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抬头,朝着四下张望。
好一个荒山如画!现在真的是一幅画!
而且他和王哲此时就在画中!
.......
供苍山松树旁,张淑洁蹲在地上摩挲着石板。
背后,是白延肃定格查电话的那一幕。
阴玲慧的脸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生病,红扑扑的。
都说,知己知彼,方能进退有节!
王哲算到阴玲慧在附近,白延肃也摆出阵仗,阴玲慧本该一脸微笑与从容,鼓掌现身的,可是她让王哲失望了!
演员都退场了,自己才姗姗来迟。
“囚舍?我该认识她吗?”张淑洁直起身,甩甩自己手上的黄泥。
阴玲慧说道,“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一般囚舍都会主动上门找你!”
张淑洁问道,“那你见过她吗?”
阴玲慧摇头,简单说了两个字,“没有!”
就把头看向绥原城区方向,张淑洁打量阴玲慧的侧脸,
“你感冒了?这脸都红了好几次了!”
阴玲慧一本正经说道,
“或许吧!”
“走吧,先跟我回家看看孩子。”
张淑洁指指王哲和白延肃的影像,
“王哲可能会出事的!”
“不找找他们?”
“你确定先回家看孩子?”
阴玲慧叹息一声,
“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准备一直留着他?”
张淑洁欲言又止,这个问题她已经思考过无数次了,结果都一样,王哲必须死。
她能强行修正王哲,但她不敢。
周河三个阴间代理人,先后失去身份,她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
阴灵慧家里,红色的人影天亮之后消失。
阴玲慧回家前,先给岳文玉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岳文玉的合伙人高安乐接的,说是昨晚岳文玉喝多了,刚睡下没多久。
岳文玉也平安,只是死了阴差,让阴玲慧悬着的心放下了。
......
到阴玲慧家,张淑洁走流程,先在外面敲敲门,阴玲慧过去开门。
虚假的寒暄几句,说是大清早路过,上来看看阴玲慧家的孩子。
这阴玲慧的婆婆看到两手空空的张淑洁,连一杯水都没有给倒。
张淑洁也不在意,真准备去看看这城隍生的孩子长啥样,结果被她婆婆拦住了,
“孩子太小,还是别看了。”
“万一带进去什么病毒细菌的,孩子遭罪,大人也遭罪!”
张淑洁尴尬笑笑,退回到沙发上坐下。
阴玲慧喂孩子忙活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端着一盆尿布走出来。
阴玲慧的婆婆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摘下门口衣钩上的一把宝剑,
“我出去锻炼锻炼!不要给我做饭了!”
说完就走了。
阴玲慧让张淑洁自己冰箱里找吃的将就,自己到卫生间洗尿布去了。
“你不觉得你婆婆有些过份?”张淑洁问道。
阴玲慧抬头,“有吗?”
“我觉得挺好的!”
张淑洁无语,这叫挺好?明显这婆媳关系并不融洽,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过谁一句话。
再说了,这月子婆娘,哪有自己洗尿布的?还是手洗!
自己去接了一杯水,然后认真的观察这城隍的一天。
都说每个人其实都是多面的,在不同场合,角色都不一样。
这个城隍在家里,地位实在太低了些。
尿布洗完,开始拖地,开窗户通风,擦抹家具。
家里的琐事实在是做起来没完没了,两个小时后,张淑洁是看不下去了。
摇摇头,
“你这是给我演戏吧?”
“说吧,有什么阴谋?”
阴玲慧眯眼,“什么阴谋?我每天都做的事,需要演吗?”
张淑洁打开了电视,
“不说拉倒,我看会儿电视!”
说完,拿着两个酸奶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仿若真的不把囚舍和王哲的事,放在心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