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占线(2 / 2)

左琛认命了,跟左左交代了几句,便出了病房,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暖与左茵之间不需多说,左茵能体谅顾暖,答应了左左要去吃薯条,就不食言,在等车的时候,顾暖的手机响了,是左琛。

除了私下里的见面,电话里说事情顾暖可以应付自如,她接起,“谢谢你来看左左。”

“他也是我儿子!”左琛张口就这么一句。

他心情可能不好,顾暖便不说话,免得双方心情都不好。

可是她不说话,左琛却在质问,“如果我跟你耗着不离开医院,我不走,你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你就不怕,我把左左带走让你永远看不见?”

左琛张口态度就不好,越说言辞越过分,最后一句,直戳顾暖痛处,顾暖吸了口气让自己心情平复如初,别惹生气中的他,“见了面无非就是尴尬,左琛,你的理智呢?”左琛激烈反问,“你问理智?遇见你,爱上你,开始追求你,哪一件事是理智的我可以做的?我以为人的任性都是冥冥中的注定,我就跟命走,可是现在让我任命?我如何任命你告诉我!我不会一辈子让你做我的情人,试试看好吗?”

他极不冷静,顾暖被他这些话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在儿子面前不想跟他激烈争吵,她也有一肚子话想对他喊,可是不行,左左虽然小,但懂得多,顾暖依旧平静地说,“左琛,我要挂了,别来埋怨我,是你让我任命,是你让我感到遗憾。”

“妈妈,怎么了?”左左抬头问。

顾暖合上手机,摇了摇头,“爸爸不听话。”

“哦。”左左点头,跟着顾暖一起上了车。

顾暖在车上努力整理心情,糟糕透了,究竟是谁对谁错了?感情这种事出了问题本就说不清楚错与对,不够洒脱的那方总是义正言辞的很有理。

以为今天可以微笑着面对儿子,可是从来没想到,左琛的一些话和举动,还是成功逼得她一边手上抹着要涌出来的泪水一边强微笑给儿子看。

会因他的话而生出咸涩的泪水,说什么都可以,不要说带走左左,顾暖抓紧儿子的手,若是左琛跟她抢,她知道自己抢不过。

次日早上,左左退烧了,这个星期就不去学校了,董琴在家照看。

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顾暖下了公交车,凉飕飕的雨雾呈现银色一片,也许它就只是雾,只是太大了,地面湿漉漉的。

天气阴沉,心情也会跟着晦暗。多半也是因为陷入沮丧的生活中找不到出路了导致吧?不主动讨好生活,生活岂会主动讨好人?可是顾暖自己好似失去了整理感情的能力。

那日在电话中的争吵,导致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顾暖翻看日历,8月26号了。

秦安森提前出院了,非要回家休息,腿还没有彻底康复,工地机械意外这件事,也不备受关注了,对于伤到的工人,公司给出满意解决,那外界还能说什么呢?

陆展平的车在城市街道飞快地穿梭,手机在耳侧,“董国盛这老小子跑哪去了?成心跟我捉迷藏?”

对方说了什么,陆展平笑笑,“只要没死就找得着,掘地三尺也把他拎出来。对了,安森腿暂时不方便,你的婚礼,我和他都不去了,免得去了不知道说什么。”

陆展平收线,如果他和秦安森给他送上新婚祝福,左琛一定崩溃吧?左琛婚后,田蓉蓉那边应该也就解决完了,其实左琛早该动身去法国了,但为何迟迟不走,还想在婚前做些什么么?

