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欲言又止。
楚辞看了她一眼，又紧张起来：“他还有其他伤你没告诉我？”
王娇忙摇头：“没有没有，”看了一眼李焕，她索性将楚辞拉到了楼道里，压低了声音问，“小辞，你老实告诉姨，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人？”
楚辞一僵，随后沉默不语。
王娇看她这反应便都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皱着眉想了许久，才说出口：“之前老徐不让我们说，说怕你听了害怕，我们也就帮着瞒着，原以为只是小孩的恶作剧……”
王娇顿了顿，将楚辞的身子扳正：“小辞，你老实告诉我，这次的事，是不是跟那些人有关？”
楚辞脸色更僵，她实在有些说不出口，她没法说出就是因为她才让老徐遭这种罪！
不过她也听出来王娇的言外之意，皱着眉问：“之前就遇到过恶作剧？你指的是我家墙被喷的那次？”
王娇沉着脸摇摇头：“不止。”
不止？？楚辞的脸色冷了起来。
王娇说：“你还记得那次你回来发现老徐不在吗？他那次，不是犯了耳鸣，而是回家的时候被屋里的死蛇吓着了。”
死蛇？
楚辞眉头一跳，想也知道家里怎么会出现死蛇。
王娇又继续说：“光我们知道的，就有好几次，还是被我撞破他拎着死老鼠去扔，我追问下，他才说的。那我没看见的，岂不是更多？”
几个大人刚开始知道时，都以为是老徐在无意中得罪了人，谁也没往楚辞身上想，老徐也主张先瞒着楚辞，自己悄悄找答案。
但是今天楚辞突然这么紧张，王娇才看出来门道，原来得罪人的竟然是楚辞。
王娇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好几滚，终于狠心说了出来：“楚辞，你平时在学校胡闹也就算了，你，你真不该把这些人引到老徐身上！他为你做的够多了！”
显然她应该从邱永光那边听到了些风声。
楚辞听到这话，浑身都僵硬了。
她只觉口干舌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
此时除了对不起，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段日子她到处跑拍摄，明明看到老徐面有难色，问过之后见他不说，她也不深问。
若是早些知道这些事，她怎么可能纵容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
楚辞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直捏得那手骨咔嚓作响。
王娇看楚辞那满脸羞愤的样子，叹了口气，也不忍再多责怪她，转身回了病房。
楚辞在原地呆立好久，才慢慢地挪到病房门口，远远看了老徐一眼，就转身去找医生去了。
跟医生确认老徐确实没有其他伤后，楚辞松了一口气，又提出了转病房的要求。
“那个病房太吵了，麻烦给他安排个单人病房。”
她还记得上次自己住院就是一个人住的。
见医生面露难色，楚辞又补充道：“价格我会补齐，麻烦您尽快安排一下，我去交费。”
说着不等医生说话，十分干脆地起身去了护士站。
楚辞这边很快办好手续，跟着几个医生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