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着这个怪名字,再一想老宋讲的故事,玩笑道,“那我就不开车,我从桥上走过去,跟你讲的那小媳妇一样。www.83kxs.com”

“可别乱说话”老宋严肃起来,“那桥前些日子已经被我们封了,村里人也不许再去河边。”

“为什么封起来石桥出了安全问题”我被勾出好奇心了。

“你一个过路的,就别老问了。”老送来了脾气,不理我了,只时不时叹口气。

天边已现暮色,残留的几抹光线大势已去,稀疏洒在满目的青山蓬草上,远远的,些微流水的声音,顺风而来。我加快了车速。

2

石尤村比我想象中更陈旧潦倒,所见之处,屋舍低陋,比外头的世界晚了几个世纪般的存在。

车刚停稳,便有几个男女迎上来,黄昏的光线下,每个人都很焦急,起码变现得很焦急,一见老宋就围上来问长问短。

我隐隐听到老宋说:“人已请来了,说是极有本事的,放心吧,一定能把小驴子找回来。”

极有本事的

“姑娘你就赶紧回去吧,你的茶叶怕要到大城市才有销路。”老宋回过头,对站在车前的我说道,末了还给我鞠了个躬。

可事实上我饿了,谁让我闻到晚饭的味道不等我委婉表达想讨块肉吃的意愿,老宋已转身而去。

这时,拖在人群最后的文艺青年与我擦身而过,目不斜视地说了句:“你的石头热了。”

语气姿态,好像我就是一团空气,或者他是个瞎子。

但他说,我的石头我将那块开花的石头秘密收藏在驾驶座下的布囊里,除了我,不可能有人知道。

快步回到车上,一去除布囊便觉出了不妥布囊竟然真是热的,捂着盆炭火似的。

赶紧将石头抖搂出来,掉到手上的已是团淡淡的绿光,黄色的石头嵌在里面,像个漂浮的果核,再定睛一看,光源正是那个“北”字,它的每一笔画都化成了斑斓的光线,可是越来越淡,几秒之后,绿光不再,又成石头本来的模样,只是那“北”字,消失了。

这算什么情况偏偏在我来了这个石尤村的时候

将石头放回布囊,透过挡风玻璃,远远看那青年的背影。布囊方得隐蔽,且不透光,除非他趁我不注意时偷看。可一路上,他并无这机会。

难道所谓的极有本事,就是隔空探物一群山野村夫,加上一个“高人”,还有老宋右肩上的那个东西是的,我很早就发现,老宋的右肩上有个“好玩”的玩意儿。

我掂掂布囊,二中听着那见见清晰的流水声,笑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去后车厢取了些东西,我大大咧咧地进了村。

这里,妖气冲天。

3

对我的不请自来,老宋不太高兴,可他老婆却截然相反,一听我说想来讨口热饭,再顺便向村里乡亲们推销一下茶叶,当即点头同意,十分热情,同事还骂老宋不地道,怠慢帮了他的恩人。

老宋看看他老婆,又看看我,无奈地出了门去。

我就这样被当做“外宾”留了下来。老宋是村长,他老婆做主,把我安排到他家吃晚饭,还让我把车开进来,停在他家门口的空地上。

村里人大概没见过这样的车,围在四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另外,我真不习惯吃饭时被一帮人围观,可他们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闻讯跑来老宋家看热闹的,都是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妇女,坐在离我很近的凳子上,一边嗑着瓜子和宋大嫂唠家常,一边审视我的吃相,然后问我叫啥名打哪来去哪里。

我友好地回答,换来一片啧啧之声,艳羡中又有些不屑。

“大冷的天,你这么穿不冷啊”一个肤色黝黑,身材壮硕,穿着油迹斑斑的厚羽绒服的年轻女人死盯着我,那种目光足以阻止我吞下那一口炸排骨。

吃饭前,我脱掉外头的黑色羊长大衣,里头只一件长旗袍,缎滑如脂,莲开其上,光泽流转,水色宛然,剪裁刺绣说是巧夺天空也不为过。

千万别当这旗袍中看不中用,此物大有来历,不知看管们可还记得当年打一等一的裁缝乌衣,他与他女友一直寄居在我的屋檐下,不曾想年底时,他家远亲寻到我这儿,将两只燕妖接回了老家,临走时,那燕妖大嫂送了我这件旗袍以作感谢,说这料子非凡物,虽不及月下云锦神奇,可也由海中仙山的琉璃姽蚕吐的丝织成,有此物傍身,冬不冷,夏不热,轻薄柔韧,不易损坏。7k7k001.com最神奇的是,它会随穿着者的提醒变化而变化,随时保持贴身合适,言下之意就算将来我肚腹渐大也能穿得毫无压力,实在是居家旅行之必备服装。

