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径直暗自抹去泪水。
他拭去眼角的泪水,眼底有微笑,“薇薇,你和席波灿什么时候结婚?”
我沉默了会笑着说:“快了,就这个冬天吧。”
“祝福你们!”
“谢谢!”
简单的话语,已经将我们对彼此多年的歉意和恨化解,从此只愿彼此安好,若今生还有缘像见,再见亦是浅淡的情谊,不再会有纠葛。
探望白星泽的第二天,我将辞职信递交给了林思楠。
如今跟白星泽在与不在公司已经没有关系,我已经决定要离开郾城了。
辞职的这段时间我想多陪陪席波灿,然后就是在小周的陪伴下,到郾城周围逛逛,说实话,我来郾城这么久,还没有将郾城的风景区游玩过。
*
当你要决定离开时,虽然没有确定离开的时间,但与席波灿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一天少一天,快的有些让人想抓住时间的尾巴。
又一月过去,秋意浓烈,城市的绿化带被装点的五彩缤纷,城市多了一副流光溢彩的纷繁,冬的脚步已经临近,我和席波灿认识就快一年了。
而与他相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我祸事,感觉自己这一辈子要遇到的事情都集中在了这一段美好的时光里,回味着也是精彩纷呈。
这一次,我怀孕了。
我欣喜,却也失落怅然。
这将是我离开席波灿迈出的第一步,我骗了他,而不是抛弃他,所以我想我们之间最好不要留下恨。
而婷婷到如今依旧沉睡不醒,在我探了白星泽后,便带着席波佑为我介绍的专家去往丽城,再一次为卓依婷的脑部做了全面检查。
检查结果依旧是模棱两可,卓依婷有可能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醒不来。
这很让人无奈又无助。
得不到确切的结果,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带走土豆。
如果我带走土豆,那么无论从我自身体力还是经济方面来说,我都支付不起土豆所需要的一切,况且我如今没有经济来源,自己还要靠这些年攒下来的钱,支撑我十月怀胎的费用。
所以,这次我只能自私,只能对不起卓依婷的嘱托,将土豆归还给了陈家。
上次回去,顺便在家住了几天,陪伴了父母。
然后回了郾城。
至于席波佑对我的纠缠,不浓亦不淡,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不过他的阴谋我已经察觉出一些端倪来,我没有必要去指证他,因为我走后,一切都会归于云雾散去。
*
我站在江边,秋风萧瑟,凝望着眼前一片美好的景致,落叶缤纷,江面波光粼粼,心海一片空旷,就如这眼前喧闹中却无不静美的秋色。
包里的手机铃声惊扰了这寂静的美好。
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喂?”
“顾小姐,我是席波灿的父亲,”席耀川声音威严,“我想你和我儿子之间的游戏该结束了,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不是吗?”
话语冷厉中透着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