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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选秀

庆历十年二月,圣德文帝赵璟逝世,因膝下无子,留遗诏传位与同母胞弟晋王赵豫。群臣尊遗诏,於庆历十年年三月,拥晋王赵豫为帝,号“英”,改年号庆历为泰安。泰安元年四月,英帝册封原晋王妃冉玉浓为後,招文武百官,後诰命,倾国库之力,行册封大典。随後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万民共贺。帝後情深,羡煞旁人。

泰安元年七月,朝野奏请上意,举行三年一度的选秀以充後。帝准奏,遂定於泰安二年初开始选取秀女入伴驾。同年四月,经过重重考核,三十六名秀女被选入。泰安年间的第一次选秀这才真正拉开帷幕。

天蒙蒙近亮,太一城外城的巨大城门缓缓开启。门外等候已久的青顶小轿们鱼贯而入。穿著灰色杂役服饰的小太监们肩扛轿杆,沈默的行走在城内的青砖地上。三十六顶青轿,穿梭在一道道赤色城墙中,周围都如此安静。整个皇城似乎还没有苏醒过来。苏浅吟端坐在轿中,一身破釜沈舟的气势:家道中落,父亲年迈,几个兄弟资质平庸,难成大器。未有自己,从小聪颖过人,容貌讨喜。使全家都将振兴家业希望放注在自己身上。全家合力将她培养成一琴棋书画样样通的才女,又特请礼仪师傅调教,养出了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在深闺一藏一十七年,为的就是能入住廷,夺得圣宠,振苏式门楣。她知道这条路将会有多麽艰难,但是这已是全家最後的希望。她只能胜,不能败!!

苏浅吟闭上双眼,细细回想从各方得到的消息:当经圣上年24,乃太後嫡子。中冉玉浓,年19岁,出身贫寒,据传曾一度女扮男装入晋王府做了一侍卫。与晋王有救命之恩,被晋王收入房中。後因有孕,被晋王以正妻之礼迎娶进门,成为王妃。一朝分娩,一胎生下三男,轰动全城。甚至有人偷偷打探,希望能求得其生子秘方。而晋王大喜过望,对其百般恩宠,千分溺爱。一时间竟视原先的侧室姬妾如无物。登上龙座时,更是力排众议,将冉玉浓册封为後。甚至为了昭示对新後的恩宠,属意尚仪局将册後大典大肆办,场面之铺张豪华,前所未有。之後更是与皇後日日相伴,如胶似漆,一副情深意浓的儿女情状。皇後圣眷之浓,不知会惹得後多少红颜嫉妒憎恨。

皇後之下,英帝又册封了几位原先的几位姬妾。这些姬妾中不乏出身不错的,却都只被进位为九嫔之列。唯有一陈姓姬妾,因生有一女,进位为四夫人之“贤妃”。除此之外,英帝从登基到如今,後竟无一例册封。

苏浅吟知道自己面对著一个极为强大的对手。冉玉浓,是凭著什麽样的手段笼络得当今圣上对她神魂颠倒,如痴如醉进而一步登天的?没有见过她真人,苏浅吟想不出来。但是,她想,那一胎三男的福分,必是给她大大的增加了固宠的筹码。毕竟皇家以多子为贵,这也是为什麽每三年就要一次民间选秀的原因,目的就是最大可能的为皇家繁衍後代,以期将这基业一代代传承下去。如此说来,曾对皇上又救命之恩,又有生养之功的冉玉浓,被陛下另眼相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苏浅吟正仔细思量著,突然轿子停了,然後轿帘被掀开。一个噶声响起:“储秀已到,请小主移步下轿。”苏浅吟整整衣装,起身下了轿,一双妙目流转四顾。周围已经亭亭玉立了许多妙龄少女。都各自好奇打量著同伴以及四周的景色。遇到看著投缘的,还会聚在一起交谈几句,一时间莺声燕语响起,千娇百媚自不用说。苏浅吟却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子与众不同,其貌生的自然是娇豔无比,却有股傲慢娇蛮之色,头上首饰和身上衣著格外华丽。可见必是出於豪门世家。苏浅吟正猜测此女身份时,一声咳嗽响起,然後又有一声传来:“尚仪局总管贵祥见过各位小主。”一中年微胖太监已经来到人群中。

各位秀女离开安静下来,并迅速在原地垂首站好。唯有刚刚那女子还是仰头站立,脸上神色没有丝毫改变。贵祥看了她一眼,说道:“各位小主一路辛苦,现请列成两队,随老奴来。”苏浅吟和其他秀女立刻聚在一起列成两队。唯有那名女子仍是站在原地不动。贵祥上下扫了她一眼,走到她面前问道:这位小主为何不入队呢?”

那女子傲慢的看著他,冷冷的说:“我乃荣国公之嫡孙女刘氏婉倩。”苏浅吟大悟,荣国公的嫡孙女,那就是太後的侄女了,莫怪敢如此张扬。且看那太监该如何收场。贵祥听她自报家门,神色没有变化,问道:“那请问刘氏小主,为何不肯入队呢?”那刘氏闻言脸色大变,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薄怒之色。最终一言不发,转身走进队伍之中。贵祥仍是不动声色。转身走到队伍前面,一挥拂尘,朗声说道:“请各位小主随老奴来。”最後将她们引入储秀,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午膳之後,便开始一系列的礼仪调教了。到了晚上,课程终於结束。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走回房间,初入的兴奋让她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其中有个少女神秘的说道:“唉!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圣上和皇後现在都不在中呢。”其他女孩子立刻来了兴趣,围上来问:“真的?那他们去哪了?”天真的少女们此刻还没有太强烈的礼仪观念,对这整个皇朝中最至高无上的人嘴里也没有太多的恭敬。先前的少女看成功的引起了同伴的兴趣,颇有些得意,说道:“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咱们的皇上去了泰山祭天,把皇後娘娘也带去了。说是要一起向上天献!。这份恩宠,可是咱大岳王朝头一份的尊荣呢。”其他秀女听完,各自唏嘘羡慕不已。苏浅吟暗暗吃惊:圣上对皇後的恩宠,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厚。看著眼前笑闹的少女们,苏浅吟不语。“那他们什麽时候回来呢?”“祭天是在三月初八,已经过了,所以少则三日,多则五日,陛下定会回来的”大家听了,雀跃不已,无论如何,她们此次进,不就是为了侍奉他而来的吗?未来夫君的行踪,怎不能引起这群还在懵懂之中的少女的好奇?突然,背後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女孩子们听见。苏浅吟转身一看,原来是刘婉倩。不知道她在哪里听了多久,此刻满脸的傲慢,用不屑的眼神扫过各位少女。原本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刘婉倩收回目光,抬起下巴,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离开。苏浅吟玩味的看著她的背影:这个女孩子,脑子不大,心倒是不小啊~!

