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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3.6-3.11)(2 / 2)

已经三天了,萧赛红每日站在江头,凝望着三江高大的城楼,若有所思。她

无时不刻不在盼望着有一叶小舟,载着穆元帅和五虎将归来。可是任她望穿秋水,

也始终见到的只有城门紧闭。

今日城头似乎有些异常,居然挂起了大红灯笼,连城门都贴上了喜字。「真

奇怪。战火当前,城里居然有人办喜事。」萧赛红暗自说道。

就在这时,城里的水栅缓缓升了起来,一条小船出现在眼前。这几日,江上

的风浪比前些天更大,这条小船驶在江面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掀翻。萧

赛红的目光立即聚焦在这条小船上,她多么期盼看到穆元帅和五虎将熟悉的面庞

啊。

小船穿过城前的芦苇荡,向这边靠了过来。萧赛红认得船上的人,正是跟随

穆桂英一齐赴宴的五虎将之一王豹。她不禁有些困惑,六个人一同赴宴,为何只

剩王豹一人回来?

王豹也瞧见了萧赛红,从船上跳了下来,几步淌过岸边的浅滩,来到萧赛红

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萧赛红连忙搀住王豹,问道:「王将军,穆元帅和其他几位将军呢?」

王豹这才收住哭声,把穆桂英和五虎将入城赴宴,遭魏登等人暗算被擒,以

及魏登以杨文举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穆桂英成为他小妾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

遍。

萧赛红听后,不禁大骂:「魏登小儿,当真卑鄙无耻。看他日,我擒住了他,

定将他碎尸万段!」她又问王豹:「那魏登又如何将你放了回来呢?」

王豹问道:「今日是魏登纳穆元帅为妾的日子,特令我持三份喜帖,一份交

给您萧元帅,一份给佘太君,一份给八贤王。另有手札一封,特让我亲手交给太

君。并以穆元帅和其他四虎将的性命作为威胁,若有去无回,便杀了他们。」

萧赛红感觉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连忙带着王豹去见了佘太君和八贤王。佘

太君和八贤王一见王豹,自是欣喜异常,连连询问穆元帅和其他四虎将的下落。

王豹只是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君阐述她的儿媳妇被逼成了别人小妾的

事情。只是默默地将魏登让他转交的手札递给太君。

太君打开手札,只见上面写道:

三江城水军副都统魏登顿首叩拜八贤王、佘老太君和萧赛红元帅:

自贵军南下,所向无敌,一路过关斩将。凡南唐上下,江东诸郡,望之无不

胆颤,当之无不披靡。然唐王实属受命于天,本无意再燃兵燹,涂炭生灵,不想

宋王无道,奸佞当朝,忠良流于四海,小人叫嚣朝野。故不得已而为之也。本藩

深明大义,不愿助纣为虐,于十载前弃暗投明。今奉天命,扼贵军于三江。鏖战

日久,兵士疲惫,本以为当一死以报唐主。不料天道昌明,使得本藩侥幸虏获贵

军大帅穆桂英。本应听候唐王处置,然本藩爱才心切,恰遇穆氏垂青,故纳其为

妾,实属天意使然,不可逆也。然念其本是杨门媳妇,虽先夫亡故,名分犹在。

古曰:一女不事二夫。恳请太君垂怜,先休穆氏,在杨门除名,本藩方可为

其正名。不然此事一经宣扬,对杨门和本藩皆无利也。恳切之辞,望太君明鉴。

太君读罢手札,「腾腾腾」地倒退了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表情木

若呆鸡。

一旁的杨金花连忙扶住太君,问道:「曾奶奶,出了什么事吗?」

太君颤巍巍地说:「金花,你娘糊涂啊……」

萧赛红不明就里,拿过手札,和八贤王细细看来。八贤王读完也是吃惊不小,

道:「这桂英一向是明事理的人,如今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萧赛红点点头,说:「此事蹊跷,个中定有隐情,还需查明之后方可结论。」

