤青,出去吃怕别人总看他,林路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顾博。

……

晚上九点多,一个娱乐节目刚开始,林路看着看着就困了,关了电视。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平时林路很少在这里睡,但被子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床上面,横着一个墨绿色的大鳄鱼娃娃。

林路把手伸进大鳄鱼的嘴里,歪着头问同样躺下了的顾博,“喜欢这个房间吗。”就是绿色的东西偏多,她在顾博眼前晃了晃她的绿色指甲,笑的灿烂。

顾博不说话,似乎也是困了……

他往她身体这边过来,林路便抱着他,躺在一起睡,好几次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搂着他,偶尔,他也会伸手搂着她,到底是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林路从来不敢对顾暖说。她发誓,真的没有欺负顾博。

顾博,总是习惯将手臂横在她的腰上,他的手指,碰在她的皮肤上。

额头抵着额头,鼻对鼻,这样的准备入睡,林路忽然动了动,顾博也动了动,嘴唇很自然地碰在了一起,林路没敢动,看见他唇角的淤青,受了点伤的顾博,不一样了,林路脑海里出现个无数护着弟弟的顾暖,硬是赶走那个姐姐的影子,用舌尖,轻舔了舔顾博唇角的伤痕。

似乎有点疼,顾博皱了皱眉,然后,似懂非懂的样子真让林路抓狂……

……

左琛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去。

他喝了点酒,顾暖一直没睡,听见他车回来的声音就下楼了,左父已经休息了,左左也已经睡了,顾暖让保姆也去睡吧,她到门口等左琛。

左琛关上车门走进来,问她,“怎么还没睡。”

“有点事跟你说。”顾暖跟他一起往楼上走,边走边小声地跟他说了这件事。

左琛让顾暖先回房,他转身去了父亲的房间,敲了下门,“爸,睡了吗。”

左父说,“没睡,进来吧。”

左琛进去,顾暖才放心回房。

左父坐在房间的一个椅子上,手里摆弄的是左左的玩具车,坏了,这个当爷爷的,在帮孙子维修。而这类型的男人,正是左母越来越不喜欢的。

顾暖平日也看得出来,心里在想,秦安森的父亲,平日拿着画笔,但佟亚楠生了孩子,长大,玩具坏了,让爷爷修理,秦安森的父亲也会变成这样。

“爸,又是因为老事情吵?”左琛平静地问。

左父在儿子面前不觉得丢人了,左父知道,左琛一定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你妈以为你不知道事情的实情,她要早知道你都了解,这个家……就留不住你妈了。”

这些左琛都了解,所以,一直装作不知情。

“爸,秦安森的妈妈,你们……”左琛决定了解,问出口。

左父诧异了好长时间,手中的玩具零件放下,叹气,问左琛,“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这个不太重要。”左琛表情没有给父亲任何压力,希望父亲能讲出来。

左父皱眉,似乎在斟酌该在怎么开口,低头继续摆弄着左左的玩具说道,“遭人陷害,拿住了我的把柄,拿住了秦家的把柄。就因为这件事,秦安森他妈,为了维持家庭,也没少暗中受林铮威胁,帮林铮鼓动秦安森他爸去帮林氏做事。唉……如果没有林铮这号人,咱们左家,就不能这么乱!”

“可是秦安森他爸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应该就是在当年离开林氏的时候知道的。”左琛说。

左父叹气,“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左父一下子就明白了,怀疑过秦父知道。

最初秦父在左父的公司,林铮一直想叫秦父过去他那边,秦父不想跳槽,就没答应,许多次林铮开口,秦父都不答应。后来就出了左父和秦母被陷害在一起的荒唐事,林铮双方进行威胁,以此事威胁左父,让秦父离开公司,以此事威胁秦母,无论用什么办法,说服秦父进入林氏……

左父让秦父离开公司时,心里很乱,表达的也不自然,这让秦父觉得奇怪,也对于这种举动耿耿于怀。

秦母让秦父去林氏工作时,秦父很不理解,后来,林铮的妻子,林母,假意与秦母交好,秦母跟秦父说,反正你现在离开了左氏,总要工作,这边的公司只有这两家是朋友的,看在我和林夫人是好姐妹的面子上,过去吧,工作不适应大不了再离开。

