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明一向是鼻孔朝天看的人,怎么可能看昨上顾方俊这种‘小角色’,不屑一顾道:“你把嘴闭上吧,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吗。”
他这话,不止是顾方俊听了诧异,就连旁边的警察听了都觉得无比刺耳。
他这什么意思啊?只有他是人上人?那旁边这些,都是蝼蚁?
警察虽然也有保护这些开歌舞厅老板的‘小部分’指令,但是像今天这样,实在太过分了,谁还愿意忍。
再说这大部分油水都被副局长自己拿去了,底下的人是一分钱好处都没捞到。
“你可快点省省吧,本来也是你们下药在先,人家现在已经正式起诉你黑暗经营、违法经营了。”警察把笔录‘啪’的一下子甩到薛国明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认还是不认?不认的话就找保释人。”
薛国明拿过本子一看,脑子都要炸开了。
这顾方俊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怎么做起笔录来一套一套的,说得全是对他自己有利的东西。
但硬是想要反驳,还一时找不出理由来。
真是服了林静这个女人,整天都招些什么人留在身边啊。
顾方俊倒是没太在意,悠闲的喝着警察局里给提供的没什么味道的清茶。
虽说水都凉了,但也没关系,他可是有好多时间陪着薛国明‘玩耍’呢。
“薛先生,我反正是闲人一个,如果您也这么清闲,我不介意陪您玩玩儿。”顾方俊行事作风相当温和,但内里掺杂着犀利,让人分不清他什么时候的笑容是真情实意的、什么时候是笑里藏刀的。
有经验的老警察一看这两个人,就知道这事儿已经有了定论,叫上还在生闷气的小警察:“走,跟我出去打水喝。”
在去打水的路上,年轻的警察满面不忿:“哥,你说那个薛国明讨不讨厌,咄咄逼人没完没了,搞得我们也没办法下班。”
老警察微微一笑:“急什么,自然有人能治得了他。”
现在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薛国明和顾方俊大眼瞪小眼:“你看什么看,臭打工的。”
顾方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确是臭打工的,但我想请问一下,您这位臭狗腿子当得可还舒坦?”
“你什么意思?”薛国明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一蹦老高,指着顾方俊的鼻子活像一个泼妇骂街的模样:“如果你再敢随便信口开河,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啊。”顾方俊坐直了身子,眼睛冒出精光:“不过您刚才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臭打工的,我就是个臭乞丐。”笑容在他脸上逐渐荡开:“至于薛先生说的吃不了兜着走,那更是再好不过了,我求之不得,本来也吃不起饭呢,还请薛先生赏口饭吃。”
薛国明再怎么差劲,也还是对顾方俊这种油盐不进的‘臭乞丐’丝毫没有办法。
趁着没人,也曾试过想给钱买通贿赂,可顾方俊却坚决不为所动。如果跟他来硬的,他又条理情绪头脑清楚,像个职业律师一样准备跟他硬刚到底。
这个人,太难缠了。
打完水站在外头的两个警察互相递了个眼色,谁也不准备进去了。
看来啊,这人还昨让顾方俊这种难缠的家伙来对付,要不然他肯定个叨叨个没完没了,搞不好还要被他绕进去。
在急诊室的林静其实已无大碍,不过贪恋周航怀里的温暖,就假装还没恢复,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扒着他,各种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