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忍的双唇和k胶着在了一起，两人在浴池里激烈地亲吻着，四只手互相抚着对方赤裸的身体。
唐忍感到自己的下身再次硬硬地胀痛了起来，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他将大腿摩擦在k的身上，嗓子里也尽是难以忍耐的呻吟声。
k缓慢而有力地抚着唐忍淋湿水后显得更为黑亮的鬓发，手指慢慢收拢，直到将唐忍的头重重拉得抬了起来。
“小奴隶，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只发情的公狗，对吗？”
唐忍急促地喘息着，他开始知道了有什么不对劲，果然k叫自己替他洗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被k用上了媚药。
“k，求你原谅我……”
唐忍的下身胀痛得厉害，小腹也变得愈发火热，他竭力忍耐着自己可耻的欲望，嘴里也充满了哀恳的声音。
“我当然会原谅你。只要你用嘴替我将之前没能发泄的东西弄出来。”
k的下半身都沈在浴池里，那软绵绵在水波下依旧平稳安静。
唐忍咬了咬牙，知道k这是在继续考验自己，他毫不犹豫地甩开了k抓住自己头发的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便将头也沈了下去。
──你到底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在我那样对你之后。
k沉默地看着唐忍在水底替自己卖力的口交，对方撑在浴池边缘的双手已是捏紧得青筋暴起。
不需要任何捆绑，自己的命令就是最好的束缚。
唐忍一动不动地用嘴拼命地吮吸舔弄着k软绵绵的男，同时不可避免地吞入了不少水进肚子。
他痛苦地闭着眼，双眉拧得紧紧的，如今只有靠意志来压制身体本能的反抗。
眼看着在水下的唐忍越来越痛苦，可对方却仍不肯抬起头露出水面换一口气，k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沈凝。
他的下身在唐忍高超的口技下已然十分享受，但是离高潮仍差那么一小步。
“够了。”k从唐忍捏紧得已然扭曲的手指看出了对方的极限所在，立刻叫了停。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唐忍依旧没有探出头，仍是固执地埋头在水中用口中微弱的动作取悦着自己。
该死的！
k暗骂了一声，随即扯住唐忍的头发将他的头硬拽出了水面。
唐忍双目微睁，脸色铁青，唇角和鼻孔耳朵里都在汩汩地渗水，对他来说似乎死亡也无所畏惧。
突然，唐忍的嘴唇微弯，竟是对k笑了笑。
而k回应他的只有一记重重的耳光。
唐忍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一记耳光，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内心的一些变化。
“k，我只是在做你要我做的事情。我想取悦你。”
满是水渍的脸虽然有几分虚弱，但是唐忍笑起来依旧是那么英俊漂亮，充满了诱惑力。
k摇了摇头，垂下了目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或许走到这一步，是我的错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没关系，我可以再来一次，就算溺死在你胯间，我也心甘情愿。”唐忍仍然在笑，不过他的笑容里却或多或少增加了一分冷的情绪。
“你在和我赌气。你知道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自己伤害自己，可是你却偏偏要这么做。阿忍，你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你的心里在恨我，是吗？”
“不，不是。既然将k认定为了自己的主人，那么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绝无怨言。这一次是你多想了，我的主人。”
唐忍迅速地摇了摇头，可是在看到k露出痛苦的神色时，他的内心中却隐隐多了些许快感。
终于，他这位冷酷而残忍的主人也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了吗？
k显得更加疲惫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口也渐渐生出一丝们痛。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我已经很累了。”
“是，我的主人。”
唐忍站起了身，随后将k也抱了起来。
照顾k躺下休息之后，唐忍这才退出了房间。
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唐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靠在门上，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心中一直坚信的东西居然在动摇。
唐忍出电话，飞快地按下了一个号码。
“喂，林医生吗，我是唐忍，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想来做一下心理治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清脆的声音。
