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震惊于断水流大师兄，竟然被人活活打死，根本难以想象，当时的战斗，是怎样的场景。
旁边的马军，也是紧闭双眼，紧锁双眉，脸色不比艾达好看多少。
就算没有艾达的描述，就算马军并不知道这个断水流大师兄，比起自己现如今只有当年巅峰状态的七成实力，在伯仲之间（艾达自然不会直愣愣的说大师兄比他厉害得多）。
光看大师兄这个近乎钢筋铁骨的身体，被人活活打成这个样子，凶手就绝非一般人！
“看看他的拳头。”
艾达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指着大师兄的手背，示意程小东和马军观看。
“这位断水流大师兄，是当代的人间凶器，人如其名，我亲眼见过，他一拳，拳对拳，就废了一个拳击教练的一只手，但你们看他的拳茧周围，他竟然是和别人对拳的时候，弄伤了他自己！对方的拳头，至少和他的一样硬。”
马军微微点头，抚摸着他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勤恳练习，拳骨上厚厚的一层茧子，点点头，认可了艾达的说法。
“对方是个非常厉害的格斗高手？那么，是挑战，还是寻仇？若是挑战，为什么要将人打死？”
程小东则更关注案件本身。
“拉上他的袖口，看看他的肘部，马大哥，看看他的小腿。”
艾达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自己不好动尸体，示意程小东动手。
程小东拉开断水流大师兄的袖子，马军拉开他的裤脚，不由得全都皱起了眉头。
大师兄同样一层茧子的手肘，小腿，全都有红肿的痕迹。
马军是跌打方面的行家，摸了摸小腿迎面骨，便皱着眉说道：“骨头伤了……以拳对拳，以肘对肘，以腿对腿，都是这个人最强的东西，他偏偏就是要以同样的东西，将这个人打败。”
艾达神色凝重的点头：“比人间凶器还要更凶，他是来挑战的。”
“那为什么把人打死，挑战不是分出胜负吗？”
小胡警员插话道。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神经病啊，现在怎么会有这种人？”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艾达真的很难想象，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凶人。
马军却似乎若有所思。
“所以，我们不排除，这是个心理有问题的格斗高手……你们谁认识这个东西，这本是扎在死者胸膛的。”
程小东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个似乎是一只燕子的金属物件，尾部拉的很长，金属尖刺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艾达摇摇头，忽然一瞬间的愣神，马上回过神说道：“从未听说过，马Sir？”
“我也未曾听闻，不过……”
马军也跟着摇头，但跟着沉吟了片刻，张了张嘴，却还是摇摇头，似乎有些拿不准的事情，也不好说出口。
程小东有点无奈，一个功夫高手，一个格斗高手，是分析出很多，但对案件却没什么帮助。
“小胡，去看看现场取证的，有没有发现什么贵重物品遗失的。”
程小东准备从正常破案的角度思考，她会去查查，这个断水流大师兄，还有什么其他的恩怨……想到这里，不由得瞥了艾达一眼，没准查完了之后，这小冤家就是最大的恩怨啊。
艾达撇撇嘴，这跟自己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赶紧开动脑筋，帮着分析分析：“这个金属燕子，好像是个暗器？说不定，是个什么失传的功夫流派？”
“马Sir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