到了入睡时间了,苏浅吟却靠在床头睡不著,不管她有多麽沈稳。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少女,离开父母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来到异地,怎麽可能不因不安而失眠。抱膝默默思念著家乡的父母哥哥们。苏浅吟扭头望向窗外的月亮,不知道此刻爹爹娘亲是否也在观望著同一轮明月。还有陛下……我未来的夫君,唯一的指望和依靠。不知道他此刻是否也在这月下思量著朝政之事呢?

第三章:初遇

在里的日子久了,开始的兴奋也就淡了。每日各式关於礼仪言行举止的教习另秀女们疲惫不堪。相较之下,苏浅吟因自幼就被以进为目的养育。还算应付的比较容易。而刘婉倩将各类教导应付的轻松自如,可想而知。她未出阁时受到的相关调教比苏浅吟只多不少。由此可见刘氏一族的用心,就不知太後在这场谋划中起到的是什麽作用。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反对自家侄女嫁给自己儿子,亲上加亲还是其次,自家的势力又可巩固一层。先帝的皇後不也是太後家的侄女吗?

除了刘婉倩外,苏浅吟也暗中观察过其他备选的秀女。其中颇有几个出众的美人。论情虽各自不同,但是在未来殿前选秀被选中的可能是极大的。这些人,包括自己在内,自然成了其他秀女眼热的目标。虽然没有真动什麽坏心思,一些恶作剧却层出不穷的出现在自己生活里。譬如胭脂被人调换成辣椒粉啦,床褥下出现咯人的石块啊,绣鞋被扔进池塘里啦。别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都是气愤不已的去找贵祥理论,极力要求贵祥查明真凶,并对周围的同伴冷面以待。唯有苏浅吟不以为意,每次遇到只是淡淡带过,并不声张,对旁人还是一视同仁的亲切和厚。久而久之,出现在她身边的恶作剧反而少了不少,与众秀女相处融洽。而刘婉倩,因背後的实力,无人敢去抚虎须,自然一直置身事外。却因向几次要求拜见太後未果,而暂时收敛了气焰。一时间,整个储秀上下还真一团和气,静若平湖。

三月二十四,帝後终於回。满朝文武,後上下自然是为接驾一番忙碌。三十六名秀女,也一同在後接驾的人群中。因品阶太底,只能远远的跪在妃嫔之後,离玉阶甚远。自然是看不清帝後的面容了,只看见两条身影,携手相扶的走过匍匐的人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当天,储秀的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平静被打破,因为天子的回,各位秀女都忐忑雀跃不已。尽管没有看清陛下的面容,只要想到他现在正在中某处,就让这些其实还在豆蔻年华的少女们心中欢喜一阵了。就连一向傲慢不可一世的刘婉倩也露出几分小女儿态。让苏浅吟看到觉得有趣。

苏浅吟自己倒还是清醒的,虽然也有几分陛下回的欣喜,更多的是对未来该如何谋划的思量。晚上被几个对她表示亲近之意的秀女缠在房中几个时辰。听她们娇声笑闹的交流著今日接驾的见闻。多是些无聊八卦,苏浅吟还是按住不耐烦,面带微笑的听闻著。好不容易送走最後一个兴奋的秀女,苏浅吟被吵闹的胀痛的脑子也总算舒缓了下来。看著天色还早,索出了储秀,到附近的一个小花园散步。

信步走在花园内的羊肠小道上,苏浅吟随意观赏周围的景色。月亮已经升起,将四处胧上一层淡淡的银光。这个花园虽小,却被收拾的秀丽齐整,还有几处颇有可看的景致。苏浅吟漫步其中颇有些赞许。一阵夜风吹来,也带来了一阵人声,像是从前方的假山後传来:

“哎!依你说,这次的殿前选秀,哪位小主最有可能获得圣宠啊?跟兄弟指点一下,也好给我指个靠山”

“你问我?那依我看啊,这次的这批小主你哪位都别指望了。别看现在储秀上下一阵忙话,全部白瞎!!”

先一个声音又想起,这次带了几分不服气“我看你这话就说糊涂了,这次的小主们以我看著,有好几个出挑的,比如说那苏小主,林小主,张小主,安小主,那模样连我这废人都看著喜欢,何况是咱们圣上呢?”

另一个声音嗤之以鼻,回答:“你小子就是没出息,眼光比老鼠还小。这次这批小主,要是三年之後才来参选,倒还是有几分希望。这一次,板上钉钉的白费心思。”

先一个声音好奇了:“那是为什麽,你给我说说?”

“我问你,你想想现如今咱们皇上最最宠爱的是谁?”

“那还用问,当然是皇後娘娘了。可我看来,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次的小主们好多都比咱皇後长得好得多,兴许其中几个让咱们陛下一看就喜欢也是有可能的啊!”

另一个声音鄙视的说:“所以说你蠢,没眼光也没脑子。要说长相身段,不说这次的小主,咱们里原先的几位娘娘,哪个不比皇後美貌。你看皇上多瞅了谁一眼?这说明啥?说明咱皇上图的本不是这个。”

先一个声音“哦”的一声,又不解的问:“那你说,咱皇上图的到底是皇後什麽啊?”

另个声音回答:“这我哪知道,陛下的心思能是我们这种废人猜测得到的?不过照我看,这陛下对皇後动的是真心啊。前日子,我们的吴昭仪亲手做了些糕点,差我送了盒给皇後娘娘,恰好遇到陛下也在,我就偷偷看著啊,这皇後面上还看不出什麽,那陛下看皇後的眼神额……啧啧~活像是要把皇後一口吞了似的。我在旁边都臊得慌。你说,咱陛下对皇後这番心意,还能有假?”