八贤王唤过王豹,问道:「穆元帅当真答应做了魏登的小妾么?」

王豹垂泪不止,默默点头,道:「千真万确。我等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都

怪那魏登,拿文举和我等的性命相要挟,穆元帅爱子心切,才在万不得已之下答

应了他的非分之请。」他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三份喜帖,分别呈给八贤王、佘太

君和萧赛红。

老太君手捧喜帖,痛心不已,竟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纵然如此,事关我

杨门声誉,即便是死于万韧之下,也理所应当,岂能为了一竖子的性命,置大宋

江山于不顾?桂英啊,我道你是杨家的擎天栋梁,岂料你竟做出这样的事!」

老太君不停埋怨着穆桂英的糊涂决定,却把在一旁的杨金花也给惹哭了。她

跪在地上,抱着太君的双腿,泣道:「曾奶奶,金花死也不信,母帅会成了别人

的小妾。定是敌人造谣,污蔑母帅!」

太君把手札和喜帖拿到杨金花的面前,说:「人家喜帖都送过来了,还能有

假?」

杨金花顿时匍匐在地,大哭不止:「娘啊……您千万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啊,

我们杨家上下,都在等着您回来呢……您若是失了节,叫女儿今后如何在家里做

人啊……」

这时,王豹将萧赛红拉到一边,低声说:「萧元帅,魏登托我转交给您一封

密函,请您过目。」说着,拿出一份上了油封的信笺,上书「萧元帅台启」几个

简单的大字。

萧赛红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大宋萧元帅躬安

令郎呼延庆、呼延平在本将手里,生死全凭本将操控。素闻阁下是识大体之

人,如阁下能说服太君,休书穆桂英,本将自能保全二位令郎的性命。如若不然,

本将一声令下,身首异处。

寥寥的几个字,充满了威胁和恐吓的成分。萧赛红将信笺紧紧地攥在手里,

心里暗骂魏登。睿智如萧赛红,自然能一眼识破魏登的诡计。让她说服太君写休

书,自然能让身在敌营的穆桂英感到深深的绝望。而且,此事一旦开口,必会引

来太君对她的不满。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拿他无可奈何。为了保全二子的性命,

她不得不遵照着魏登的指示办事。

萧赛红把信笺塞进口袋,转身对众人道:「唯今之计,只能设法先救桂英。

不如遵照魏登的要求,太君先假意写下休书,并派人送礼祝贺为是。」

老太君泪眼婆娑,道:「萧元帅,此言差矣。桂英乃是老身孙媳,如今虽身

陷敌营,遇到魏登这般禽兽,十之八九贞节不保。但她毕生为杨家呕心历胆,老

身又怎忍弃她而去呢?」

萧赛红道:「太君,您有所不知。那魏登是残暴成性之人,如今既提出了要

求,势在必得。如我们刻意违背,他一怒之下,必会拿穆妹妹撒气,到时候穆妹

妹身受重刑不说,性命怕是也难保全。不如就照他的意思,假意迎合。我们暗中

派人营救元帅和五虎将如何?」

八贤王道:「萧元帅说得在理。魏登现在是有恃无恐,我们却拿他没有丝毫

办法,不如先答应了他的要求,其余再另做打算。」

这时,杨金花跪着爬到八贤王和萧赛红面前,痛哭流涕,说:「八王爷,萧

元帅,求求你们,别让奶奶休了母亲……呜呜……我娘是三军统帅,如被杨家休

了,让她今后如何为人,如何领兵打仗啊?」

萧赛红蹲下来,怜惜地望着金花,说:「非是本帅狠心,这也是权宜之计。

你娘被囚敌营,本帅也是痛心之至,但为了你娘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啊。」

杨金花只是不停痛哭,死活不肯答应。

老太君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说:「你现在是三军元帅,自然是你说了算

了。」

不一会儿,文房四宝伺候在太君的案前。萧赛红代为研墨,太君奋笔疾书,

一纸休书顷刻便成。萧赛红把决定着穆桂英生死的休书装进信封,用油封封好,

交给王豹,道:「本帅已令人备下厚礼,你带了此书和贺礼,速回三江,莫惹魏

登怀疑。」

王豹双眼挂泪,点点头。萧赛红命人抬上贺礼。贺礼俱是用大红锦缎包裹起

来的箱子,很是沉重,足足有十八大箱。

一个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的挑担汉子对着王豹微笑:「王将军,一路上要多

担待了。」

王豹见了那人,大吃一惊,指着他道:「你,你是……曾杰?」

此人正是杨文广结发妻子曾凤英的哥哥,穆桂英手下的得力干将曾杰。此人

犹擅轻功,能飞檐走壁,高山深涧,如履平地。曾多次刺探南唐军情,立下汗马

功劳。虽长相丑陋,却深得穆桂英的赏识。

萧赛红嘱咐王豹道:「此行曾杰与你同去。切记,莫要暴露了他的身份。」

杨金花也哭着对曾杰说:「曾大哥,你千万要把我娘救回来啊……」

佘太君和八贤王也对曾杰好一番嘱咐。曾杰点点头,说:「各位请放心,穆

元帅是我妹妹的公婆。我这一去,定设法将穆元帅营救回来,不辱使命。」

也许,魏登根本就没想到宋军居然会送来贺礼。当然,他也跟不指望佘太君

会如他所愿写下休书。所以他给王豹准备的是一条小船。现在回程,船上要装十

八大箱,自然是不够使了的。所以萧赛红拨了一条大船给王豹和曾杰,他们押着

沉重的贺礼,乘风破浪,向三江城驶去。

岸边,八贤王、佘太君、萧赛红和杨金花,以及宋军一干将领,目送两人离

去。他们的眼中满是企盼,他们把营救元帅,拯救三军的重任都寄托给他们,希

望等他们归来之时,也是穆元帅安然返营之日。

穆桂英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红色。原本是喜庆的大红,在她眼里看来,却

是如血淋淋的猩红。今天,是她要嫁给魏登做小妾的日子。从今往后,她就沦为

人妾,不再和杨家有任何关系了。这让她的心一直在滴血,汇聚成河,像滚滚长

江,永不穷尽。

她的身体被侍女洗干净了,披上了大红的凤冠霞帔。但她的手,依然被人用

绳子紧紧捆绑着,防止她反抗。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只要杨文举在敌人手

里,她就不敢反抗。正是出于投鼠忌器的原因,她才会忍辱答应了魏登过分的要

求。

不过还好。本以为自己陷落敌营,会像在天牢和狄营一样,一直被人扒光衣

服,连遮羞的破布都没有。但想不到,她现在竟穿上了厚厚的绸缎嫁衣。虽然这

是一身彷如滴血的嫁衣,但总好过赤身裸体被别人看。

她已经被从天牢移到了魏登的帅府。她赴宴时穿来的战袍,也被魏登收拾过

来,挂在一旁的人形架子上。绿色的软缎绣花衣,在这个到处挂满了鲜红的房间

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却给那副挂衣服的架子,带来了勃勃生气和隐隐的杀气。

不知为何,穆桂英心里始终觉得,这件战袍,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了。仅过

了短短的四天,却恍若隔世。

整个帅府里,都是佣人忙碌的声音。这声音,三天来从没断过。他们一定是

在为了魏登的大婚而奔忙。但穆桂英对此却毫无兴趣,越是隆重的仪式,对她来

说,是越沉重的侮辱。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见到喂给她吃春药的魏珍、魏宝两兄弟。倒是魏登,还