“好的，唐先生，我现在有空，请过来吧，我等着您。”
挂上电话后，唐忍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坚强，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灵，也都会受伤。
二十一
林笑虽然挂着唐忍心理医师的名字，可是他实际上很少能够替唐忍做心理咨询，因为对方是那么一个强大坚忍的男人，内心也拥有着无懈可击的壁垒。
然而一个多月前，唐忍开始频繁地联系他，并主动要求接受心理治疗。
“我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知道怎样做一个好奴隶了，我在反抗k，我居然在反抗k，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情，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也从来不信自己会这样做……”
唐忍苦笑着坐在舒服的躺椅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从k手下死里逃生过一次之后，他便发现自己向来坦然的心态有了些许变化。
虽然身为奴隶，虽然喜欢体和神上的羞辱和折磨，但是有些痛苦却已是超过了他自己可以接受的底线。
自我催眠已然失效，唐忍却不想失去k，所以他不得不找到这个被冷落已久的心理医师替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斯斯文文的林笑，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总是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坐在唐忍身边，沉默地听着对方倾诉，然后适时地递上了一杯热茶。
“唐先生，您别太紧张了。我明白您的想法，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奴一言，一切事情都应该有一个平衡点，是k打破了你们之间的平衡。”
唐忍慢慢地躺了下去，仔细地回味着林笑的话。
“那我该怎么办？”似乎真地感受到了天平的倾斜，他的心里猛然感到一阵不安。
林笑耸了耸肩，笑道，“这关乎您自己的选择。是想继续和k相处呢，还是……”
“我想和k在一起。”不等林笑说完话，唐忍的声音已然变得坚定而冷酷。
“即便在他那样对待您之后，您依旧是还要选择和他在一起吗？唐先生，我作为您的心理医师，有责任为您考虑。实际上，你们之间的情况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如果不找到切实的解决之法，或许这个裂痕会越来越大，迟早会毁了您的。”
唐忍冷冷地看了林笑一言，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对方的话。
前两次林笑和唐忍谈到这里的时候，对方都极为暴躁地打断了对话，而这一次唐忍的沉默似乎在默许着什么。林笑抓住这个机会，小心翼翼地说道，“唐先生，我猜您现在在k面前一定觉得很痛苦，一方面你的内心中对他曾经的伤害充满了痛恨和排斥，而另一方面有一种信念却让你强制自己必须臣服在k的脚下。这两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在你每次面对k的时候都会折磨着你的神经。唐先生，你到底也是一个有血有的人，不是一个木头打造的奴隶，您虽然在体上能承受高强度的折磨，但是您的内心却相对更为脆弱。”
“喔，是吗？”唐忍淡淡地笑了一声，冰蓝色的眼里升腾出一抹高傲的色彩。
即便面对自己的心理医师，唐忍也不认为对方就能洞察自己内心的一切。
虽然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依靠外力来安抚自己内心所受的煎熬。
“你错了，我并不脆弱。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给外人说过，今天，我想告诉你。”
林笑微微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了唐忍这么久的心理医师，对方来找自己的时候少之又少，而这样愿意坦诚说出他内心秘密的时候更是从未有过。
唐忍说到往事，干脆站了起来，他永远站得笔挺的身形透露着一股属于成熟男人的自信。
但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平素磁的嗓音听上去却显得有些沮丧。
“两年前，那时候我已经和k在一起四年了，我们就像许许多多正常的s和m一样，过着很惬意的生活，我享受着他对我身体的束缚和管制，并借此机会满足我内心和体的种种欲望。那样的日子，简直是太令人怀念了。我们互相拥有彼此，生命也因此而交融。”
唐忍一字一句地回忆着和k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对于我这个黑道出身的人来说或许真是上天的恩赐吧。两年前的一天，k被我以前的一个死对头抓走了，对方其实要杀的人是我，可是那天车上坐的只有k。不知道那家伙从哪里得知k与我之间的关系，他抓了k回去对他用尽酷刑，要他骗我出来，可是k却不肯照他说的去做，反倒在电话里叫我小心。等我准备好一切去见那个仇人的时候，k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知道k是他最后对付我的砝码，所以他不敢杀了k。可是等我到了这仇人面前，准备用自己换出k时，k却不许我过去，结果那仇人当着我的面将k的双腿的腿骨敲断，脚筋割裂，在他想要刺瞎k的双眼时，阿正终于带人绕到后面开枪打死了他。”