“那照你这麽说,这帮小主就真没希望了?”

“十有八九,要是过个三年,咱陛下新鲜劲过了,或许还能瞧上一两个。现在他和皇後好的蜜里调油样的。怎麽可能还看得上别人?只可惜这帮小主了,估计这辈子都别再有什麽指望了。”说完,还清楚的叹了口气,颇有些同情的样子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沈默,苏浅吟在外也听著有些痴了。正发呆的时候,那两个小太监中的一个说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走了,要是晚了被管事的公公们发现,可就糟了。”另一个人也说:“也是,我们走吧。”

苏浅吟一惊,这四周又没什麽能供她躲一下的地方。急中生智下,她扬声喊道:“宁儿,你在那里吗?好妹妹别找了,姐姐实在害怕,天都黑了,门也关了,你快跟我回去吧。”那宁儿就是两个太监口中的安小主,年龄较小格天真,对一向温和的苏浅吟很有些依赖。两人总是姐妹相称。苏浅吟情急之下,就喊出她的名字。那两个人吓了一跳,又不出声了。苏浅吟假装上前走几步,又喊道:“妹妹,你要是在的话出来吧。姐姐知道那簪子对你重要,可是……太晚了……明天我帮你找好吧”她又连著“妹妹安宁妹妹”唤了好几声,自然没有人应她,她也慢慢的边喊边走远了。估计已经走得离那两个太监很有些远了。才转身从园子里绕回储秀。心想道:“这样子应该不会让那两个人怀疑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怀疑到安宁呢?两个碎嘴小太监,安宁应该应付的来吧!”这样想著,她也不以为意。

四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众秀女期盼已久又忐忑不安的殿前选秀还有几天就开始了。这天贵祥带著秀女们前往尚服局裁制面圣德穿著。一行人默默的行走在道上,各怀心思的时候,前方传来清道的呼喝声。众秀女抬头一看,居然是皇後的凤驾过来了。贵祥一挥拂尘,指挥大家分开沿著道旁跪好,自己则躬立在道旁恭手行了大礼。

凤驾走近了,八对女前行,手捧香炉,手巾,痰盂等物,後则是一辆十六人抬肩舆。端坐在上的,自然就是皇後了。苏浅吟从各处听到有关她的轶闻,终於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目光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第一眼,颇有些失望。

皇後斜倚在位子上,胳膊在软枕上支起,扶住自己的侧额。远远看著一副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散漫感。面容算端正,额头饱满,鼻梁挺翘。朱唇饱满。但整的来说,并不算什麽倾国之色,充其量一个秀丽佳人。这一群秀女中,任何一个人似乎都可以从容貌上将她比下去。就是这样的人,彻底的俘获君心吗?苏浅吟心有不甘不解的又看了一眼,这一眼,她呆了。

真的很奇怪,明明跟刚刚看到的是同一个人。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皇後的皮肤很白,但是透著一层淡淡的粉色。浅朱色双唇似启未启,在四月的阳光照耀下,闪著湿润的光泽。整个人还是散漫的,可是苏浅吟突然觉得有些面红心跳,只觉著这人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诱人。就在那具身体上,苏浅吟感觉到一种不动声色的媚气,这种媚气,不是来自於她的身姿,也不是来自她的眼角眉梢。而似乎是从她整个身上,让人难以察觉的散发出来。就像一个内里盛满香料的盒子所散发出来遮挡不住的幽香一样。她不懂这到底是什麽样的一种风情。直到很多年後的某日,她终於恍然大悟:那人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不就是一名叫“情色”的,最原始也最撩人的诱惑吗?

突然,一声呵斥声响起“大胆”,苏浅吟娇躯一颤,以为自己大胆行为被发现了。之後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另有一个秀女的打量太露痕迹,被眼尖的尚仪女官看到,出言呵斥。那秀女吓得哆哆嗦嗦,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哀哀求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早有几名内侍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那名秀女。那尚仪女官正要开口发落她。肩舆上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清亮的音质,又暗地带著一缕磁:“算了,笉瑜,别耽误时间,饶了她这次吧!”那女官立刻转身鞠身向肩舆行礼恭敬道:“是!”然後示意内侍放开那个倒霉的秀女。皇後说了句:“走吧!”一行人迅速而有序离开了。看著他们离开视野,一群秀女才起了身,唯有刚刚逃过一劫的那名女子,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苏浅吟扫了她一眼,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在这个後,居高位者尽可尽情处置底下人。甚至连她身边的奴仆都可以虽然裁决一个人的一时的命运。皇宠,则是这权力的来源

之後的尚服局裁衣,大家都有些怏怏的。刚刚发生的一切,让这群少女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皇的真实。她们这群人的生死,其实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句话。这对这群对未来还抱有极大憧憬的少女们来说,是个残酷的打击。苏浅吟倒是没有空来伤怀。她在想,皇後去的方位,应该是外廷,外廷中能让眷出入的,只有御书房。皇後这样匆忙的去御书房,是为了什麽呢?

第二章:泽婷霜

苏浅吟猜错了。赵豫确实在忙,不过忙的不是国事是家事。侧身坐在龙床上,冉玉浓正躺在他腿间。裸露著酥,下身被一床绣被掩住。虽是三月阳春,但晚上还是有些寒冷,因此房内摆上了一火盆。两人倒也不觉得凉。赵豫伸手,侍立在床边的女忙递上了托盘中一个巴掌大的珐琅描金白瓷盒。赵豫接过打开,一阵草木清香散发出来,盒内盛著的是薄荷绿半透明膏状物。原来赵豫自跟冉玉浓行房以来,发觉冉玉浓双不但平常会自然分泌汁,兴奋之极时更是会在房内迅速蓄积大量水。这给两人欢爱时又平添了许多兴致,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谁知有一日,他无意中撞见娘给自己儿子喂的场面,虽娘很快的拉起衣裳,还是让他窥见了两个开始变形下垂的部。

赵豫大吃一惊,待娘慌忙整好衣装之後,细细正色探问了几句,从娘期期艾艾的回答,确认女子长期哺喂会导致部严重变形下垂这一事实後。就脸色发白的去了御书房,招来几名专长保养修身的太医密嘱。然後经太医院几个月的苦心研究,“泽婷霜”摆上了御案,当晚就被抹上了冉玉浓的部。