是每天好几次前来占有她的身体。逐渐地,她也开始麻木了,任凭这个丑陋的男

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被父子三人同时奸淫,穆桂英还是次,这让她感

到十分羞耻。虽然他们父子之间彼此并不知情,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在她身上,

犯下了乱伦的大罪。

想到乱伦,穆桂英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了。自己又何尝没有乱过伦呢?那年,

在狄营,在狄龙的胁迫和春药的作用下,她和自己的儿子杨文广……

一直有个谜团在她心里无法解开,狄龙使用过的春药,为何在魏珍、魏宝手

中也会出现呢?这个世界上,用于房事的药物数不胜数,但穆桂英绝对不会忘记

他们用在她身上的这种。那芬芳,令人晕眩;那药效,令人无可抗拒。简直是存

在于人间的可怕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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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她的下身却突然湿了起来。也许,是她自从丈夫死后,抑制了

太多自己的欲望。也许,是药效使然。她忍不住地夹起双腿,轻轻摩擦起来……

门外脚步声传来,穆桂英连忙正襟危坐,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自己淫荡的

一面。进门来的是两名侍女,她们婷婷地向穆桂英万福道:「二夫人,吉时已到,

该和魏将军拜堂了。」

穆桂英望了望窗外,烟雨依旧迷离,笼罩着江南山水,美得凄迷。她暗暗叹

息。在她心底里,还报着一丝希冀。在成婚前,宋军可以杀进城来,解救自己。

可她终于也没有盼到,甚至连宋军攻城的消息也没听到,不免有些失望。

「萧元帅,老太君,难道你们都已经把我忘了吗?」

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眼前变得一片彤红,像整个人都沉进了血水里。

两名侍女扶起她,款步向礼堂走去。经过了三天的休养,穆桂英被吊肿的脚

趾已经消肿,好了一大半,可是走起路依然一瘸一拐,需要侍女搀扶。

穆桂英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但能感觉到,礼堂似乎设在当初宴会的大厅里。

礼堂里,人声济济,应该三江城里的大小将领都来了吧?但穆桂英感觉他们

似乎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来看她出丑的。她一路走过去,能听到周围的人都在窃

窃私语。

「她就是大宋元帅穆桂英吗?」

「光看身材就知道是个美女了。」

「哈哈!现在宋军元帅成了我们将军的小妾,那大破宋军,指日可待啊!哈

哈!」

「我关心的是,在床上,不知道女元帅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幸亏穆桂英是盖着盖头,遮着脸,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污

言秽语。

魏登也换上了一身红缎长袍,站在大堂中央,望着穆桂英被侍女搀扶着款款

走来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其实,把女元帅的外衣剥去,其实也是一个普通的女

人。她也会哭泣,也会有快感,甚至也会有高潮。只是,她金贵的身份,一直是

对他最大的诱惑。每次和她交媾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满足感。因为在他身下的,

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笑傲沙场的女人。

穆桂英站在魏登前面,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魏登的嘴角边,露出嘲讽般的

笑意。他示意众人安静,清了清嗓子,道:「本将今日有幸,能纳大元帅穆桂英

为妾。在此之前,我还要宣读一封书信。」

说到这里,魏登停了下来。众将伸长了脖子,露出好奇的神色。令他们迷惑

的是,魏登为何要在这大婚之时,宣读什么书信。

魏登随即拿出一封书笺,拆开,大声朗读起来:「有女穆姓桂英,嫁于吾孙

宗保,已廿载矣。此妇出身贼寇,戾气未尽,非与我杨门相当。虽自嫁娶以来,

屡有功勋,然不能恪尽妇道,实属家门不幸。今为家门计,老身忍痛割之,将其

逐出杨门,今后永不得再入天波府,嫁娶自宜,与我杨府无关。佘赛花。」

原来,这是佘太君写给穆桂英的休书。南唐诸将一听,有的叫好,有的唏嘘。

穆桂英听他读完,突然揭掉红盖头,竭斯底里地叫道:「不!这不可能!我

不相信,太君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这是假的……假的……」

、新婚之夜

曾杰跟随王豹卸了贺礼,便辞别了王豹。找了个僻静之处,换了一身行头,

装扮成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士,在三江城里游荡起来。三江城里水道纵横,星罗棋

布,许多民居都是依水而建,好一派江南水乡的情调。

曾杰在整个城里逛了一圈,把每条街道小巷都暗记于心。不知不觉间,觉得

有些累了。他便寻了个酒楼,要了一壶酒,一斤牛肉,独自斟饮起来。表面上,

他是个卖苦力的人,实际上,他心里暗暗寻思,如何营救元帅穆桂英的计划。

酒楼和青楼里三教九流的人物齐聚,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去处。酒楼对面,是

最近名震江南的燕春阁。曾杰打算在酒楼饮罢,再去燕春阁寻花问柳,好在他们

口中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他长期行走江湖,自然明白个中道理。这家酒楼今日

生意好得异乎寻常,许多城外来的士族,都闻讯赶去魏登和穆桂英的婚礼,争相

一睹大宋浑天侯的风采。

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少年,摸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衣着光鲜,佩着兵刃,