秦父虽不知道自己妻子何时和林夫人交好了,但也不多想她们女人间的友情,便过去了。对这其中林铮做的套儿,他一无所知。

秦母有苦楚也只能忍,当时秦安森已经上小学了。

有了秦父的帮忙,林铮的公司一年比一年好,秦母生下美啬后去世,留了许多话给丈夫,秦父知道了林铮的阴谋,离开了林氏公司,也并未再多接触左父。

秦安森长大后,为了成全左琛,对这个害了母亲生产后性命丢了的妹妹,憎恨多了一分。秦安森并不是心肠狠毒的人,一边讨厌这个妹妹的存在,一边又不忍心太去伤害,所以,大多数美啬受到别人的伤害,他把自己当成了是路人,一个失去了见义勇为意识的普通路人……

左琛从父亲房间出去后,看到顾暖在他和她的卧室门口站着,眼巴巴地等消息。

大概是习惯了父母这样吵架,左琛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只是楼着她往卧室走,“这样关心你的公公婆婆,谢谢,你老公替他爸妈说。”

顾暖微微一笑,眉眼有沉下,“接下来怎么办?”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左琛说。

……

秦安森半夜穿了衣服出来,打了个喷嚏后问下了车的左琛,“这么晚,什么事?”

“你爸不在家?”左琛问。

“没有……”秦安森眼神闪烁,“我爸他又……”

秦安森咬着牙,不知如何发泄这说不出的郁闷。

左琛点了支烟,摆了摆手,“我明白了,先走。”

秦安森注视着左琛的车开远了,消失……回到房间,佟亚楠迷迷糊糊地起床了,见到秦安森就无力地往他怀里扑。

“站稳了,孩子!”秦安森稳稳地接住她,很无语,佟亚楠半夜会有那么点小迷糊症,白日嚣张的像个女王,晚上迷糊的去洗手间都要半睁着眼睛扶着墙。

“走不动,孩子太沉了!啊啊啊——你来怀她行不行?”佟亚楠近日的抱怨声明显大了,她觉得这个孩子太耽误事儿了,她所刻意表现出的怀孕很辛苦,只是想让秦安森知道,她真的很辛苦。

秦安森只能把她抱起来,抱着一个老婆,一个自己的孩子,倒是不觉得沉。

床上,佟亚楠抱着他睡,手总是习惯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哪里都摸,秦安森从最开始认为自己搂着个女流氓,到现在,已经渐渐习惯。

习惯,真是习惯了。

佟亚楠总是提醒他,“我像女流氓,男女有区别吗,我还没把你怎么样,你当时可是没两天就把我给法办了,我***又怀孕容易吗我?”

听了这话,秦安森没辙了。

佟亚楠动来动去,睡不着,秦安森地问,“怎么了。”

“睡不着,你刚才在楼下见得是顾暖的老公?”左琛,这个男人的名字佟亚楠记得非常牢,是秦安森那个啥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嗯。”很久,秦安森沉闷地一声。

佟亚楠翻身侧躺,扳过秦安森的身体,跟他对视,“见过他之后,你会不会很反感我?”佟亚楠一直是有疑问就大声说出来,怕憋坏自己。

“不会。”秦安森说,听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你吻我……”佟亚楠要求。

好几个清晨,秦安森都是在她的亲吻中醒来,佟亚楠很大胆,她只能告诉自己,要么放弃秦安森,要么就把所有的矜持都必须忘记,否则,他永远不会被改变!

秦安森没有主动吻她,佟亚楠渴望地看着他,再一次自己主动了,吻他,脑海里回忆的,是在小胡同里,他一件件狂野地剥去她警服的样子,那时候,他是她的男人。不管是否吃了药,总之很真实。

佟亚楠感觉到他的身体很热,她也是,秦安森并不是接受不了女人,只是左琛在他心中分量太重了,这个根,太难拔出,佟亚楠用额头抵着他的心口,问他,“你有反应了是不是,你就不想吗。”

“……”秦安森。

她窝在他的胸口,好像真的是他很爱的妻子一样,说,“如果孩子出生时,你还是不能喜欢我,秦安森,我们就离婚吧……”

“不想离婚。”秦安森永远是这么说。

“那就让我难产而死……”咬着唇,狠狠地诅咒。

她只想知道,秦安森听了后,是什么反应……而已。

……

1月14日清晨,左母打给顾暖,让顾暖带左左出来,见她一面。左琛睡了没几个小时,就一起出门,送顾暖和左左去见左母,左父并不知道。

在外面餐厅里见了自己的亲孙子,左母抱了很久,左左一声声的叫着‘奶奶’,小孩子觉得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他以为这是出来玩儿。

七点不到,左母让左琛送她去机场,让顾暖和左左在餐厅灯,别一起去了。

机场……

顾暖一听见这两个字,心里发颤,自然是不能跟去,她相信,左琛有主张。

“妈妈,奶奶去机场干什吗。”左左问,“是不是飞香港?”

