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洞房花烛(2 / 2)

”二哥此番回来,便在帝都留任吧。目前这连吉在何处供职?”接过清浅斟满的酒水的龙凤酒杯,他眸光淡淡的扫过二人。

“犬子年岁尚轻,现在军中任卫千总。”连昱躬身一揖,应道。

连澈微微颔首,“这官职有点小。”

听得他的言语,连吉忙朝他一揖,朗声道:“皇上,虽说官职尚小,但却甚能锻炼人。从小父亲便教导我们,任何职位都有其重要性,臣并不觉得小。”

连澈唇角微扬,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他看了眼台下端坐的秦暮云。轻轻一击掌,殿中的琴姬与舞姬纷纷的停止的动作,齐齐退出了大殿。

正待清浅疑惑之时,秦暮云缓缓起身,挽着琵琶朝高台上的二人福了福身子,“为恭祝皇上纳得瑾妃妹妹,臣妾愿为二人献上一曲。”

清浅婉婉一笑,朝她示礼。随即眸光一转,朝身旁的男人轻声道,“你怎么没说过暮云姐姐有琴技?”

“如今不是知道了吗。”连澈瞥了眼她,淡淡一笑。

清浅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秦暮云看向高台上眉目交汇的二人,轻轻一笑,随即行至了殿中,朝连澈施礼。

连澈微微颔首,示意她开始。

秦暮云浅浅一笑,微倾身子,她细柔的小手便开始在琴弦上缓缓拨动着。指尖轻撩琴弦,有灵如清露滴答的仙盈之音,悠悠的从她指间倾散而出。

殿内安静一片,众人都屏息而闻,皆是目不转睛的凝着殿中这名姿容灵秀的女子。

一袭动人心扉的琴音过后,女子忽的轻启唇瓣。一曲清音,交缠着她指间撩拨而出的琴音,如勾魂摄魄的低语般,荡入了每个人的心底。

正待众人都沉浸在这天籁之音的环绕中时,殿门处却传来了一阵嘈杂,扰了这美妙之声。

秦暮云却并未受其扰,仍是淡然无波的将这一曲奏完。待最后一阶清音从她指间飘散而出后,连澈轻皱了眉,朝池宋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池宋忙出去打探了一番,随即回到他身旁,应道:“回皇上,是一个名唤徐方的人,在四处殿外张望,教禁军拿下了。”

“此人是谁?”

听得池宋的汇报后,秦暮云微微一惊,忙朝连澈福了福身子,“回皇上,他是臣妾的表哥。”

坐于连澈身旁的清浅不禁狐疑了几分,这秦暮云的表哥此时怎会在宫中。

“将他带进来。”连澈看了眼殿中的女子,薄唇轻动。

待徐方上殿之后,清浅大惊,这男子便是自己那日在醉雪楼后院识得的男子。原来他口中的表妹,竟是秦暮云。

他进殿之时,一直都是微垂着头,行至殿中后,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子。随即掀了衣摆跪下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前是一个伶妃,如今又是一个瑾妃。

此时,席间那些居心叵测的妃嫔们都在等待秦暮云遭殃,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天堂和地狱便是一线之隔,方才的秦暮云是有多风光,如今却是因这进来的男人,一瞬落入了地狱。

殿中安静至极,似乎众人都在等待着秦暮云的说辞。

“臣妾的表哥在刑部任职,臣妾家中有急事,表哥便代父亲秦烈进宫来通知消息给臣妾。”

秦暮云微低着头,不卑不亢的开口。

如此说辞,想必任谁也不会相信。秦暮云的父亲秦烈,乃是在军中供职的一名七品典仪。

四下,有个别妃嫔轻声冷哼,“骗谁呢。家中有事与这表哥有何干系?莫不是二人之间有暧昧。”

席间,那窸窸窣窣的猜测之音,隐隐不断的传来。

徐方跪伏在地,并未抬头,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死死扣在地上。骨节处已泛出了青白之色。

若有朝一日,他能飞黄腾达,便要这些嘴碎的人好看。

此时,大殿上缓缓传来了一道清灵的嗓音,将那些碎碎之语瞬间盖了下去。

“皇上,臣妾前几日便听伶妃姐姐说过此事,想来她表哥是头一次进宫,必然是有些冒失的地方。且今日是个好日子,皇上便不要怪罪了吧。”

清浅唇角微扬,看了眼殿中的二人,随即将目光落向了连澈。

她此言一出,殿内的众人无不惊讶,这伶妃与瑾妃何时这般好了,二人不应是互恰的关系吗。

秦暮云未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连澈的处置。

“你若不是奉旨进宫,现在便离宫吧。”连澈眉目沉凝了几分,缓缓开口。

听得他的言语,徐方忙叩首谢恩。待他起身之时,他偷偷的望了眼方才替自己和表妹说话的女子。

瞬间,他竟似掉了魂魄般,她就是自己那日在醉雪楼偶遇的女子。

直至出了皇宫,他才回过神来,原来她竟是皇妃。

难怪那一日的偶遇,便让他觉得好似遇到了不可方物之人。

家宴中,连澈虽一直都是副淡淡的神色,但似乎仍是很愉悦的一直饮着酒。清浅有留言,他应是已喝了不少。

云熙宫。

夜已深,清浅一人独自坐在宽大的床榻上,楞楞的看着窗棂上粘贴着的大大的“喜”字。

那轻轻摇曳着的红烛之焰,四处皆有,将这殿内映得光亮绚烂一片。她的面前,站着两名嬷嬷与一众宫女。

而前方的圆桌上,则是用精致的红瓷小蝶,摆满了各类干果。

如此通亮,且处处缭绕着妍艳如火之红的内殿,让清浅不禁想起了洞房花烛。

清幽的夜风从窗棂缓缓而入,微拂之际,将火红的烟纱之幔逸出了盈盈荡漾的仙姿。

若第一夜按照祖制在重华殿过,气氛将是远远不及这里的。清浅虽说是妃,但连澈并不想委屈了她。

因此她的第一夜,连澈破了先例,来云熙宫而渡。

家宴结束后,她便一个人先回来了。独自一人坐在这四处盈满了大红喜气的殿中,她竟也生了一丝寂寥。

正待她无趣的将小手缠绕着衣袖时,殿外响起了池宋的声音,“皇上驾到!”

连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云熙宫,迈着轻雅的步履,跨入了大殿。刚踏进悬着大红锦缎的内殿,他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榻边用手指搅着衣袖的女子。

径自行至床榻旁,他依着她的身子坐下来。

一旁的大宫女见皇上来了,忙福了福身子开口道:“皇上,瑾妃娘娘,请先服用百合莲子羹,而后奴婢将伺候二位主子更衣。”

她朝一旁的宫女渡了记眼色,示意将备好的百合莲子羹端到前面来。

她话音刚落,清浅便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随即小手扯上了他的衣袖,“让她们都先下去吧,我想和你单独呆着,好不容易熬到只剩我们二人了。”

连澈微微一笑,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人全都退下。

方才说话的大宫女一惊,莫非私下瑾妃便是这样与皇上相处的吗?不是帝王和妃子的感觉,而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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