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你……”
陆云霄开口，有些犹豫，神情也是有些挣扎。
看见曹颖的失落和哀婉，他心中有些难受。
可真要开口，他又有顾忌。
他从没否认过他曾经对曹颖有些心动，可问题在于，那心动，并未到他非要不可的地步。
再加上誓言的束缚，即便是他想要迈出一步，却又难以下定决心。
有的时候，他都很鄙视这样的自己。
不过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数的。
“你想说什么？”
曹颖抬头看他，一双妩媚的眸子中有着些许黯然，同时，也有着淡淡的期待。
陆云霄看着，看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洒然一笑。
他俊逸的面容世间罕有，灿烂温和的笑容，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拨动着曹颖的心弦。
果然，她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的。
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她着迷，令她喜爱。
“颖儿，你愿意加入我云门丹堂吗？”
“我让你当堂主。”
陆云霄微笑着道。
他再次朝着曹颖发出了邀请。
这是第二次邀请她了。
陆云霄很少主动，更何况是第二次邀请一个人。
曹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
“药尘前辈可是九品玄丹大宗师，我一个区区八品炼药师，哪里能从他手里拿下堂主之位，云霄，不要开玩笑了。”
曹颖愣了愣，莞尔一笑，说道。
那刹那间绽放的笑颜，如同蔷薇花绽放，美得让人惊艳。
“我没开玩笑，只要你肯来，你就是丹堂堂主。”
陆云霄看着她，语气认真。
“丹堂堂主，不比丹塔的巨头好的多吗？”
看陆云霄神色不似作假，曹颖的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她看着陆云霄有些期许地目光，心中微颤。
贝齿轻咬红唇，她的眼神决绝而又坚定。
“我……还是想留在丹塔。”
“颖儿，你……”
“我不是萧玉！”
“我明白了。”
陆云霄点点头，不再劝说。
第二次邀请，再次失败。
“对不起，云霄！”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陆云霄摇摇头，淡淡说道。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永远都是。”
“那就好。”
……
看着曹颖那渐渐远去，有些单薄孤单的背影，陆云霄的眼神复杂，随即幽幽一叹。
他明白曹颖并不是不想来云门，而是陆云霄给的，并非她想要的。
她也不像萧玉韩月，她有自己的骄傲。
正如陆云霄不能抛开一切顾忌，实打实地给她确切的承诺。
她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也能很决绝地拒绝陆云霄。
哪怕她拒绝的，几乎是大陆之上最顶级的权势。
弃丹堂而选丹塔，无疑是舍明珠而就瓦砾。
可她，却是毫不犹豫，甚至，不给陆云霄劝说的机会。
“真是……骄傲啊。”
“不过这样才是你啊，曹家妖女，呵~~”
陆云霄露出几分看不懂的笑容，眼神中似有几分不舍，却也有着释然之色。
“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或许这样，也算不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