赵豫将药霜细细涂抹到房後,又耐心的以手掌从浅粉色的晕开始,慢慢画著圈由上至下的按摩整个房,以求“泽婷霜”的药力能更快的被吸收。这样一按就要三四盏茶的功夫,赵豫却全不觉烦躁。只因抚冉玉浓双是他平日最爱做的事之一。玉浓的型如两个成熟饱满水灵的蜜桃,尖呈粉红,被揉捏之後又会加深变为嫣红色。晕颜色较浅。整个房是白里透著淡淡的粉,肌肤细腻,诱人抚慰。与平常女子双的柔软不同,玉浓的圆润富有弹,握在掌中肆意揉捏,手感极佳,让赵豫爱不释手,每次欢爱都要握在手中好好把玩。就连平日处理国务时,也会因兴起拉他入怀,在衣襟内探手擒住一肆意亵玩。在冉玉浓因他的作为而发的轻声呻吟中岿然不动,更加难得的是,在如此靡的环境下,他居然从没有在批阅中出错。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他一项专长了。

给冉玉浓双上完药膏後,两人都已情热,自然需要大干一场。赵豫忙著脱掉身上繁琐的衣物。横卧在他面前的冉玉浓早就被他剥了个光,再加上诸多调情手段轮番跟上,已彻底就范。此刻正面带桃花,眼含春水的看著他,身子早就瘫软如泥,一幅“任君采撷”的香豔场面。赵豫哪里还按捺得住,估计就算此刻月亮陡然变成方的他也分不出神来看上一眼。三两下就扯掉碍事的衣服,赵豫扑了上来。拉开冉玉浓笔直修长的大腿,提起刃一挺腰就刺进冉玉浓臀缝深处的媚之中。

“啊~嗯……!!”冉玉浓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刃被紧致内壁迅速包裹收绞带来的快感让赵豫也发出喟叹。他将冉玉浓的大腿拉的更开,驱动刃更加猛烈的撞击他股间媚。这样激烈的频率给冉玉浓带来席卷全身的快感。他也顾不上羞涩吐出一连串甜蜜的呻吟,修长的双腿自然缠上了赵豫的腰。

猛烈抽了一刻锺,赵豫伸出长臂,揽住冉玉浓,就著刃还在他体内,把他抱了起来放坐在自己身上。姿势的突然变化带动刃在他内壁的角度变化,小凸点被用力擦过,激得冉玉浓“啊呀~!”的一声惊叹。腿间的粉也猛地一弹,开始站立起来。还没等他说话,赵豫挺起腰部,狠狠地向上一顶,然後落下。冉玉浓随之喊了出来:“啊哦……啊哈……!嗯啊!”赵豫紧扣住他的腰,驱使刃更加快速的向上冲刺。由於体位的原因,冉玉浓的全身都被压在赵豫的刃之上,与之相对的媚被开拓探入的更深。随著刃在体内的作恶,口中的媚吟也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後已经是到了放肆的浪叫起来:“啊哦,好爽……啊哈……好深~好~相公……你好……啊哈……嗯啊啊啊啊啊~!”赵豫得到他的鼓励,下面的动作更加卖力,顶的冉玉浓身子一下一下的往上窜起然後又失去支持的重重落下。前的诱人双也被这一上一下带动的上下抖动起来,极端的香豔放荡。

赵豫看著在眼前颤动的双,将脸贴了上去。在玉浓深深的沟内留下了一个深红的吻痕。再偏过头去,含住一颗头在嘴里大力吮吸。一时间,呻吟浪叫声,头吮吸声,咽的吞咽声,体拍击声,还有刃抽在媚中漾出的水声,回荡在房间的任何角落,持续了良久,直到月上中宵……

用力的最後冲刺之後,伴随一声沈沈的低吼,一股滚烫的浊灌入冉玉浓内庭,冲激著脆弱的肠壁。受到刺激,前方的粉,小幅的抖动几下,也出了内存的水。两人瞬间脱力的倒在一起,双双张嘴大声的喘息。稍稍平息下气息後,赵豫扳过冉玉浓下巴,将嘴巴覆上那一抹湿润嫣红。冉玉浓温顺的迎合,过了一炷香功夫,才结束与他唇齿交融的缠绵深吻。然後赵豫扬声唤人进来伺候。

彼此将身体清理干净後,冉玉浓疲倦的躺下,准备阖目而眠。赵豫看到,俯下身对他说:“宝贝先急著别睡。还有事要办呢。”冉玉浓嘴里含糊的“嗯”了,却并不睁开眼睛,微微张开双腿曲起,露出还未闭合的媚。赵豫把准备好浸满药的玉放置进去,再用凝香丸塞住。然後才拉过锦被,将两人身体盖住。双臂已经将冉玉浓环入自己怀抱。一只手在他双上来回流连轻抚。看著心爱人的红晕未褪的睡脸,心中的柔软无所顾忌的敞开来:这是我的宝贝,我想与之共度一生,保护和疼爱的人。他对自己说。

对於选秀,赵豫本人并不热衷。对他来说,有了冉玉浓在怀,一天十二个时辰,自己恨不得拉著他做上个十个时辰。哪里还会有兴趣再纳新宠?更何况玉浓身後没有什麽有力支持。原先为了堵住那些计较皇後门第低下的迂腐士大夫的嘴,而想法为他寻来的某冉姓没落贵族遗落在外的血脉的身份,也并不能完全平息士族对皇後出身的非议。这时候如果後出现一个完全符合那些世家门阀要求的宠妃出现,可想而知他们会动上什麽样的脑筋,而给自己和宝贝的安逸生活带来多大的困扰。就冲这一条,赵豫就对那还素未谋面的36名秀女起了厌恶之心。也正因此,他才选在选秀正紧锣密鼓的展开中,大张旗鼓,史无前例的带著玉浓一同前往泰山祭天。目的就是警告某些人:皇後在天子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想要将歪脑筋动到後乃至皇後头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格和天子一搏。

