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有神的李莫如瞧着自己奶奶不出声，可是奶奶看着她的眼神却不松口。
“就在屋里换，奶奶不看你就是了，现在你出去，那两个没良心的说不定又会打你”
“哦···”
她确实也没听见两人回房的关门声，虽然外头的孩子哭已经没了，但两人确实有可能抱着孩子在等她，她又不是受虐狂，自然也不想在出去跟他们吵吵，那么就在屋里换吧。
心里自我安慰着另一世的她又不是没有在房间里换过，人家还当着自己儿子换过咧，在奶奶面前她根本就没什么觉得别扭的。于是就换了卫生巾爬上了床。
这个家有一百二十一个平方，是三室两厅一厨两卫一阳台的格局，当时那两人住了主卧，奶奶住了次卧，剩下的书房就给装修成了儿童房，就想着要是两个男孩或是两个女孩都可以住，谁知却生了对龙凤胎。
奶奶说当时他们刚出生时，一家人喜欢得不得了，还说姐弟两幼儿园前可以睡一起，等上了学前班在将她给搬到奶奶屋里去。
谁知，高兴没多久就出了事，回来后他们根本就不管她，奶奶自然的就跟她睡到了一起。
只是当时这床本来就是打算孩子睡不下就换的，所以李达成夫妻买的就是儿童号的，比较短。
好在这是拼接床，下床拆去一边床头后接上两个箱子到可以将就睡，小时候两个人也可以一起，可是她渐渐大了后下床就睡不下两个人了。
她只能爬上上床。
在小学五年级前她都够睡的，可是六年级长到一米四后她就撑不开腿了，为了不让奶奶发现，她从来没说过，致使奶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张床她早就睡不了了。
习惯了卷曲着面向墙壁，李莫如在黑暗里想着这一天。
这一天，晕过，哭过，震惊过，还吵过，这会又都过了十一点，在睡过午觉也该又觉得累了才是，可是李莫如躺在床上，听着奶奶暗中的呼吸声她有些担心。
奶奶睡不着，她却没有什么可以宽慰她的话，这让一点睡意都没有的她更加睡不着，却也不敢进空间怕奶奶发现她突然不在吓到。
瞪着黑暗中墙壁上隐隐的小花，李莫如心里的问题没有忍住。
“奶”
“嗯”
“我有可能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没可能”
“喔”
在奶奶那么说时她突然有种真相了的感觉，可是当奶奶捏捏她的手时她就知道，奶奶那么说不过是想气曹芬。
那时她居然失望了，很失望。
在那一刻她很希望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那样他们这么对她就有理由了，可惜她是的。
这也就表示她没有了期待父爱的机会也没有了期待母爱的机会。
这两种感情对于她来说只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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