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佳宇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
曹恒张了张口，始终无法对杜佳宇说出昨天他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只得闭嘴作罢。
“老曹，其实我昨天已经猜到，你要和她表白。”杜佳宇转脸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声音落寞地说。
曹恒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直了身体等着他说完后面的话。
“我和你说过，暑假的时候我见过她，问她是否喜欢你，她坦诚说她只喜欢你的脸。那时她还是有点胖，可她说话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自信也很…可爱。”杜佳宇压低了音量说着。“我想成全她这份心意，所以我努力的帮她和你牵线，可你说你有杨琦，拒绝了。”
曹恒听到这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月考后我就不想帮你们牵线了，她开朗、真诚、善良并且越来越漂亮，我发现自己喜欢她，所以我和你们说了，别和我抢她，你是不是答应了？”
“……是。”
“元旦联欢会上的她太美了，美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仙女，她弹奏钢琴时，我真的是第一次沉醉在音乐中，不愿从这幻梦般的景象中醒过来。我以为她会变得和那些校花一样高傲自大，然而她仍旧是她，依然关心我的学习，时刻督促我，我对她的喜欢越来越多，可我也越来越清楚的知道，我配不上她。”
“……”
“她现在是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才貌双全、品德高尚，这样好的女孩我杜佳宇配不上，之前鄙薄她的你更配不上！”杜佳宇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看着曹恒的眼睛都似乎在喷火。
曹恒不明所以地问：“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说我配不上她，我究竟怎么她了？”
“你当然记不得了，因为那时的她很胖，她卑微的喜欢着你，不敢反抗宋鸣的辱骂，更不敢让你知道她的心意，生怕你察觉到这份喜欢而觉得耻辱，可你呢？在宋鸣问你会不会喜欢她时你说了什么？！”杜佳宇控制不住音量的喊道。
“我……”
“你们是在吵架吗？”曹恒的妈妈敲敲门，走进来问，打断了曹恒刚刚要问的话。
“没有，杜佳宇和我说学校发生的事儿呢。”曹恒掩饰地说道。
“哦，那就好。小宇啊，曹恒还病着呢，你说话还是小声一点点。”曹恒的妈妈柔声说完，关门出去了。
曹恒接着问：“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杜佳宇压住了心里的怒火，尽量平静地对他说：“你说你不喜欢吃猪头肉，不会喜欢一头猪精。”
“……”曹恒怔愣的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昨天在寒风中被冻住了一般，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杜佳宇还再继续说着“她告诉我从那天起，她就只能喜欢你的脸了，然而你的脸没有她现在的学业重要，所以这点喜欢也就烟消云散了。”
曹恒愈发沉默，他的心因着杜佳宇的话被揪的越来越紧，也就越来越疼。他神情有些恍惚地想：原来我曾经说了这样的话，难怪她不喜欢我了……
“老曹，昨天她根本就没想去赴约，我亲耳听见她说不去。我想告诉你，可放学去你班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走了。”杜佳宇缓缓吐了口气说。
“…韦明月说她答应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