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私心如幻
一时间，凤沉薰被尚楚嫣问到语塞，她并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自己背后，有太多牵绊和顾忌。
以及自己隐瞒了太多秘密，无法在越寒瑀面前坦然相对，才造成目前这般得过且过的局面。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要她撒谎对尚楚嫣说自己无情，她也实在做不到，但是承认又何妨，她如今已经出宫，已经放弃了独占后宫的局面，她想要的，是真正平等的感情，而并非所谓后宫的专宠。
因为三观的差距，她无法对尚楚嫣言明，更无法对越寒瑀表白。
时间还是太短了，她没有办法确认，越寒瑀接受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她。
毕竟她会带来越来越多的新思想，新理念，如若越寒瑀无法接受，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社会保住性命。
这些难以启齿的担忧，让她无法对任何人倾诉，只是无限期的延长两个人的暧昧，享受当下，也就足以。
她私心总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当自己的一切行动如风潜入，润物无声之后，总有一天，越寒瑀能够看清自己的灵魂实质，并且深深为之吸引。
但是从来没有奢望，越寒瑀会在五年后，因为自己的灵魂而挚爱。
这根本就是一个时空悖论，谁是谁的替身，谁又是谁的男主。
而因为她的沉默，无论是屋内的尚楚嫣，还是屋外的越寒瑀，都懂了。
越寒瑀眼底迸射出明亮的光芒来，一直以来，他都有种错觉，如今的凤沉薰，根本无法长久的停留在他身边，仿佛谪仙人一般，带着惊世骇俗的才学和思想，早晚有一天，会被上苍眷顾带走。
就算得到她的人，就算和她生儿育女，依旧无法得到她的心。
她为了龙翱皇朝所作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远离他的身边。
所以他只有用缓兵之计，给予她更大的舞台，让她能够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
果然她没有辜负他，从恩科，到邸报，再到可能掀开新的篇章的税制改革，若然不是谪仙人，她如何会有这么多迥异超前的奇思妙想？
如今的片刻迟疑，已经足以说明她的心声，他的眼神渐渐坚定，渐渐深情，纵然前方万丈深渊，他也一定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而凤沉薰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对尚楚嫣模棱两可的说，“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情势太复杂，也许走一步说一步更合适！”
尚楚嫣叹气，她同样聪明绝顶，自然看出，这些年，自己这位知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男人，否则也不会毅然生下祉儿，更不会惶惶忧郁。
若非如此，她回到骊京之后，又怎么会如此耀眼夺目，宛如明星？
“沉薰，我不是逼迫你，只是想要劝你，关于祉儿的安全，他毕竟是你们的儿子……”尚楚嫣说到这里，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响声。
紧接着是严谶的高呼，“谁在那里！”顿时一阵飞檐走壁，汹涌而来，伴随着金铁交织之声，凤沉薰一把拉住尚楚嫣，两个人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