一看就知道是魏府出来的人物。两人寻了个桌子坐下,要了一些酒和一些菜,吃

喝起来。

只见其中一人捶着自己的腿埋怨道:「哎呀,累死我了。就给我们三天时间

筹备婚礼,这不和范疆、张达三天备十万素縞一样为难么?」

另一人看了他一眼,说:「那你便去杀了他,如二人杀张飞那般。」

那人愣了一下,道:「佟风,你一直胆大,我可不敢啊。」

原来,这二人便是佟风和包信,他们奉了魏登之命,出门采办婚礼的物资。

佟风黯然道「这有什么敢与不敢,将军都敢纳穆桂英做小妾了,已经冒了天

下之大不韪,我等杀之又如何?」

曾杰心中如明镜般敞亮,知道这二人便是魏府的红人。他假装起身,趁着人

多,挨了二人一下。便把他们两人的钱包都取了出来。两人只顾喝酒,竟无察觉。

待到结账时,两人翻遍口袋,竟付不起酒钱。

小二道:「我等小本生意,不似尔等魏府公差,不要为难小的。」

小二一番话,说得两人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佟风道:「我等魏府当

差,人尽皆知,明日汝可随时来魏府取钱便是。」

曾杰在一旁道:「既是有缘,算在我账上便罢。」说罢,掏出一锭银子放在

桌上。

二人见状,连连向他作谢:「如此,那便让兄弟破费了。」

曾杰假惺惺地说:「无妨。小弟也是来这城里凑凑热闹,能结实些朋友,自

是再好不过。」

两人听罢,相视一眼,说:「不知兄弟前来三江,有何贵干?」

曾杰答道:「吾听闻大宋穆元帅要和魏将军成婚,特意前来,一睹盛况。然

吾素无人脉,进不了守卫森严的魏府,只有在此自饮消遣。」

包信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既是好友,前来给魏将军捧场,我等岂

有拒之门外之理?我等正好在魏府当差,带你进去,自是不在话下。」

「此话当真?」

佟风道:「千真万确。如兄弟信得过我们哥俩,便随我们走一趟,包管你能

见到魏将军的大婚。」

曾杰抚掌大笑:「如此甚好。」当下结了酒钱,随二人往魏府而去。

因曾杰是自宋营而来的走脚之人,魏登自然在他们卸了贺礼之后,赏了些钱

财,将他们驱出城外。曾杰趁机混入人群,并无人察觉。因闲来无事,只好在酒

楼逗留。不想天助他也,竟结识了魏登的两个亲信佟风和包信。

两人带着曾杰进了魏府。曾杰径直往后院而去。不想包信一把将他拦住,说

道:「曾兄,那里不可去。」

曾杰道:「这确是为何?方才酒楼,你二人说,有你们在,我哪里都可以去

得。为何后院我去不得?」

佟风道:「你有所不知。此后院乃是魏将军和穆元帅的洞房,今日你自是不

可进去了。你不是想一睹穆元帅的丰采么,此时正好拜堂,不如随我等一同前往

观礼。」

曾杰一听,穆元帅此时正在礼堂和魏登成亲,便欣然前往。

大堂前的空地上,用箱子装的贺礼堆成了山。大堂里,一派声乐燕燕,令人

沉醉。如换在平时,曾杰一屁股坐了进去,直到酒醉人酣。但今时今日,他深知

自己使命在身,不敢懈怠,只是偷偷进去,混迹在人群之中,不露声色,观看着

魏登和穆桂英的婚礼。

当魏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读出佘太君写给穆桂英的休书后,穆桂英彻底失

控了,她哭喊着道:「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太君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这是

假的……假的……」

魏登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礼堂门口,指着堂前贺礼道:「瞧

见没有?这里就有你家佘太君送给本将的贺礼!你别再痴心妄想他们会来救你了,

现在你已经我魏登的女人了。」

曾杰见状,暗暗握住了藏在腰间的枣核镖。如果魏登敢对穆桂英做出伤害性

命的事,他便要出手刺杀魏登。纵使身死,他也舍命救出自己妹妹的公婆。

魏登看上去倒并没有伤穆桂英的意思,他指着那一摞如山的贺礼,说:「看

到没有?那西首的一堆贺礼,就是你们宋军送过来的。他们早已把你送给我了!」

穆桂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比其他任何贺礼都丰厚的那一堆,整整十

八大箱。此时箱盖已经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满了黄金银锭,绫罗绸缎和翡翠

白玉。贴在箱口的封条已经被撕开,还能隐约看到上面的字样:大宋兵马大元帅

萧赛红、天波府佘赛花、天子驾下八贤王赵德芳恭祝。落款处还盖着萧赛红、佘

太君和八贤王的符印。穆桂英拼命地摇着头,失了魂一样瘫倒在地,不停地低声

呢喃:「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看到穆桂英这副模样,魏登越发猖狂,他仰天哈哈大笑,道:「穆桂英,你

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再痴心妄想着回去当你的大元帅了,还是乖乖地在这里做我

的夫人吧。」

在礼堂里的三江城诸将和南唐士族,此时高声呐喊起来:「魏将军威武!」

穆桂英的低声啜泣,早已被他们的呐喊声湮没了。她终于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顺着脸颊一直淌到嘴角边,味道是苦涩的,咽进肚里,更是有万千滋味,缠绕在

