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现在要照看病人,都没法去打工了吧?”朱苓又追问道。
“我在想办法,暂时还可以解决,至于今后,我不敢想,也不能去想!”林梳叹气。
朱苓盯着林梳,双眸幽深,“你变了林梳,变得更疏离,更冷沉。”
林梳苦笑,“谁在炼狱,都会变的。”
“那陶飞越知道吗?你还在给他做设计稿?我给他打电话,他居然都不接!”
林梳再次点头,“他那边的稿子,如果催的不急的话,我可以在医院画一点。”
朱苓有点不相信,道:“我在伯母的病床边,并没有看到你作画的工具之类。”
“我昨晚回出租屋的时候留屋里了。”林梳道。
朱苓不好再说什么,只问道:“小飞不喜欢跟我们来往也就算了,为啥现在干脆连我电话都不接?你知道什么吗?”
林梳看着朱苓,“也许他不好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怕你们拉他捐款之类。”
朱苓一下子笑起来,“小飞不是那么吝啬的人,他哪怕显得很是冷淡,但我们开口,他勉为其难,还是会出一点血的。”
“不用了。”林梳道:“还真被我猜中了?你们要发起募捐吗?不好吧,我除了认识老师、你,付辛思、陶总,你们其他人我又不熟,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这个……”朱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西檐说,要不就我们几个凑一凑。”
“千万别!”林梳赶紧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然后想了想,道:“要不以后再说吧,要是再过一阵儿,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找你求救,怎样,朱苓姐?”
“这还差不多!”朱苓笑笑,“林梳啊,人这一辈子,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难关,但不妨把自己敞开一点,学会接受别人的善意,如果人类不能帮扶着走过艰难困苦,恐怕原始社会就灭绝了。”
林梳没说话,朱苓又道:“我回去之后,再跟西檐商量商量怎么帮你,你放心,我们只是尽我们所能,要帮不上的,你也别怪我们。”
“现在真的暂时不需要。”林梳突然拉了朱苓的手,问道:“你有没有听辛思姐说什么?你们俩是闺蜜,她和老师还好吧?”
朱苓愣了愣,“挺好啊,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一说,我想起来辛思有好长时间没跟我联络了,每次好像都是周西檐在跟我互动。”
林梳无语,既然朱苓什么都不知道,那她自然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便解释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因为我的事儿影响别人,朱苓姐,你也是,如果老师问起,你就说我这边暂时问题不大,你们暂时不用担心,若真需要救急了,我肯定不跟你们客气。”
朱苓想了想,道:“那好吧,希望你刚才那句是实在话,不是为了推诿我,有需要的时候,一定说啊!”
“嗯,朱苓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