他就记得香港是要坐飞机了,顾暖点头,“是啊,你的老师说你不听话了,把奶奶叫去了。”

“才不是,你骗我。”左左吃着东西,呲牙笑。

顾暖惆怅……

机场内,左母望着儿子,只有默默落泪。

路上,一切说的很清楚,左母没有说出自己出轨这件事,只跟儿子说,她要离开,离开他的父亲,从嫁给他时的为丈夫自豪,走过了这么多年,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所有缺点,生活中的,性格中的,都再也不是她期望的,开始厌烦,厌烦到了无法继续生活在一起。

得过且过,不接受。

左琛心中平静,他听着母亲的谎言,这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母亲要跟谁走,左琛怎会不知?

只是,无法容忍父亲的缺点,就能容忍另一个男人的缺点吗?世上人,无完人,因为和父亲生活了这么多年,同一屋檐下,同一张床上,方便母亲看到父亲的缺点。可是,若是跟秦安森的父亲生活在了一起,一样的,时日久了,总是有母亲不喜欢的地方,缺点也会出来……

多年婚姻后,甜蜜恋爱中,始终是两个样子的。可保鲜期,到底是带有‘鲜’之一字的,早晚,会不鲜了。

一个男人,包容了妻子的出轨这么久,很多人可以说他懦弱,可若不是从年轻培养好的感情种进了心里,谁愿意一直懦弱?

在左琛的心中,父亲也许有千万个缺点,但唯一的优点,是深爱母亲,想必,这是母亲去到哪里,都难以找寻的。

五十多岁,还在追求爱情,这让左琛莞尔,不错,快走吧……

机场中,左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哭,左琛表现的反而很轻松,他说,“妈,走了,就别回来了。千万,别让爱你的我和爸爸知道你过的不幸福!”

机场的广播里,小姐声音甜美,左琛上前,扶住母亲的肩,亲吻了母亲的脸颊。然后,转身,背负着悲伤,离开母亲的视线。

顾暖在餐厅里,算一算时间,左母登机了,心里还期许着意外,打给左琛,他却说,“从此以后,我没有妈妈了……”

“什么。”顾暖轻轻地一声,杯子中的冰激凌,瞬间融化了,变了形。大概是,早就在偷偷融化着。

她眼圈红着,听左琛在说,他说,一切以为不会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发生在他有了妻儿的当下,不开心的时候,并不孤单了。

还有不到20天就是新年,左家的新年,就这样突然的,少了一个人。

……

左琛开车来接了顾暖和儿子,把儿子送回了家中,有左父和保姆看着,左琛又把顾暖带到了公司里。

顾暖也没有对左父说起左母已经离开海城这件事。

跟小楠聊了一会儿,顾暖就进去左琛的办公室里等着时间快点到。

一个小时候,美啬有一场商业走秀,左琛用自己的关系帮美啬安排的。美啬怕自己会紧张,让乐乐她们去了给壮壮胆子。

左琛在工作,顾暖在一盘休息。

不多时,传来敲门声。

是吴哥。

吴哥见顾暖在,神色微变,对顾暖打了招呼,而后看向左琛,“左总,有点事要说……”

左琛抬头,看了吴哥一眼,明白了是什么事,起身对顾暖说,“我马上回来。”

顾暖点头。

什么事情要背着她的?

在他出去之后,顾暖接了佟亚楠的电话,聊着聊着,顾暖问起,“秦安森他爸在家?”“在啊。”佟亚楠说,“在楼下呢,刚才还问我今天出不出去。”

顾暖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压下去想法,问佟亚楠,“你几点到?”

“在换衣服。”佟亚楠笑。

左琛回来时,面色上看不出任何不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显然是不想跟顾暖多说实情。

佟亚楠来的时候,秦安森护着,佟亚楠本就是个好动的女警,顾暖总看到秦安森拽着自己老婆,生怕她说着说着挥舞手臂跳起来影响了孩子。

顾暖笑了笑,这样的相处也很好啊。

美啬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不是一般人脸上的淡妆,不是浓妆,是那种,普通人不会画的,只有走秀的模特才会画的。

乐乐顾暖她们坐在指定的位置上,佟亚楠说顾暖,“你老公真威武!让咱们一帮人都能坐的这么靠前,还有喝的供应,哎呀,看到没有,我的不是可乐!是适合孕妇喝的牛奶!”