说到这里，唐忍慢慢仰起了头，似乎往昔痛苦的回忆再一次重演在面前，让他无法面对。
林笑只知道k是个十分神秘的调教师，一直住在唐忍的别墅里，行踪无人得知，却不知道原来对方曾经为唐忍付出过那么多。
“他不仅身体变得很糟，而且双腿也彻底废了，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他再站起来。要不是我混黑道，结下那么多仇人，k也不会遭这种罪。所以，我想补偿他。所以，我可以忍受他对我做的一切。哈哈哈……我真地以为我可以忍受他对我做的一切，可是……我好痛恨地发现我居然也有做不到的时候！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想到恨他呢？！我有什么资格恨他，恨那个为了救我而遍体鳞伤的主人？！”
唐忍的语气变得愈发尖锐冷厉，他的眼神也随之变得狰狞。
林笑讷讷地看着神情大变的唐忍，急忙说道，“唐先生，请您冷静下来。”
唐忍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在k面前他还可以竭力压抑自己的本，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已经不愿再活得那么痛苦纠结。
“哈，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最近有些不太对劲。其实我想了想，要是当时k狠心继续调教我，打破我的一切，或许现在的我会真正地像一条温顺的小狗，不会吠不会咬人，他指哪里我便跑去哪里，乖乖地听话，那样也不错。”唐忍微微闭上了那双冰蓝色的眼，满身疲惫地又坐回到了躺椅上。
他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要他在和k决裂还是保持人格之间做出选择，他选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我讨厌我现在的自己，林医生，听说催眠可以改变一个人，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催眠我，让我能更加心甘情愿地服从k，永远不要悖逆他。”
林笑的脸色微微一变，连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
他看着看上去十分疲惫憔悴的唐忍，一字一句地说道，“唐先生，催眠并不是那么好进行的，必须您全身心的配合，才能有所效果。”
“放心，我当然会配合你。”唐忍的唇边又扬起了一抹惯有的绅士微笑。
他从林笑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与k之间复合的希望。
就算要永远做那个人的奴隶，他也无怨无悔，自身的瑕疵令他比k还不可忍受。
看着唐忍逐渐恢复平静，林笑渐渐松了一口气，他温和地看着对方，开始用言语让唐忍进入催眠状态。
“你觉得很累，很渴。”
林笑柔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离。
躺在躺椅上的唐忍依旧平静地望着他，但是整个人却在对方言语的引导下作出了相应的反应。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甚至喉头也出现了吞咽，放在扶手上的双臂也开始下沈。
林笑观察着唐忍的反应，心中暗自欣喜，催眠一个神力量异常强大的男人并非易事，好在对方肯全力配合。
“你的嗓子很干，你说不出话，你的身体很累很累，你也不能动弹。”
躺椅上的唐忍一点点地按照林笑的暗示作出了相应的表现，他微微张了张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肢都温顺地垂落在躺椅上，只有指尖能轻轻地动一动。
看见唐忍进入深度催眠，林笑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
“你有一个调教师叫做k。”
唐忍的眼里在听到k的名字时闪过一抹亮色，但随后他便恢复了疲惫而不能动弹言语的状态。
“k一直在伤害你，你必须反抗。反抗k，一点点地反抗他，直到……杀死他。”
二十二
唐忍微微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躺椅上面，似乎身体和灵魂都不再属于他自己。
“只要k一叫你的名字，你就要反抗他，杀掉他。你不能再受这个男人的禁锢，你要获得属于你自己的自由。”
林笑仍在不断地给唐忍施加暗示，他的手心中已慢慢积了一层细汗。
唐忍的眉间微微皱了皱，冰蓝的眼里忽然闪现出一抹澄净的亮色。
看见唐忍这样的反应，林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后却听到对方喃喃重复起了自己的话。
“只要他叫我的名字，我就要反抗他，杀掉他……我不能再受他的禁锢。”
“是的，只要杀了他，你就会很幸福，你就会很舒服。很舒服……”
林笑的口气变得更为轻柔，他在唐忍面前充当了引导者的角色，引导对方从催眠状态转入睡眠状态。
唐忍的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了一抹微笑，他似乎已经沉浸入了林笑替他编织的美梦里，渐渐闭上了双眼。
