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伸手指了指她的胸膛，没有开口。
在这个位置，足足有三大片血花，像是子弹激射进后殷出的鲜血结块。
女警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般的敲了敲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没吓到你吧，我忘了自己已经死了。”
李牧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看你的这样子，是头七？”
“记不太清了。”女警摸了摸鼻子，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娇憨神色：“我感觉自己就快要消融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李牧点了点头，没吭声。
“我叫周芸，小名阿妮，是一名缉毒警察。”女警扬目望着李牧的身影，浅笑着说道。
“缉毒警察也有女孩？”李牧愣了一下，询问说道。
周芸失笑，说：“怎么，你还看不起女孩子呀！”
“没，只是觉得这个工作太危险了，很少有女孩子愿意做这个。”李牧摆手说道。
“是挺少的，因为危险。”周芸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枪眼，轻声说道：“动辄，就会死亡！”
看着低着头情绪低落的女孩，李牧冰冷的心仿佛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不在乎别人的生死，甚至不讲对错善恶。
可是不管从什么立场上来说，毒贩都该死！
他们毁掉了无数的家庭，毁掉了无数人的命运，令丈夫变得不人不鬼，令妻儿变得生死两难。仅仅是几行字，几句话，完全述不尽他们的罪恶。
而缉毒队中所有因公殉职的缉毒战士都是英雄，不接受任何反驳。
伸手拍了拍女警的肩膀，从来不愿主动招惹麻烦的李牧，这一次却破天荒的问道：“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或者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女警抬起了脑袋看向他，哪怕是这样，脸上却依旧浮现出一抹笑颜：“不用啦，谢谢你。活着的时候就麻烦了不少人，死了之后，就别再麻烦别人啦。”
看着她此时的笑容，李牧心脏轻轻抽搐了一下。
抿了抿嘴，他将手掌放在了女警的肩膀上面，汹涌的鬼气顺着他的手掌流淌到对方魂体之中。
“轰！”警局上空，好似凭空生出了一道雷霆，一股无形的大势宛若巨锤，重重轰击在了李牧魂体之上。
警局门口，滥用鬼力，引起了司法道的反噬。
“呵！”咽下涌至喉间的鲜血，李牧抬头瞥了警局一眼，却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
只可惜，他来的到底是太晚了一些，周芸的魂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浑身上下就如同筛子一般，根本就吸收不了丝毫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