顾暖笑,“前面的这些话我认领了,后面那个得秦安森来认领,那是他叮嘱的。”

“欺负人没老公!”乐乐猛喝了一口可乐,盯着台上,“看,美啬的气质,是今晚这些模特中最美的!等我俩都嫁不出去时,我俩凑合凑合过着得了……”

“噗,别刺激我。”佟亚楠牛奶喷了。

完毕后,主办方企业的总经理邀请美啬共进晚餐……

美啬出来时,那些别的模特用憎恨的眼神盯着美啬,美啬衣服还没换,先来跟乐乐她们说话,顾暖问她,“你得罪人了?怎么都那么看你。”

乐乐挑眉说,“嫉妒恨了!那个主办方的总经理,是主办方老总的二公子,海城赫赫有名的珠宝连锁店就是他们家的……”

“不会对你怎么样吧。”佟亚娜说完咳了下,“那个啥,别怪我没见过世面……我总看电视上和杂志上说的,什么富二代都那个德行。”佟亚楠边说边脑子里YY着一系列情景。

“放心,他知道左琛是我哥,很客气的邀请我吃饭,那家订好的餐厅我去过,公共场合能怎把我怎么。”美啬说。

其实,多认识认识差不多年龄的男人也不错,总归是要嫁人的,说非谁不嫁,那只是头脑一热的自欺欺人话。

虽然现在不想跟任何别的男人有瓜葛。但是每次想起乔东城说‘一半已成负担’,她就在逼自己接触其他人,让乔东城一定不要再有负担了。

美啬洗了澡,换了衣服,在后台化了淡妆,出来时,换了普通平日穿的衣服,顾暖和乐乐她们离开,美啬跟那个男的离开。

下午,顾暖听佟亚楠说,“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乐乐说的,乔东城带着小七度去吃饭,正好就是美啬跟那个珠宝富二代吃饭的餐厅,然后……”

顾暖听着,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乔东城带小七度去吃饭,跟美啬和珠宝富二代碰见,发生了口角,险些打起来,是啊,口角这东西,乔东城那性格,想让它发生,就一定会发生!

那个珠宝富二代也不是好惹的,乔东城身份敏感,美啬联系了左琛,左琛从中调解,才算是没让这件事闹大。

这一定是乐乐搞的鬼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巧就吃饭碰见,偌大的海城。为什么碰见了还发生口角?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乐乐只敢跟佟亚楠说,而不敢告诉她?

只是,如果乔东城在乎美啬,干嘛还非要带着小七度去?

……

晚上,顾暖亲自下厨做的晚餐,家中保姆给打得下手。

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左琛回来。

六点,顾暖上楼去给左琛打电话,不通,又是在关机。

顾暖没听说左琛今晚有酒局,他说能很早回来的,等到六点半,没回来,也联系不上,顾暖担心,打给了吴哥。

吴哥说把司法部分调查左琛这件事跟顾暖全说了,从前天的开端,到现在的开始深入调查左琛,人已经正式的进去了。

这次的调查,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命案,且证据不足。这次是和被调查官员有金钱关系,市里很重视!

说谎骗顾暖说左琛出差了,这都已经不行了,因为这件事会在海城引起轰动,并不是不对外公布的那种调查。

“爸,你带左左先吃。”顾暖已经换了衣服,拿了包,从楼上下来,准备出门。

“这是要出去干什么?”左父站起来问。

顾暖拢了一下头发,“爸,没事,回来在说。”又对左左说,“听爷爷的话,好好跟爷爷在家吃饭……”

吴哥没有时间,忙的抽不开身,董伟川开车来接顾暖,车上,董伟川说,“幸好我没有离开海城,还能接送你,左琛这次真的很严重。当地的政府部分官员马上要换届了,换届就容易出事儿。”

“陆副市长也说不上话了吧?还有向启……”这是上次帮了左琛的人,在本地已经是有钱有势的了。

董伟川摇头,“你不懂,左琛在政府这些人的眼中,是一块肥肉,吃了他,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否则你以为,每次换届的资金报告要做到完美那么容易吗,都是用什么来补的?没人会自掏腰包,直接拉个替罪羊,拿商人开刀——”

“牵一发动全身,置身事外的那些人就不怕左琛把他们咬出来?”顾暖皱眉。

“当然会怕,吴哥见左琛一面很难,他们怕左琛说什么做什么,如果能做到让左琛进去就再也不能张口说话,他们一定会那么做。”董伟川怕她太担心,又不能隐瞒危险性。

顾暖忽然,想到了‘死无对证’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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