林笑看着唐忍走出了大楼之后，这才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一直觊觎着唐忍手中权力的谭正。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谭正大大咧咧地躺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一个高挑俊朗的年轻男人正在为他按摩肩部。
林笑此时的神色可没有之前来得那么悠闲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唐忍潇洒帅气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嗫嚅着双唇对电话那头说道，“已经按照正哥您的吩咐办了。好在今天他自己提出了要做催眠，不然的话，我还真地很难有机会下手。”
“哈哈哈哈……怎么，听你的嗓音里怕怕的，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谭正在听到林笑给出的好消息之后，双眉一轩，顿时坐起了身。
唐忍平时视k做主人，更对这个迂腐的白头佬言听必从，只有除掉k，才能替唐忍解脱羁绊，才能让唐忍回归到属于他们的黑暗世界。
林笑皱了皱眉，情绪变得有些不安。
如果不是必要，他真地不想与唐忍为敌，他接触唐忍这么多年，深知对方彬彬有礼幽默开朗的外表下面潜藏着怎样暴戾残忍冷酷血腥的一面。
“正哥，我只劝你要是真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做到底，千万别给唐忍翻身的机会。不然我们都活不了。”
“这不用你说。我自然不会再让他爬起来。”
谭正一把拉过身边站的男人，让对方直接跪到了自己胯间，将他的头按到自己鼓起的男上。
几年前，他找到机会本想借刀杀人，谁料到最后竟是k这个家伙替唐忍挡过一劫。
这一次，机会已是不容错失。
只要让唐忍干掉k，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自己不出手，想必唐忍也会崩溃。
到时候人和钱，他都能到手。
从林笑那里出来后，唐忍觉得自己心里轻松了许多。
他径直上了车，忍不住想立即回去见k，让对方能重新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坐在车上，想起这些年来与k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唐忍心中百感交集，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左手，亲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笑着轻唤了一声k的名字。
k醒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唐忍，据属下说唐忍出门办事去了。
他兀自笑了一声，将轮椅推到了花园里。
k也在思考怎样和唐忍之间继续维系两人的关系。
有时候，他自己也很迷惑，到底自己是作为主人，还是作为爱人与唐忍在一起的。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那种控制对方一切的感觉，所以才会对唐忍任何擅自做主的行为产生强烈的不满。
但是他也很清楚，唐忍并非单纯是他的奴隶，他爱着那个有着一双冰蓝色双眼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对方宁可身体被人折磨到这个地步。
看来，或许自己应该好好理清一下他与唐忍之间纠缠的关系。
正在k暗自沉吟之时，唐忍已经回来了。
他看到k在花园里独自推着轮椅徘徊，立即快步走了上去。
“k，我回来了。”
唐忍的微笑不卑不亢，连嗓音里也充满了自信，但是他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了一种对k近乎偏执的感情。
k扭头看了眼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的唐忍，也不知对方出了什么好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唐忍也不管周围站着自家的保镖，干脆跪到了k的脚边，仰头对他说道，“主人，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能够请求您给予我惩罚吗？”
“你真地希望得到惩罚吗？”k的眼神微微一变，整个人也更为神了不少。
他想唐忍或许和自己一样，都在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当然。任何惩罚都可以。我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你给我的一切，就是我生命的一切。我也热爱着你和你给我的一切惩罚。”
唐忍抓过k戴着戒指的手放到唇边深深地吻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k时，冰蓝色的眼中是满满的温柔。
冬日苍白的太阳半隐半现在云间，花园之中一片静谧，只有唐忍和k或坐或跪的剪影静静地散落在斑驳的石板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