心头。难道,八贤王和老太君真的已经把她放弃了吗?为了杨家,她虽然最后没

有保住贞节,但也算是鞠躬尽瘁了。甚至在被天牢狱卒和狄龙凌辱后,连死的勇

气也没有,就是生怕她死后,杨家缺了顶梁柱,会就此坍塌。想不到……唉……

她心里深知,南唐的败亡将是必然,终有一天,宋军会攻破三江。到时,她

将是一名罪妇。而原来,她本应是胜利者,站在荣誉的巅峰,接受天子的册封和

万民的仰望。

曾杰看到这里,暗暗咬牙,几次冲动地想要冲出人群去救穆桂英,考虑到大

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忍再看,便趁着别人不注意,

偷偷溜出了大堂,在魏府里溜达起来。

此时,魏府上下,都在为魏登和穆桂英的婚礼忙碌,根本没有人在意他这个

身材矮小,贼眉鼠目的人物。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转到了后院。此时,天色将晚,

纵然前厅喧闹非凡,但后院却是十分幽静。

一个拱月形的门洞后面,芳草萋萋,到处都是亭台楼阁。鹅卵石铺就的一条

小径,蜿蜒曲折,通往一座两层的楼房。楼房前,也是张灯结彩,一个巨大的喜

字贴在门上。门洞处,有两名南唐的士兵手持长戟,身戴重甲守卫着。

曾杰想起刚进魏府时,佟风嘱咐过他,后院是魏登的洞房。暗忖:此处定是

魏登的洞房了。他不敢硬闯,怕惊动了魏登和魏府上下的人,只是隐藏在旁边的

假山后面,见机行事。

阴雨天里,天色黑得总是比较快。此时前厅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魏登

正和南唐将领、士族们觥筹交错,不亦乐乎,整个魏府都沉浸在一种绵绵之音里。

曾杰索性躲进了山洞避雨,寻了个眼洞向外张望。一日的车马劳顿,他竟迷

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声,才惊醒过来。他透

过眼洞,只见道路上十几个人簇拥在一起,往那个拱月形的门洞那里走去。曾杰

定睛细看,原来是酒已大酣的魏登搂着看上去像是绵若无骨的穆桂英跌跌撞撞走

来,身后还有一群侍卫和侍女跟随着。他认出了佟风和包信二人也在其中。

曾杰暗暗纳闷:穆元帅这是怎么了?为何任由魏登摆布?他悄悄地低下身姿,

继续观看。

魏登一行人都到拱月形的门洞前,两名卫士向他行礼道:「见过将军!」

魏登转身对其他人道:「你们就不必跟进去了!哈哈!」

包信似乎不很放心,进言道:「将军,穆桂英本领超群,现在虽已成了您的

夫人,还是应小心为是。」

魏登一瞪眼,骂道:「小子,你懂什么?既已是我的夫人,难不成她还要做

出谋害亲夫的事情来么?」他用手指抬起穆桂英苍白俊俏的脸,色眯眯地望着她,

问:「你说是吗?夫人。」

穆桂英将头又别到了一旁,只是不理。

魏登似乎对她这种反应毫不奇怪,反而大笑不止:「穆桂英,我跟你说,总

有一天,你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魏某人的。想我夫人,当年跟我的时候,也是如

你这般……」

佟风急忙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将军,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带着二夫人入

洞房吧。我等今夜守候在此处,如有什么需要,随时听候差遣。」

魏登这才重新搂起穆桂英,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门洞里。

夜深人静,魏府的喧闹声终于在魏登和穆桂英离去之后渐渐平静下来,宾客

都带着醉态,尽兴而回。曾杰在山洞里把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见魏登和穆元帅

进了洞房,暗自焦急。他悄悄潜出山洞,摸索着围墙,蹑足而行。终于,他找到

一棵参天大树,倚墙而生,高大的树冠比围墙还高,大部分枝叶都探进了围墙后

的花园里。

曾杰施展出飞檐走壁的工夫,「噌噌噌」不一会,变飞身攀到了大树的上面,

然后沿着伸展到院内的树枝,爬进里面。又是一个纵身,身轻如燕,稳稳当当地

落在地上,人不知,鬼不觉。他继续隐藏在草丛间,观察了一阵,见无人发觉,

便起身朝洞房奔去。他不挑大路,避开在院中巡视的卫兵,专往草深藤密的地方

走,如鬼影般,摸到了洞房前。

他寻了个阴暗处,趁着别人不注意,取出飞虎爪,往楼顶一抛。飞虎爪便勾

上了檐角。曾杰攀着绳子,如猴子一般,几下便爬到了屋顶。他收起飞虎爪,将

身形隐藏好,揭开瓦片,往下张望。

偌大的一个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沉重的红木大床,足有一丈长,一丈半宽,

估摸着份量约有千斤重。床上堆满了大红锦缎棉被。曾杰不禁感叹,魏登为了纳

穆桂英为妾,真是煞费苦心。别的不说,光是着千斤中的上好红木大床,就价值

不下三百两银子。可奇怪的是,如此洞房,竟只放了这么一张床,其他徒有四壁,

光秃秃,空荡荡的,怎么看怎么像囚笼的感觉。

床边,丢着穆桂英婚礼时所穿的大红绣花鞋和魏登的薄底软缎靴。床上,穆

桂英已经被魏登剥得干干净净,刚才还是完好的大红绸袍,现在已经被撕成了一

片片的布条,零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一丝不挂的穆桂英展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身体陷进了

厚软的被褥里面,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被掩埋进去一样。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魏登赤脚站在床边,欣赏着穆桂英美妙性感的胴体,淫笑着说:「穆桂英,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宋朝那边的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穆桂英眼神涣散,面无表情,和她平日里征战沙场的样子一点也不相似。只

是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沙哑地回应道:「那又如何?你可以占据我的人,却不

可能占据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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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登也脱了衣服,他五短的身材,想不到阳具却威猛无比,直直地翘起在体

下,像一座横空的桥梁。他爬上床,在穆桂英的身体躺了下来。他抓过穆桂英的

一只手,扳开她柔荑般的玉指,让她捏住自己的阳具,说:「来,娘子,替为夫

手淫一番。」

穆桂英的手一碰到他的阳具,像碰到了一坨屎似的,赶紧又缩了回去。脸上

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

魏登有些微怒,道:「怎么?你不愿意?」

穆桂英自然不愿意,甚至不愿意理睬他,只是将头扭到一边。

曾杰心里好生奇怪:这魏登到底对元帅做了什么,怎么使得穆元帅如此顺从?

