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画的这个法阵实际上是偌江留下的？而偌江很可能就会炼金术？”
夜舟点头：“我并不知道药院在研究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可我猜测母亲在研究中很可能加入了炼金的成分，由于炼金术在天都不受欢迎，母亲不敢将此事告知他人，为了避免被人抓住错漏，所以她将代表研究的炼金法阵用这样的方式藏在了魂晶之中。”
听着夜舟的猜测，孙先生还是觉得不敢相信，他认识偌江也有十几年了，研究的时候他们日日在一起，可从来都没听偌江说起过什么炼金术。
“这怎么可能，药师和炼金术士完全不一样，药师的力量是治愈，而炼金的原理是交换……交换。”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先生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逐渐变得诡异起来，夜舟疑惑地看向对方，然而孙先生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眼前的法阵给记了下来，随后便急冲冲地离开了。
夜舟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皱起了眉，却也没有上前追问，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夜舟都在进行着对法阵的研究。
她几乎翻遍了青都学院所有的藏书，可就跟之前孙先生说的一样，天都的炼金术士很少，有关炼金术的记载更是少得可怜，她将所有关于炼金术的书全都借了出来，没日没夜地研究，最后也只弄清楚了炼金术的原则。
等价交换。
夜舟独自坐在教室里，大概是太入神了，连身后多了个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祁然已经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看着对方面前的书册，他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
“这是关于炼金术的书？你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个了？”
祁然突然出声，夜舟被他吓得一颤，扭头看着对方。
“你怎么来了？”
“路上遇到了水拓他们，他们说你最近有些奇怪，我便来看看。”
夜舟了然：“他们很喜欢操心。”
祁然一笑：“他们很关心你。”
夜舟没否认，继续研究着东西，祁然看了她一会儿，悄然离去，不过很快他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份热粥。
“听说你今早没用膳，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肚子。”祁然道。
夜舟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可就在她马上要碰到那碗热粥时，祁然的手突然松了，粥就这样倒翻在桌上，沾污了夜舟面前的书。
夜舟顿住，不解地看着祁然，而祁然只是温柔一笑，目光落在被弄脏的书上。
夜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书上的两张纸被热粥印出了水印，两页的内容合在一起，夜舟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发觉出了不对。
“这是什么？”
夜舟指着书上重合的那一部分，只有一个小小的轮廓，可看着却很怪异。
祁然面色平静地回答：“那是人，你知道炼金术的禁忌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