这次回後,相信他和玉浓会面对很多问题。但是这没什麽,赵豫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好玉浓还有他们的三个皇子。他从来都不是个软弱,任人拿捏的无能君王。自然不会任由自己心爱的妻儿被下臣欺辱。如果那些人能够聪明起来,从此安分守己,自然就可君臣相安无事,否则……赵豫对著帐顶冷冷一笑:自己也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懒得再想,赵豫微侧头看看冉玉浓恬静的睡颜,在他嘴上亲亲,然後也闭上双眼睡去。

第四章:尚服

再给她十个脑袋她也猜不出冉玉浓这样匆忙赶到御书房的原因。冉玉浓自己也很无奈。好不容易今天赵豫政务繁忙,在外廷被一帮大臣缠住不能脱身。正暗自庆幸今日不用又被那个日日发情的野兽骚扰上一天了。没想到接近中午时来的一份手谕,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那份强调了由他亲启的手谕只有三个字:“我饿了!”。冉玉浓无语,不假手他人,亲自把那份四不著六的手谕烧掉。然後吩咐摆驾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门口,冉玉浓下了肩舆,门口守立的内侍见他驾到,忙打开紧闭的大门。挥退侍从,步入正堂内。赵豫并不在位上。倒是总管福禄正守在偏房门口。冉玉浓自是明白,赵豫正在偏房等他呢。便转身走过去。福禄见他走过来,躬身行了一礼。也不多言,侧身向外退到了大门口,这才转身出去招来小内侍关上大门。

冉玉浓步入偏房,还未看清房内,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一双强壮的手臂从後面一把抱住他的细腰。随即耳边响起赵豫带著灼热气息的声音:“怎麽这麽久才来,快饿死为夫了。”冉玉浓又羞又恼又好笑,轻唾了一口说:“亏你还有脸提,堂堂天下之主,九五之尊,成天尽干些不正经的事。瞧你今天写的那道手谕,像什麽东西,不伦不类的,要是传了出去,不被天下人笑死才怪。”赵豫“嘿嘿”一笑。将前贴紧了冉玉浓的背,鼻尖蹭著他的脖子,满不在乎的说:“不过是些闺房情趣,怎麽就惹来你这多数落。区区一道手谕,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前咱们更出格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现在还在我面前做个什麽假道学?再说这东西你看完肯定就烧了,还会有谁看到。”夫妻几年,他清楚以冉玉浓的格,绝不会让这样的东西给外人落下口实。

冉玉浓默认,半晌又说:“不管你怎麽说,这毕竟不是该拿来调情玩笑的东西,以後……你要在这样胡闹不正经,我就……我就……”嘴里嚷著,心里却一时想不出就怎麽样。正在那里著急的时候,赵豫善解人意给他递来了下台梯,嬉皮笑脸的说:“是,谨遵皇後娘娘懿旨,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再犯,就请娘娘罚小的,不让小的上娘娘凤床可好?”冉玉浓羞红了脸,斜眼瞪了他一下,泛著红霞的脸颊上飘出的眼神,能有多大的威慑力?在脸皮比城墙厚的赵豫看来,更像一风情万种的媚眼。心头一热,扭著身子在冉玉浓身上腻歪,口里浑说著:“错也认了,娘子饶了我吧。今天被那帮老狐狸闹了一早上,头都是疼的。这时候你再不心疼我,我都要委屈死了。”冉玉浓原本竭力绷紧的脸禁不住“扑哧”一笑。也放软了神,由著赵豫把他又抱又拉的带到一梨木雕花椅旁,然後被抱上赵豫的膝盖坐好。

赵豫解开他的腰带,事先冉玉浓已经将腰上缀有的饰物统统拿下,免得赵豫又鲁的乱扯扯坏了,所以倒也不难解下。腰带解开,外衣就全部松开了,中衣和亵衣一层层被拨开,露出里面的明黄色抹。赵豫倒是一愣,问道:“怎麽这个抹看著到有些陈旧。尚服局的管事没有送新的来吗?”冉玉浓本闭著眼,听他说就回答说:“前两个月送过一批衣服过来。不过没有送抹。这也没什麽,就一个身子,哪需要那麽多衣服?原本我在晋王府的那些衣服都没穿坏呢。再说这件也不算旧啊,我看著就很好嘛。”赵豫不答,知道冉玉浓从小生活贫寒,对衣食住行从不挑剔,对衣著服饰更是不甚感兴趣,也就暂时忍了没发作,嗯了一声,解开冉玉浓的抹带子,看到那双晶莹洁白的双出现在眼前,眼里才出现了欣愉。温柔的在房上抚弄了两把,垂头张嘴含住一颗头吮吸了起来,一股香甜的汁涌进他嘴里,赵豫咽下,喉头随著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舌头这时候也不放弃作恶,舌尖沿著尖上的褶皱细细描画,间或扭动著试图挤入褶皱里扫刷内里的嫩。随著他的动作,冉玉浓几不可闻的在喉头哼了几声,一双玉臂抱住他的头颈,一只手在他後脑轻抚,时时因觉得被吮吸的舒服而轻吟两声。一时间,内殿俱静,只剩因他们的动作而发出的细碎小声,映著窗外进的暖暖春光,几分甜蜜,几分安逸!

福禄垂首亲自守在殿外,竖著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约莫半注香时间後,里面传来了赵豫唤人的声音,福禄忙推门进去。赵豫神色如常的吩咐内侍们进来伺候,一群人忙进来整衣束冠。旁边皇後跟前的女们也进去内殿服侍了。不多会,冉玉浓就衣饰整齐的出现在正殿,除了还透点薄红的脸色倒也没有什麽不对。行了一礼,冉玉浓说著诸如“陛下需处理国事,臣妾不便打扰,特请告退”之类的场面话,待赵豫表示许可後转身在一群女的簇拥下离开了。