要是换在平时,他早已被穆元帅砍成几段了。难道,正如魏登书信中所言,

穆元帅是甘心情愿当他的小妾的吗?曾杰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就他所知,

穆桂英的性格刚烈无比,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被魏登驯服。

魏登翻身坐起,跨坐在穆桂英的胸脯上,将他身下的那支肉棒,耀武扬威地

对准穆桂英娇美的脸:「看来,你还是不肯认命啊!那就让老子来好好教训你!」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腥臭的骚味。穆桂英赶紧抿紧了嘴唇,屏住了呼吸。这

让她不由又想起了在天牢和狄营别人逼她口交的往事。这是一种最令她屈辱的交

媾方式,让她的人格和灵魂,统统破碎成渣子,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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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登说:「听说你被狄龙那小子口交过?现在我已经是你丈夫了,是不是也

该给我吹一个呢?」

穆桂英左右摇着头,躲避着无处不在的臊臭味,口齿不清地说:「胡说……

呜呜……无耻……」

魏登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她消瘦的下颚。穆桂英只觉得两边颊骨一阵剧痛,

迫不得已张开了如樱桃般的小嘴。魏登说:「是不是胡说,待老子验过你的口活,

便知晓了!」他微微抬起身,上身向前倾斜,将他那支巨大的肉棒,不由分说,

狠狠地插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洞房花烛夜

三更天,寒风阵阵。被毛毛细雨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体上,冷风一吹,愈发

冻彻肌骨。曾杰不禁双臂抱胸,蜷缩起身体。他本来就矮小的身形,缩在屋顶的

阴影中,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纵使楼下卫兵几番巡逻,也没有发现他这个梁上

君子的存在。

隔着一层屋顶的洞房里,却是一派火热。魏登骑在穆桂英的身上,用他下面

粗壮硕大的肉棒,狠狠地捅着穆桂英的嘴。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插进穆桂英的

咽喉里,让穆桂英的喉咙高高地凸起。

穆桂英像是快要窒息一般,手脚乱舞,拼命地在床上挣扎。她感觉自己的嗓

子有种快要被撕裂的疼痛,不仅透不过气,而且还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她无法

相信,如此粗大的肉棒,居然可以插入自己的喉咙那么深,让她羞耻痛苦地几乎

要发疯。

在屋顶的曾杰,都能听到从穆桂英咽喉深处发出来的「呜呜」的凄惨哀鸣。

他忍不住想一跃而下,解救元帅于水火之中。但想到自己的使命,还是克制

住了。

营救,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尤其是在这四处暗藏杀机的三江城里。他不由

地怜悯起穆桂英来,如果她不是一个元帅,而是普通女子,又何必经受这样的人

间摧残呢?」元帅,您再忍一下,曾杰马上来救你了……」他暗暗地说。

魏登见到穆桂英两眼直翻,像是快要被插死了一样,这才从她嘴里拔出了肉

棒。此时,他的肉棒早已被穆桂英舔舐地干干净净,口水覆在上面,像是一层油

亮光滑的膜。在龟头上,还有一丝黏稠的唾液拉成一条细长的线往下滴落。

穆桂英依然被魏登压在身下,不停地咳嗽加呕吐。突然,从胃里涌上一股热

流,穆桂英一张嘴,婚宴上喝下去的酒,此时全都吐了出来。透明的酒混合着她

胃里的稠液,从她一边的脸颊流到床上,沾湿了一大片。

如此的洞房花烛夜,穆桂英已经是第二次了。次她是和丈夫杨宗保,两

个人深情绵绵,你侬我侬。这一次,却是被如此残暴地强迫口交。真是天渊之别。

魏登从穆桂英的身上爬了下来,他得意地看着咳嗽不止的女元帅,说:「现

在,就让我来玩玩你的小穴如何?」他的手朝着穆桂英的两腿间伸过去。

穆桂英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如果终究逃不过被奸淫的命运,她宁愿选择

自己的小穴受罪。更何况,不知什么原因,在刚才魏登极度的残暴中,她的下体

竟泛起了潮湿。自从那天在牢房里,被魏珍和魏宝两个人下了春药之后,她身体

就变得不由她控制了一般,时常会有和男人交媾的欲望。

魏登的手指探进穆桂英的花蕊里,里面已是洪波横流。「怎么?这么快就想

要了么?」魏登挑逗着她,猥亵地说道。

「唔唔……咳咳……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咳咳……」穆桂英咳嗽着,

否认自己的失态。

「那是怎么样的?」魏登说。他突然二指伸直,狠狠地插进穆桂英的小穴,

直插到底,说:「是这样的么?」

穆桂英的娇躯忽然振动了一下,失声叫了出来:「啊!不要!」

「真的不要吗?」魏登假惺惺地问,一边加快了手上的抽插速度。

「不!不!不!快停下来!」穆桂英连声尖叫,身体却没有抗拒,随着他抽

插的速度不停颤抖起来。她赤裸的胴体,在被褥堆积的床上,陷得更深了。

穆桂英的身体,结实而富有弹性,健美而充满诱惑,虽不似大家闺秀般端庄

娴雅,玲珑有致的娇躯却无言得描绘着另一种力量与性感结合的完美视觉冲击。

魏登的性火又被勾了起来,他把手指从女元帅的肉缝里拔了出来,带出一滩

浑浊的白色液体。

魏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纵使已经不下数十次奸淫过她,但穆桂英的娇躯,

对她来说还是无法抗拒。每一次与她交媾,都像次那样,充满了新奇和激情,

仿佛她的身体,是永远也开掘不完的资源地。

魏登的肉棒,毫无阻碍地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里,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穆桂英「呜」的大叫起来,双腿微屈,十个脚趾紧紧地勾起,双手也在同时

