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可知道，你并非攸妄的……”
攸妄一直淡漠的身子，下意识地绷紧。
虽说现在这具身体是他的本体真身，并不会像意识所化的侯爷一样。
那般在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但侯爷十七年来最在乎的情感，除了他的九儿，就是这位父亲。
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居然有一丝想要知道。
他并非这位父亲亲生，父亲还会无条件地支持他吗？
还会爱他、护他吗？
皇帝胸有成竹，不，简直就是满面讥讽。
你逼的个什么宫，给人当的个什么王八父亲。
“攸牧啊攸牧，可怜可笑，你可知道，他并非你亲生……”
“我知道。”
威凛的声音不带一丝犹豫。
皇帝面色僵住。
攸妄缓缓地掀起眼帘。
父亲。
或许是他远离人类太久了，这个词，在他心底激起一阵震颤。
战九婴只觉握着她的手，缓缓地收紧。
这傻子，老天终不负他。
这种亲情的感觉她也体验过，有点懂他的感受。
上个位面，她那个总是拿着拖鞋、追着说保证不打死她的老妈，不也是这样吗？
即便他们位居星袖，科技高于人类几千年，人工智能可以取代一切人与物，情感渐渐淡漠。
但是来自父母亲情的温暖，还是让他们心头忍不住触动。
“妄儿，你永远是为父的孩子，你是天命之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宰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天命之子是什么意思？
皇帝的儿子？
狗皇帝居然还藏着一个私生子？
怪不得这么偏袒维护攸妄，原来是他的儿子。
宰相瞬间感觉，自己数年筹谋算个屁啊，被狗皇帝和老疯子攸侯耍得团团转。
气死他了有没有？
攸侯郑重地望了攸望一眼。
转身。
“皇上，请立即撰写退位诏书，昭告天下，妄儿乃天命之子，皇上让位于妄儿，臣，可以饶你一命。”
“饶朕一命？哈哈……”皇帝怒极反笑，面色一凛。
“你以为朕会被你这点大军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