刚走到回的半道上,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连滚带爬的冲到人前,跪在地上捣蒜样的磕头哀告道:“皇後娘娘饶命,皇後娘娘饶命。”冉玉浓还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面前的人正是自己里小书房的小太监小东子。因手脚麻利,口齿伶俐,经常说些趣事逗自己开心,所以平时还是颇有些喜欢他。现看他这样,也没让人计较他扰驾之罪。招了他上前,温言问他发生了什麽事。小东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事因:原来这小东子是尚服局总理太监贵安的远房侄子,普一进就受到贵安的诸多照顾,连到皇後中当差,都是贵安帮他上下打点才谋到的好差。小东子对贵安感激不已,待他如同自家长辈一般敬爱。平常没事都是要去探望一下贵安的身体,陪著他聊聊家乡事务的。万万没想到,今天忙里偷个闲,跑来找贵安请安,话还没说上两句,福禄公公带著一群惩事局的执法太监过来,说是传皇上口谕,贵安这狗奴才胆大妄为,居然敢怠慢皇後娘娘,实在是可恶之极,特命将其杖毙!两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贵安被立即拖到院内执法。小东子抱著福禄的大腿苦苦哀求,福禄看著他说:“你这孩子平常还算灵光,怎麽今天就犯起傻来了,有能的人你不去求,求咱家这个废人干什麽?”小东子明白过来,当下爬了起来向凤仪冲去。没想半路上就跟冉玉浓撞上了。

冉玉浓听完,心中明白过来赵豫这番发作事出何因。小东子边磕头边说:“并不是我阿叔有意怠慢娘娘,真是因为尚服局绣房绣娘人手不够,赶不及给娘娘新衣上刺绣啊。我阿叔一向视娘娘如同观世音敬仰,借他一千个胆也不敢这样做的啊。求娘娘明鉴。”冉玉浓听完,温言说道:“既如此,你先回去,告诉福禄,暂缓行刑,我且去与皇上求求情,兴许可以抱你阿叔一名。”小东子大喜,连连磕头说:“娘娘要是肯保,我阿叔这条命就定是无碍了。小的谢谢娘娘,你真是慈悲心肠,就像阿叔常说的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小的和阿叔以後感激不尽,日後一定……”冉玉浓出言打断他说:“好了,道谢的话以後再说,你要是再不去传话,你阿叔被他们打进了阎罗殿。就算是本也救不了。”小东子忙起身又一个鞠躬然後转身跑了。

既然有皇後出言求情,贵安这条命确实是保住了,连他这个总管的职位都没丢。可惜先前挨的几十大著实厉害。让他在床上足足趴了三个月。小东子每日都抽空去看他,端茶递水的伺候照料著,背地里还偷偷哭过好几回。冉玉浓招他过去,抚慰几句,并让人拿了些上好的外伤药来给他。让他和贵安两人感激涕零,一时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死而後已这又是後话。

自这次风波後,後各处都被提了个警醒。从此无论哪房那处,只要碰到皇後的事,那都是提起一百个小心的办差。大家都有了个共识,凡事关皇後,小事也是大事,不得延误怠慢。一时间後上下面对冉玉浓就更加谨慎小心,毕恭毕敬。这个局面自然也是赵豫喜欢看到的。随後他又让底下办了个差:为了给皇後制衣,特从民间招来近百个绣娘,其他诸事不管,专为皇後裁衣刺绣。另有十余首饰匠,脂粉匠只为皇後打制脂粉簪环。再算上先前专管皇後生活起居,饮食保养的,竟有近三百人专门服侍皇後。当朝皇帝对皇後的专宠,再次让朝臣们震惊了。他们发现皇帝对皇後的感情比他们预料的还要深。很多人不得不开始衡量自己对这位新後的抵触,究竟可能会给自己和自己身後的家族带来什麽样的後果。而那些希望通过女儿在後争宠中能分一杯羹,给家族带来荣耀的一些人,也不得不开始思量自家女儿面对皇後究竟能有多大的胜算。一时间,朝廷内外,不约而同的对赵豫这次的破格行为保持沈默。而更有些人,开始接受这位新後。毕竟,这个皇後据说情宽厚仁慈,想来并不会飞扬跋扈,恃宠而骄。毕竟,皇後娘家势力薄弱,不会对朝政格局照成什麽影响。毕竟,皇後膝下的三子其一,很有可能会是未来的储君。抛却她不算顶高贵的出身,这位新後其实也是无可挑剔的啊!!

第五章:沐浴房

“你实在不需要为我做到如此!”浸在浴池里,全身被热水打湿,冉冉升起的水汽将他露出浴池的半身由羊脂白蒸成了粉红色。一池的热水一波波的轻轻拍打在冉玉浓赤裸的前後背,舒服的令人昏昏欲睡。他靠坐在赵豫的怀里,幽幽说道。此时赵豫正将头埋入他凹入的肩窝里,沿著肩胛骨细细啃咬他圆润的肩膀。双手从冉玉浓腋下穿过来到前,左右各出两手指拈住他一颗头来回捻动,将头玩弄得充血肿胀成豔红色的尖尖挺起。膝盖更是挤进冉玉浓双腿间,将他的下身摆弄成双腿打开跨坐在自己膝头的姿势。

赵豫手足口并忙中抽空回了他一句:“怎麽了?”

冉玉浓将全身放松,整个人软在背後强健的膛里“你明白我,我明白你的心意,这就够了。真的不用去再去理会其他无关人等的想法的,他们……”话还没说完,赵豫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火热的几乎让冉玉浓窒息的深吻後,赵豫才放开他的饱满双唇,冉玉浓气喘吁吁,满面晕红的侧头靠在他肩膀上,双眸含著蒙蒙水雾的看著俊逸得近似邪气的脸庞。

“为什麽要不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今生唯一的挚爱。不是晋王赵豫,不是宋英帝赵豫,是“我”的玉浓。我不但要他们知道,我还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我心尖上的。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就是要宠著你,护著你。决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欺负伤害了你。这又不是什麽羞耻的事,为什麽要遮遮掩掩的?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委屈来求什麽两全其美。”赵豫理直气壮的说道。停了停,又换上了一脸的坏笑,涎著脸贴上冉玉浓因他直露的告白而羞涩的红腮说:“难道说,娘子认为我不行,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

冉玉浓羞著忙摇头:“我怎麽会这麽想!你别这样误会。”

赵豫见他中计,奸笑问:“那你说,我强不强?”

冉玉浓点头说:“强,当然强。”跟你在一起我从来都不会不安,从来都不後悔自己的选择。这虽然是因为我爱你,但是也是因为你不断用行为地给我鼓励,给我继续爱下去的信心。

赵豫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说:“哼!肯定是哄我,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些天为夫在床上没有让我的小娘子满意,导致娘子欲求不满,所以你开始腹诽我的能力了?”