抓紧了身边的被褥。她抗拒地想要推开身上这个恶心的男人,但身体却没有这么

做,只是迎合起他的抽动来。这几天,她似乎越来越需要男人的安慰,有时甚至

难以抑制。狄龙、狄虎连续几个月对她下的春药,已使她病入膏肓,难道那天魏

珍、魏宝的春药,唤醒三年前已经沉睡的药性吗?

「啊哈!啊哈!啊哈!……」魏登发出兴奋的叫喊。他每插一次,都要发出

如洪钟般嘹亮的吼声。

穆桂英被插的连连叫苦:「嗯哼……嗯哼……嗯哼……」她似乎是承受不了

如此巨大的快感,身体都来不及颤抖。她想让魏登停下来,好让她喘口气,再继

续享受这愉悦。可又怕停下来后,就不会再开始了,那时空虚寂寞的痛苦,她又

如何应付得来呢?

「啊!唔唔……好舒服……」穆桂英逐渐接受了这快感,四肢伸展开来,尽

可能大得分开自己的双腿,让对方巨大的肉棒尽情地往自己的小穴里面捅。

魏登一边抽插不停,一边俯下身体,啃咬着穆桂英的乳房。

尖利的牙齿啮着穆桂英娇嫩的乳房,有些生生作痛。她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连忙用手去护住自己的乳房。不想早已肿胀的乳房,竟被她自己的手,摸出了快

感。

魏登的嘴放开了穆桂英的乳房,抓起她的双手,硬是把穆桂英的手按在她自

己的胸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摸自己……也很舒服吧……对……就这

样摸……不要停……」

这时的穆桂英,哪里还肯放手?她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乳房,还恨不够用力。

嘴上不停呻吟:「哦……不停……不停……你也不要停……好舒服啊……」

洞房里,两人缠绵的呻吟,飘上屋顶,传入曾杰的耳中,直把这位好汉听得

面红耳赤。他暗暗焦急,道:「元帅,你怎会如此……」在他的设想中,落进敌

手的穆桂英,就算不能反抗,也应坚贞地大骂侵犯她的敌人。可谁知,竟会如此

不堪……

两人的耻骨相撞,发出令人羞耻地「啪!啪!啪!」清脆的响声。与他们的

轻柔绵绵的呻吟,交织缠绕在一起,活似一幅活色添香的春宫图。曾杰的目光从

瓦孔里移开,实在不忍再看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元帅被敌人如此凌辱的场面。

房内,穆桂英的双腿盘在魏登的腰部,欲罢不能。她感觉自己已经飞升成仙,

俗世的功名和荣耀都统统抛弃,只要两人可以一直这样欢愉下去,她宁可抛弃一

切,哪怕是元帅的身份和家族的地位。她眼神迷离地大喊道:「哦……不……快

啊……快啊……我受不了了……要泄了……」

惹得魏登猛然了几下穆桂英的胯部,精液全部射了出来。从两人肌肤相亲的

地方,一股混浊的液体从他们的皮肉缝隙里溢了出来,流淌到崭新的床单上。

魏登感到浑身乏力。这几日,他一直在穆桂英娇美的胴体上发泄兽欲,几乎

已经超过了他体能的极限。但他依然乐此不疲,十年的积怨和美色的诱惑,让他

内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他发誓,一定要彻底征服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死

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魏登捧起穆桂英依然迷茫无助的脸,问道:「贱人,老子插得你爽吗?」他

已经对曾经的上司没有了应有的敬畏之心,在他眼里,穆桂英就是一个可以随时

让她发泄的工具而已。

穆桂英还没有从高潮的欢愉中挣脱出来,吃吃地说:「爽……爽……桂英要

舒服……还想要哦……」

魏登突然掐住了穆桂英粉细的脖子,凶神恶煞地低吼道:「从今以后,你要

自称贱妾!听到了没有?贱妾。你就是老子一个低贱的小妾!」

穆桂英被他掐得两眼几乎翻白,双手赶紧扳住紧扼着自己喉咙的手臂,断断

续续地说:「我……我知道了!不,贱妾,是贱妾知道了……」

魏登这才送了手。穆桂英双手抚着被掐痛的咽喉,不停地咳嗽。

这时,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魏登不快地问:「谁?」

门外是个侍女的声音。她轻细地答道:「启禀大人,冯雨将军求见。」

「不见!」魏登正在兴头上,不甘被打断,气冲冲地回道。

「大人,冯将军称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刻不容缓。」侍女说。

魏登这才意犹未尽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嘴里暗骂:「好你个冯雨,

真不识抬举,偏在这个找来。若无甚重要事情,看老子不把你宰了!」他低头看

了看瘫倒在床上的穆桂英,她赤裸的胴体深深陷在厚厚的被褥中,是那么无助。

魏登留了个心眼,暗忖:穆桂英向来神勇,如我此时离去,她要是闹腾起来,

必会把我帅府挑得人仰马翻,不可收拾。虽然魏登已经多次奸淫了这名女元帅,

但在他心底深处,还是深藏着对她的恐惧。为了保险起见,魏登想把她重新捆绑

起来,但在屋子里找遍了,却寻不到一根绳子。只好取出一段迷迭香,用火折子

点了。自己用袖子挡住鼻子,屏住呼吸,将一缕袅袅的青烟送入穆桂英的鼻中。

穆桂英闻到一股悠然的香味,是如此的惬意,如此的怡然,让已经身心俱疲

的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魏登看着穆桂英的呼吸逐渐匀称起来,这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门。

