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接到了某个缺德大光头的电话。
傍晚，尖沙咀，瑰丽酒店。
CIA特工嘛，也可以是穿着花衬衫的皮条客，扭脸就变成一身作战服的杀手，再摇身一变，又变成了西服革履的商界精英。
艾达不是第一次见到弗兰克穿西服，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如同股票经纪人一般，精致的西装，黑框眼镜，身前放着公文包，手里拿着一张英文的经济报纸，那种一丝不苟的职场经验的样子。
“你这是准备来炒股啊？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啊。”
艾达一如既往的，见到大光头就心里有气，一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谁让这大光头坑自己坑的那么狠呢，但又不能弄死这货，这股怨气，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消气了吧。
“哪里没有风险呢，但有风险，就有机遇，越是有风险的事情，越多人去冒险。”
“行了，别扯了，中午哪儿吃？”
艾达一副这大光头叫自己，就是来叙叙旧，顺便请自己吃饭的样子。
“这里的牛排做得不错，不过，吃饭还早了点，去酒吧聊聊？”
弗兰克很有绅士风度的一笑，他和人谈话，从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而且他也习惯了艾达这个见面就怼，但其实，怼完了还能继续说话的态度。
哪天见面，艾达不怼他了，客客气气的跟他说话，他才要心生警惕呢。
“尝尝？正经的古巴货。”
吧台前，弗兰克点了两杯干邑白兰地，又从怀里抽出两支雪茄，递给艾达一支。
艾达不好这一口，伸手摆了摆，只是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着：“这菜鸟你新带的？”
艾达轻轻问了问白兰地的香气，却没有慢品，而是一饮而尽，将酒杯推向服务生，瞥了他一眼，对弗兰克说道。
随便一扫，就能知道，包括这个服务员在内，附近几个客人，还有那个清洁工，应该都是弗兰克的人。
不知道，还以为弗兰克这是要摆鸿门宴，要请君入瓮呢。
艾达却知道，弗兰克没这个必要，除非，他查到了炼狱岛上的什么事情？
“我的消息虽然不算太灵通，但港岛最近不太平，还是知道的，反正总部调给我的人手，也需要磨合。”
“你这是哪儿学的凡尔赛体？酒瓶直接留下。”
后面半句，是对服务生说的。
喝酒就要喝个痛快，艾达现在的体质，想喝酒喝出点感觉来，高度烈酒，都要用瓶做单位。
“确实，现在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说是泰国的洗衣液商人猛龙过江，有说是哥伦比亚的大佬要打入港岛市场……弗兰克，你老兄来港岛，不会是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吧？老兄，在齐拉特那会儿，你是知道我的态度的。”
CIA卖洗衣液换取活动资金什么的，对于别人来说，是小道传闻，是自由心证，但对于艾达这个去过CIA最大的骨科叶子种植田的，也不用玩什么不承认、假新闻的。
而弗兰克，也是知道，艾达对于洗衣液，是什么态度的。
但弗兰克还是看着艾达，吐出一口烟气，烟雾袅袅中，悠悠地说道：
“这个东西，其实是买方市场，只要有人想买，商品就必然会出现，这个是没有人能否认的，人心是一头猛兽，很多时候，我们必须要释放一些欲望，让其一定限度的满足，才能将其控制起来，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