我当然是一眼就爱上了这件衣裳,同时也知道,它的精致美丽,能吸引几乎每个女人的目光。

“不冷,我大多时候都在车上,有空调暖着。”我打了个饱嗝。

随后又是不同的妇女扔来更多不同的问题,你结婚了吗,丈夫干什么的,越问越**。

敷衍一阵,我问坐在旁边的宋大嫂:“宋大叔还没回来他们今天可真忙。”

“没一天不忙。”宋大嫂一脸埋怨,“整个村都忙,烧不完的碗盘杯子,牛羊猪马,起早贪黑的忙,就是不见赚多少钱回来。”说着说着,她略显浑浊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腕上,那里挂着几个纤秀的实心光圈千足金镯子,敖炽不久前送的,说这是平安镯,多带几个。

“平安健康就好,钱够花就行。”我笑笑。

黑姑娘不屑地哼了一声:“总得是你这样好身段好模样,不缺吃穿不缺钱的人才能讲得这样轻巧。这里的人都苦命,莫说钱,连个平安健康都求不来”

“这话怎么讲”我看她的模样,很健硕嘛。

“不就是冯寡妇么。”

黑姑娘白眼一翻,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件匪夷所思的事来。说石尤村那姓冯的寡妇,好不容易养大小名小驴子的儿子,眼见着还考上了北京的大学,那可是村里头一份儿,飞出去的金凤凰呢可哪知回来过寒假的小驴子,前些天莫名其妙就不见了,遍寻不着,报了警,也没个下文。怪就怪在没过几天,冯寡妇天天夜里都梦见自己儿子坐在石尤桥上哭,说河里真冷想回家,一连七天都做同样的梦。急疯了的冯寡妇将这事与村长一讲,大家一合计,决定去找个高人回来看看。

黑姑娘嘴快,口无遮拦,越说越来劲:“我就说冯寡妇家要出事吧,让她给石尤奶奶上供,她却说那钱要给儿子做学费,把奶奶惹怒了吧,这不就把小驴子收了去么现在她信了吧还指望着儿子将来带她去城里过好日子呢”

“积点口的吧,别瞎说”宋大嫂打断她,“我跟玉清自小玩到大,比亲姐妹还亲,她儿子等于我儿子,你们以后谁再拿她说事,我第一个不饶他别让客人笑话了”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二十岁的圆胖男子从里屋蹦出来,扯着自己的裤子,口齿不清地对宋大嫂哭喊:“娘,裤子,尿”

“哎呦祖宗,咋又尿裤子了”宋大嫂赶紧将他带到里屋,半晌才拿着脏裤子出来,不大好意思地对我说:“我儿子,小时候被撞了下头。”

“撞啥头呀,天生的傻子。”黑姑娘趁宋大嫂走开的时候,讥笑几声,“谁让他家眼红村长的位置,还把人老何活活气死了。这不现世报嘛。当了村长又咋样。”

在场众人皆是心照不宣,幸灾乐祸。

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看了看她们的右肩,默默吃饭。

很快,宋大嫂从厨房走了出来,边问我吃饱没,边将一大碗热汤端了上来,还没放定,门外进来一个人。

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肤色白腻得像我面前这碗汤,宽大厚实的深蓝色工装像要把他压垮似的。五官是真的精致,很不似风吹雨打的山里人,倒像个落了难的公子少爷,不得已才委身于此。只可惜右眼出一片朱红的胎印,像五根碍事的手指,故意要挡住视线一般。好好一个少年郎,白玉微瑕,委实遗憾。

不过,我看见的不止这些,他的身后,似乎还“贴”着一个看不太清的影子。

“宋嫂子,麻烦借些当归,我家的刚好用完了,赶着给我哥熬汤呢。”少年声音清亮,跟众人一一打招呼,很热络。

“呦,春炉啊,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拿去。”宋大嫂赶紧去了里屋,抓了一把药味浓重的当归出来给他。

“谢了,回头就还你。”被称为春炉的少年,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忽然吸了吸鼻子,说,“好香的茶味。”

一屋子人里,只有他闻到了我带出来的一小罐“浮生”。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喜欢喝茶”

“我哥哥喜欢。”春炉打量着我,“你是”

“我刚好是买茶叶的。”我指指门口,“看见那辆车了吧那是我的茶叶店。”

“可以给我一些带回去,让我哥哥尝尝么”他认真问,“如果他喜欢,我就找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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