9月1日,顾暖进入公司,就能感觉到非常好的气氛。

顾暖上了总工办楼层,刚坐下不久,小楠打来电话,“顾姐,中午一起吃饭吧?这月有新菜式。”

“好啊,希望中午不要临时有事外出。”顾暖真怕秦安森又会把她指派的东南西北四处转悠,一盒藿香正气水,都喝的差不多没了。

“诶,顾姐,知道吗?听说,左总要结婚了,去法国举行婚礼,好浪漫啊……只是准新娘真恶心了公司同事们。”小楠不知情地八卦着,“明天一早的飞机,听说就要启程去法国做新郎了。”

“听谁说的?”顾暖淡淡地问。

“总经办坐着个陆总,什么高层的八卦传不出来啊?”小楠说。

顾暖懂了,也许,陆展平就是想通过小楠的嘴,把左琛婚期近了这件事告诉给她吧?何必煞费心思呢,还,可以,受得了。

是啊,受得了吧?至少只是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不至于会哭,不至于晕死过去,为何电视里演的夸张苦情戏码都没有发生在她身上?究竟是虚幻的世界太浮夸,还是现实不容人矫情半分?

想问他,你是否像我一样感觉今夏很漫长难过?

这一天,顾暖很忙,电话来来去去,是秦安森与一些工作中会有交集的男男女女,有的人凭着权利颐指气使,有的人地位如尘小心说话,左琛也很忙,尤其婚期阶段,各自忙碌,没有交集,好像彼此的生活都在占线,不给对方接触的机会。

在公司里,顾暖碰见过一次左琛的妈妈,眼睛长在头顶的贵妇并没有看顾暖一眼。

夜里,顾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睁着眼睛,卧室里漆黑,静静的,只有自己轻轻的呼吸声。

只有一个人在家,董琴两日前去了父亲那儿,再也没回来,甚至一个电话没主动给顾暖打来,顾暖打过去几次,董琴只说保姆辞职了,她先去伺候两天。顾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父亲了,只有一个星期前跟父亲通过一次电话,工作很忙,想一想,明天下班就去看看父亲吧。

手机里来了一条短消息,顾暖没打算看,多半是垃圾短信,平日竟是删垃圾短信了,烦。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便又醒来,最近情绪容易焦虑,睡觉也爱做梦,不踏实,揉了揉头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去注意这条短消息。

“宝贝,明天我要走了,去法国。”

湿了眼,顾暖懂这话的意思,他要去结婚了,这话一定是难以启齿,所以只能通过短信的方式告诉她吧?

宝贝,这两个字,是他给的最极限的温柔了,左琛不会刻意的温柔,只有在两人身体纠缠无比动情沦陷之时,才会呢喃出几个叫她瘫软的字眼。

可是现在,顾暖看着看着,哭出了微弱的声音,明显感觉到泪水淌过脸颊,进入发丝里,侧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前的短消息了,后悔不迭没有及时查看,却又哭完了在想,看到又有什么用,能阻止他结婚吗,他不曾赐予她那种能力。

左琛不知道董琴是否在家,总之他来了,站在她家门外,烟一支接一支吸完,楼道里许多烟蒂,夜,只有他高大的身影派回在外,站在门外,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她睡了吧?一定是睡了吧?也许多余发短消息,可是总觉得,该给她一个明确的交代,等了数个小时,没有回复。左琛万分苦恼的用手臂撑着贴满小广告的这门,闭上眼眸,蹙起眉头,很累很累,额头轻抵在手臂上,还好,还好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气息。

对于他结婚,她越是表现的伤心痛苦,他就越是难熬吧?那怎么办呢?顾暖捏着手机,睁着哭过很疼的眼睛,发现无法发给他任何文字,不知要说些什么。

如果左琛看重的是林唯唯家的权势,那么也许真的爱自己,不分手,无非是做第三者,这不是顾暖跟他谈感情的初衷,不管怎么样,无法妥协,若妥协可怜他,那就是不知何年何月有个头绪的堕落深渊啊……

发给他一个笑脸吗?笑不出来。那么发一个什么表情回应一下明天就要走了的他?他在等短信吧?那么执着的人。

发去大哭的表情,可以吗?又不敢……

o(╯□╰)omm也想多更新,跟亲们一样着急,这几天的情节在反复思考安排,**颈。么么亲们,追文辛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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