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喜欢油画，还喜欢原创的，所以你可别乱花钱。”初一点头，想想，“你不会给宝宝带了一箱巧克力吧？丽姐会疯的。”
张涛就是永丰乡人的性子，啥东西一买就能买到你对那玩艺从此绝缘。像她住院时，他去川蜀出差，回来带了一行李箱的牛肉干，真的一层楼的护士，那一段时间，各种零嘴就是牛肉干，有时经过护士站，垃圾筒里全是包装袋。她不止一次的听小护士们说，小张总买东西都这么没准头吗？初一就想到后世一句话，‘壕无人性’！
“没事，我给换牙的钱。”张涛对她晃着脑袋。
“涛！”老吴同志已经在院门口大叫了，很好，很有永丰乡的传统，明明有电话，老太太还是喜欢在门口喊。
“回来不见大人，你等着挨骂吧！”初一笑了。
张涛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自己飞快跑回去了。
“所以你们家里人都排外？”肖一白坐到了边上，与初一平视。
初一立刻明白了肖一白的意思，父母对于肖一白还算是冷淡的，充分向她表明了，我们家与你没关系，你费事了。而刚刚张涛，回来，真连一个眼角也没给肖一白。抿嘴笑了起来了。
“肖局，其实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家庭幸福，做自己喜欢的事业，还有就是我有点社交恐惧，我太小离家，若不是有丽姐帮我挡着外头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样。我只适合做单纯的学者，其它的事，我都不擅长。”初一坦然的看着他。
“第二次拒绝我。”肖一白歪着头看着她，虽说和上回时间相距不远，不过，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别想太多，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算，所以我也不想茶里茶里气的说，我们永远是朋友的鬼话。”初一忙按住，现在她可算知道啥叫绿茶了，虽说有时茶气挺开心的，起码有点女性的虚荣。但对于这位准备登顶的大佬，她可不想未来的日子里，还要想着上头大佬不支持怎么办。
肖一白噗的笑了，这位真的太伤人心了，直接说自己和她连朋友都不算，之前他记得这位有哄自己时，有说他们是朋友的。现在看情况不对，忙说大家不是朋友了。
“你这变得有点快，拒绝人的方式真有点傻气。”
“上回我怎么说的？”初一抬起头看着他，嘴角翘了一下，“不是开玩笑，真忘记了。”
肖一白真无语了，“说和我一块很舒服，可以没负担的点两菜一汤。”
“哦哦哦，我觉得这个理由挺好。”初一想起来了，她记性好，单指对学术上的事，但对这些事，真没用心记着。
“初一！”这位是不是太敷衍了。
“真的，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不算朋友，但也不算是陌生人。保持单纯的工作关系，累了，找个地方吃两菜一汤，连话都不用说的放空，真的挺难得的。”初一还是笑，她想起那天这位说的了，因为和自己在一起，他可以放松下来。能放松，其实是距离。他们现在的距离其实是刚刚好的，真的打破这种距离，反而就没了这种轻松以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