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之上。
牛老与陆老看到李老的身影之后，深吸一口气，以他们的实力，追赶李老，的确费力，此刻模样显得风尘仆仆。
两道身影从空落下。
“李老，你走的可真快啊？”
牛老喘息声，一时并没有注意到哪嵌入大山的残体。
当感知到李老那一层杀意之后，心头一怔，猛然意识到什么，目光顺着李老的视线落在哪大山中死死被嵌入的残破身躯。
在这一刻，他看清了残体的面容。
这面容，则是卓白鹿。
气息全无，没有一丝生机，牛老目光撑裂，因为他脑海中哪位敢蹬鼻子上脸的小家伙，如今以这样的狼狈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这般落差，让他一时半会，无法接受。
他在第一时间扑了过去，一把直接扫过念华的躯体，滚了过去。然后从山体小心翼翼的拉出小家伙，神识感知下，发现他的经脉断裂、灵窍全无。
双目禁闭，小家伙没有一丁点呼吸。
牛老此刻抱着小家伙的时候，却又不敢用手乱动，因为残破的躯体上，大量的血洞，生前被人虐杀，死后而无法安享。
“究竟是何人所为？”
灵气暴戾散开，直接轰击大山，猛然化为碎屑。
“小家伙，我是你牛叔叔啊，你给我醒过来啊！”
可他身体已经没有温度，宛如死了很久的躯骸，看的让李老、陆老，心生寒意。
陆老忍着让自己的眼泪别掉下来，瞥了一眼那道躯体，怒火冲天，猛然一掌拍下，躯体化为一片碎屑，却难消心头之恨。
“念家弟子？”
李老面无表情的脸色下，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弟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的弟子，你们也敢动！”
牛老着急的看向李老：“李老，小家伙死了，我要让整个念家陪葬。”
陆老同样心头难受，卓白鹿这小家伙，从小跟在他后面，想要让自己教他修炼咒术，可是说卓白鹿能有如此修为的咒术，也是有陆老的教导。
可是，眼下小家伙就这么躺在这里，他哪能不怒，只是在他刚才感知那念家弟子的躯体时，发现了不少端倪：“牛老头，我看这一次，未必是念家弟子杀了小家伙。”
“你说什么？”牛老家激动的吼道。
陆老说道：“刚才勘察念家弟子的躯体时，发现这家伙的死，恐怕死了有段时间了。”
他们都是天境强者，对气息感知都格外敏感，在陆老这么一说，牛老也是想了过来，“小家伙被人虐杀，明显是近日的时候，你这么一说，看来杀害小家伙的人另有他人？”
陆老点了点头。
而李老只是说了一句，并没有再开口，而是接过卓白鹿之后，他的掌心落在小家伙额头上。
李老浓浓的白色灵气进入小家伙的身体后，这个时候牛老与陆老没有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安带着三门弟子，方才赶来，当他看到躺在李老怀中的身影后，猛然神色一变，急切的问向两位长老：“牛老、陆老，他，他……是白鹿吗？”
三门弟子，也是知道卓白鹿的，毕竟当年，他离开灵戌院，是闯过三门境的，他们正是那时候阻拦卓白鹿的弟子们。
当他们看到卓白鹿的残体躺在那个时候，也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一惊，而后也是看向两位长老。
两位长老漠然点了点头，但却掩盖不住他们的杀意。
秦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双目怒火而起，全身的灵气在这一刻，高涨而起：“是谁杀了白鹿师弟，是谁杀了白鹿师弟？”
作为灵戌院第五师兄，他对卓白鹿的印象很深，昔日白鹿曾邀他喝酒，结果自己还被他灌醉抬着放在了师尊面前，害得他受了师尊的惩戒。
可是，如今看着师弟，就那么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丁点呼吸，让他心中沉闷难言。
这一刻，与他同样的不少弟子，也是心中难受，甚至不少的女弟子在这一刻，哭了起来。
牛老、陆老，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小家伙是李老的弟子，十八年前，也是李老带着一个婴儿来到灵戌院的。
而这个婴儿，便是卓白鹿。
小家伙从小展现的天赋，甚是在凡境三重，打败灵戌院所有五重境的同门弟子。
他的天赋，超过许钧神，他以五重境闯过三门境，几年世间，走遍大大小小的百战之场。甚至三年前他从江塘回来，竟以赤金榜第一的名声回来，让整个灵戌院为之一喜。
他现在十八岁，比许钧神也要早上两年时间。
本是灵戌院第一天才的他，却陨落在此，甚是生前被人虐杀，毁掉修炼经脉，小家伙生前到底经历怎样的痛，看着自己的灵窍、经脉一点点的被人毁掉。
想到这，牛老都忍不住，有眼泪落下。
而在这个时候，李老目光看着卓白鹿，他垂暮之间，寒骨般的说了一句：“东宫学府，你们敢伤我弟子，是把老夫忘了吗？”
他锁住了卓白鹿的一丝神魂，而后他站了起来，衣袖一挥，一把轮椅出现，把他放在上面，转而白色灵气猛然高涨而起。
宛如白昼一般，却蕴含滔天杀意！
轰然一声…
李老带着卓白鹿，白昼一起，通向天地，向东宫学府而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