冉玉浓张口结舌,正要傻乎乎的张嘴为自己申辩。早被赵豫堵住,连舌头都被他缠住撩扰了一番。等到赵豫再次松开时,他已经快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赵豫暗道正是时候,一把揽住他的纤腰举起,放到浴池边上白狐地毯上,身体则挤进他双腿之间细细查看,寻思待会从那下嘴比较可口。

凤仪作为皇後正,自然是中第一等的华丽气派。更不提赵豫在立他为後的同时,硬说它历时良久,各处都有衰败之象,不由分说就下了旨意,招来工匠将凤仪从里到外重新修缮了一次。其中的浴房更是被完全重修,房中起一浴池,呈椭圆型,池壁由汉白玉铺地,池沿被特意挫成圆角。两条金龙水头,在浴池一头一尾面面相应,被打开机关时自会从龙嘴里涌出热水。若嫌水热还可调整机关,龙头又会喷出冷水。这水其实是由後殿的一口井中取出,赵豫对冉玉浓是恨不得放到心口处疼爱,自然是不能委屈自己的宝贝的身体。特地在开了这个井,用了水木之法,将其由一铜管引至烧水房一特大铜鼎内。待人在鼎下架起炭火加热之後,再经由另一连向浴房龙头的铜管,转到浴池之中。待到洗浴完毕,自有暗道将水排出。环绕著浴池的地上,铺上了上好的狐皮地毯,另设有软榻,案几并金银酒器果盘。其外则是层层帐幔,以保帝後二人在浴池内鸳鸳戏水而春光不易被侯在外面的女窥见的同时,也可保内里温暖舒适。光是一个沐浴房都动了这麽大心思。更别提中其他地方的刻意经营了。

无力的双腿大张仰躺在白色地毯上,手指揪住地毯上的白色狐狸毛。冉玉浓急促的喘息著,脯上下起伏。两腿间埋著赵豫的头颅,正在那努力的撩拨起他的欲望。腿间的粉早被赵豫用嘴包裹住反复吞吐,舌头不时扫过粉上的小孔。粉底下的小囊也没被漏掉,时不时的被手指揉捏抚慰。冉玉浓喘息的越来越厉害,在赵豫又一次狠狠的吸唆下,“啊~啊啊~!”的一阵惊叫中,颤抖的将体内的华进了赵豫嘴里。

冉玉浓又羞又窘的看著赵豫。赵豫不慌不忙的将嘴里的华吞进腹内,才张口说道:“味道不算太好,不过是娘子喂的,为夫也甘之如饴。”

“你……”冉玉浓被这个人的无耻给怔住了。

赵豫不以为意,说道:“娘子刚刚已经喂了为夫,为夫也要回敬才是。”顺手从池边果盘中抓过一把桂圆,笑著说:“就用这个回报吧。娘子可喜欢?”

冉玉浓轻微的点了点头,明显没有发现他的坏心眼。赵豫将桂圆拨开一颗後却不急著喂给冉玉浓,而是放进自己嘴里。冉玉浓有些纳闷,不过接下来赵豫的动作就吓著他了。只见赵豫居然又埋头到他腿间,这次却是冲著他後庭媚而去。

“不行,不行”冉玉浓摇头拒绝,扭动腰臀想要摆脱他,被赵豫轻松制住。待到赵豫已经很贴近那羞涩的口,舌头轻叩了一下紧缩成花蕊状的媚。冉玉浓终於忍不住咽泣起来,嘴里说到:“不行,崇光,那里脏。”

“胡说”赵豫邪笑著在那花蕊上亲了一口,看那花蕊害羞的一张一合“宝贝这里可是我的销魂窟,怎麽会脏呢?”这话倒也不算是虚言。早在晋王府的时候,赵豫为了冉玉浓的身体健康,也是为了两人日後的福生活著想,秘密找了太医,转为冉玉浓调配了一後庭保养秘方。先是以一特质的圆管软毛刷,沾上茉莉油,然後推进媚之中反复进出旋转擦拭,如此几回不但能清洁内壁,还有滋养润滑的作用。然後才是真正的药方。是将用白玉与十余味名贵保养药材放在一起同煎,待白玉完全吸收药力颜色由白转褐而成。据太医所述,此药方对後庭有滋养修护之用。用法倒也简单,每日只需将玉置入後庭内壁之中,待到数个时辰後,药力被肠壁完全吸收,玉颜色转白,再将之取出如是。而最後,则是尚服局专为他特置的,由数种上等香料配置而成的“凝香丸”了。此物有鸽子蛋大小,色偏赤,遇热则融,极易被肌肤吸收。长期贴身使用,不但能滋润肌肤,更可让身体自然散发幽香。这小东西,每日在上药之後,都要放置一颗到他媚之中,一方面是为了滋养内壁,另一个原因自然是让他与赵豫行房之时能更添兴致。在进行了如此这般花样翻出的调养手段之後,冉玉浓的小翘臀别说有什麽异味了,每次情动跟赵豫行房的时候,内壁自行沁出的居然带有一阵阵催人情欲的幽香。竟成了名副其实的香臀。

冉玉浓被赵豫这样大胆的举动吓住,不肯配合,正要再出声反对时。赵豫的舌尖已经钻进媚之中,卷住媚上壁唇舌并用的一吸,冉玉浓全身都打了个激灵。好像一半的魂魄都随著赵豫的这一吸被吸走了。彻底缴械投降,再也没有心思反对了。只能闭眼感觉到赵豫唇舌在自己体内的作恶。

赵豫用舌头为冉玉浓的媚内壁做足了前戏,感觉它已经软化下来。便退出来,将一颗桂圆慢慢推进去,随著桂圆顺利的进入,冉玉浓“嗯哪”一声的呻吟。赵豫却没有就此打住,将剩余的桂圆也一个个的送入媚内壁。待到最後一个实在是进不去了,就退出舌头,改用手指将它硬塞了进去。

快感自内壁徐徐升起,冉玉浓不自觉的绷起了足弓,身体在地毯上辗转扭动著,饥渴的叫嚣著想要更多。赵豫看时机一到,一把将冉玉浓抱起带进浴池中,借著水的浮力一把拉开双腿。早已蓄势待发的炙热刃一鼓作气的冲进媚之中,内里的桂圆果被刃捣碎,内核跟随著刃从不同位置撞击内壁。