屋顶上的曾杰,听着魏登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取出飞虎爪,勾住檐角,

将绳子丢进屋内,然后揭开瓦片,露出一个足够他身体下去的洞来。他顺着绳子,

「哧溜」一下,降在屋内。他蹲在原地,一双鼠目滴溜溜地转着,向四处张望。

待确定了安全后,才站起身来。

曾杰走到床边,穆桂英双目紧闭,神态安详。既无平素大元帅的威风,又无

刚才浪妇般的疯狂,此时的她,如同一名尚在母体内的胎儿,于梦中使自己重归

于平静。曾杰拾起地上的衣服,盖在穆桂英赤裸的娇躯上,唯恐二人以这样的场

面相见尴尬。他推了推沉睡的穆桂英,轻轻叫道:「元帅,穆元帅,醒醒!」

可是穆桂英依然如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曾杰心里焦急,翻开穆桂英的眼皮,见她瞳孔涣散,便知神智已不在她的体

内了,应是中了迷迭香。他心里暗叫:「不好,穆元帅怕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了。

可现在正是营救她的大好时机,如错过了,怕日后魏登会将她看得越发紧了,

再无下手的机会了。」他连忙把穆桂英整个身体都翻了过来,也不再害怕忌讳,

掐着她的穴位,给她推拿起来,一边低声祈祷:「元帅,快快醒来!」

可纵是他再怎么推拿折腾,穆桂英依然没有回神的迹象。就在他一筹莫展的

时候,房门突然「哗啦」一声被踢开了。魏登出现在门洞里。

魏登醉眼朦胧,见到一个矬子正坐在穆桂英的身上,当即大怒:「何方来的

贼子,居然敢私闯老子的洞房,猥亵老子的女人?」

曾杰被魏登突然闯入吓了一跳,赶紧翻身从穆桂英的身上下来,拔出藏在腰

间的兵器。

魏登大怒,苦于手边没有兵器,不敢与他拼命,两人怒目对视。

曾杰心里暗忖:此处乃是龙潭虎穴,杀机四伏,不可久留。如南唐军士得到

消息,必定赶来。到时我便插翅也难飞了。他虚晃一刀,转身便要跑。

魏登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曾杰的衣角,怒喝道:「贼子,哪里走?」

曾杰回手就是一刀。不想那魏登虽已大醉,但神志还算灵清,只见他将身子

一矮,躲过了砍来的一刀,手中依然紧紧拉着曾杰的衣服。

曾杰心里着急,甩手从袖子里掏出枣核镖,向魏登的下盘疾射而去。

魏登猝不及防,被暗器打中了大腿根部。只见他「哎哟」一声惨叫,双手捂

住裆部,污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门,边跑边大声叫喊:

「来人呐!有刺客!」

曾杰本想追出去结果了魏登的性命,但他已经听到了满院子有士兵奔跑的声

音。想必守卫和巡逻的南唐卫士,听到了魏登的喊叫,正从四面八方赶来。能结

果了魏登的性命,自然是好,但就怕到时耽搁了时间,营救元帅不成,自己反而

身陷牢笼。他又回到房里,见到依然沉睡不醒的穆桂英,想到了方才她被魏登凌

辱的场景,暗自道:「魏登小儿已被我打伤,我若留下元帅在这里,他们必将加

倍折磨于她。不如我现在便就她脱离这虎穴。」想到这里,他走到床前,用衣衫

将穆桂英的身体裹紧了,然后将她扛在肩上,抓住飞虎爪的绳子,「噌噌噌」几

下爬上了屋顶。

曾杰在屋顶放低身形。此时满院都已经亮起了火把,几股南唐侍卫如火龙般

朝这边涌来。曾杰踩着屋顶的瓦片,绕到屋后。穆桂英的身材高大修长,比曾杰

还高出一头。饶是他轻功过人,抗人奔跑,还是踩碎了几块瓦片。

已经闻讯赶到屋里的南唐士兵,听到了上面的动静,喊道:「他们在上面,

快上去捉人!」

还没等他们爬上屋顶,曾杰早已挂好飞虎爪,顺着绳索降到了屋后。

两名南唐士兵手握长矛,向曾杰刺来。曾杰毫不畏惧,侧身避过,手起两刀,

将二人砍翻。他来不及收起飞虎爪,扛好穆桂英,避开人多的地方,几个起落,

飞跃到拱月门洞前。他的身形,已经略显笨拙。这时,又有几名南唐士兵见到了

曾杰,拿长枪向他刺来。

曾杰又砍翻了两个,不敢恋战,撒腿而跑。南唐士兵的身手,都不及曾杰灵

活,自然越追越远。曾杰一路腾挪躲闪,手里的钢刀上下翻飞,才杀出了一条血

路。出了魏府,来不及辨明方向,就挑了条冷僻的巷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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