“啊啊啊嗯……”媚被贯穿带来的欢愉让冉玉浓情不自禁的吐出妖媚的呻吟,双腿已自觉的缠上赵豫强健有力的腰。席卷而来的甜美浪潮彻底的冲昏了他。让他再也不管不顾的随著赵豫的挺进抽出的动作,放肆的发出大声的呻吟:“嗯啊……嗯啊……嗯……哈……啊啊……”臀部更是会自动的扭动著催促被媚紧紧包裹绞紧的刃动的快些,用力些。下身荡的内壁的欲望虽然得到缓解。双却早已因蓄满汁而胀痛不已。冉玉浓搂紧赵豫的脖子,扭著身子将双送到他面前,说道:“崇光,快,快吸一下。我好痛”

赵豫看了一眼冉玉浓的双,按捺住自己的欲望,沈声说道:“这个时候,娘子该说什麽?”

冉玉浓会意,不管不顾的喊道:“相公,相公,求您吃些妾身的水吧!啊,真的好痛”

赵豫得到满意的回答,飞快的亲吻了一下冉玉浓说了一声“乖”就低头一口咬住他一颗早已挺立起的头。激起冉玉浓又一阵呻吟“啊哈.哈啊……嗯哼额~啊好……再用力啊哈……嗯哪别停啊……快点……多吸一些……啊哪~啊哈啊……”右边房的胀痛终於随著水的被吸出而缓解,玉浓因得到了释放而开始了妩媚的呻吟。这时候股间本放缓速度的刃突然又开始了凶猛进攻,一下击溃了他最後的神智。他狂乱的浪叫了起来:“啊哈……好……啊啊啊……喔啊……好……啊……好热啊哈……嗯唔~啊……不行了……啊……啊……嗯哪……”身体已经乏力了,可荡的媚却还死死咬住刃不放,冉玉浓脑子乱哄哄的什麽都记不起来。不记得他们什麽时候出的浴池,上的床榻,更不知道他们後来到底换了多少种姿势。只记得那一次次似乎永不停止的撞击跟抽出,还有在迷迷糊糊,浑浑噩噩间耳边爱人不断呢喃著的爱语“爱你,我爱你,我的宝贝玉浓……”在一道滚烫的水冲激已经因剧烈摩擦充血而更加敏感的内壁後,他终於承受不住的彻底昏睡了过去。

H特别篇

赶著天色好,冉玉浓在人们的服侍下将长发洗了。後为让湿漉漉的头发快点干,便在凤仪後院桃花树下安置了一把湘竹摇椅,自己在几名贴身人的伴随下坐在椅子上聊天休息。自己暮春的午後本就是容易引发春困的时候。冉玉浓躺在摇椅上不知不觉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层层春衫包裹的前有了释放感。又一阵风吹过,部又觉得有些凉。正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一个温热柔软潮湿的东西包裹住他左边的尖,给微凉的尖带来一阵暖意。那东西收紧了对尖的束缚,使它不能轻易的逃脱出去,然後有一柔软湿润的刷沿著晕画著圈的转上头顶部。在沿著顶部的一处大的褶,沿著褶转了一会,就扭动著身躯企图钻进褶皱里面去。褶皱内里的一小处嫩被刷到,带来了一瞬间酥麻通爽的快感。冉玉浓自然的逸出一声腻人的鼻音。那带给他快感的东西却突然从尖离开,被打湿的尖再次暴露在畏寒的春风里瑟瑟发抖。冉玉浓不快的“嗯咛”了一声。另一边的房突然落入一有力的掌握中,被大力揉捏,尖更是被按住磋磨。冉玉浓迷糊的神智一下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前襟全开,大半个膛都露在日下,赵豫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正探入他裙里,意图拉下内里的下衣。另一只手在他双之间流连,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簇簇情欲的小火。

冉玉浓知道他手段厉害。忙起身按住越来越咸湿放肆的手,摇头说:“不行,不能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赵豫反手握住他纤长的手指送到嘴里一一舔食,双眼抬起看向玉浓,目光中的炙热让冉玉浓不可抑止的从脸红到脖子。赵豫放开他的手指,轻松说道:“怕什麽,被看到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看他们谁敢在外面乱嚼舌。再说……”他双手抓住冉玉浓的两襟,使力往下一扯。将冉玉浓衣服上段全部扯至肘边,白玉似的上身就这样全部沐浴在阳光之中。

春日的阳光温柔的抚慰著他裸露在外的没一寸肌肤。无暇美丽的身体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被阳光胧上一层柔柔的光晕。加上冉玉浓含羞带恼的模样,竟比往常看著还要诱人几分。赵豫眼都看直了,下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上去用唇堵住冉玉浓已到口的指责。双手借助被缠在冉玉浓臂上的衣服将冉玉浓的胳膊扭到背後扣紧。

冉玉浓是真的有恼了,要紧牙关就是不让赵豫的舌头进来。赵豫也不著急,一只手绕回冉玉浓前,两只手指扭住他一颗头用力一拧在来回一搓揉。冉玉浓吃痛,放松了咬紧的牙关,正好被赵豫乘虚而入一阵缠绵的湿吻,搅起冉玉浓口中的津无数。因他合不上的嘴巴而顺著嘴角缓缓流淌出来。晶亮的水色在阳光照耀下闪著靡的光辉。

好一会赵豫才结束这个深吻,冉玉浓早就被他捉弄得浑身发软,无力的倚在他前,嘴里急促的喘息,口更是剧烈的上下起伏,带动著坚挺的双也上下滑动,娇小可怜的头怯生生的站立著,被赵豫一口含住一颗,用牙齿轻咬厮摩。另一颗也落入他的手指中备受玩弄。

冉玉浓已经顾不上指责赵豫了,後者在他身上播下的火种已经将他全身的情欲点燃。口已经涨得发痛。下身也挺立起来。股间媚更是觉得一阵空虚,渴望有灼热的杵将它填满。他扭动身体,撒娇似的将房往赵豫嘴里更加送进一点。赵豫却假装疑惑不解的问:“娘子,你这是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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