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上人间，杨澄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径直去了让张晴晴的住处水墨宜家公寓。
门被敲得咚咚直响，做贼心虚的张晴晴赶紧想办法让廖凡躲起来避免被发现。
“是澄澄吗？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张晴晴将廖凡藏在了衣柜里，稍微整理了一下才打开了门。
“呵呵，澄澄昨晚你回去这么早，我都没来得及跟你叙旧呢。”
“现在有时间了。”
“啊？”
一大早登门“拜访”，依照张晴晴对她的了解肯定不是什么搞事情，更何况她还阴沉着脸。
“怎么，你没时间？还是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
杨澄语气中带着火药味，比以往更冲了。
“当然没有啦。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杨澄象征性泯了一口水，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水的。
想着李星河对自己说的话，张晴晴也是做局人之一，一切事情也有她的参与，是时候跟她算算总账了。
看着张晴晴眼神不自然的老是往房间瞟，杨澄看得出来也想得到屋内是有什么人了。
玻璃杯与桌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将张晴晴的注意力带回来。
“你和廖凡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吧。”
“你们怎么认识的？”
“啊？澄澄，你问这干嘛？”
“换个方式。我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已经和廖凡认识了，又或者说是通过李星河认识的？那么你和李星河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的？”
张晴晴默然不语，她的内心开始慌张，看着杨澄眼中的平淡就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
“我以前一直好奇为什么老是有个陌生人关注我，竟然在我生日时送向日葵，送卡片。第一时间了解我的全部动向，不过后来我知道了那个陌生人是李星河，却没想过他有没有同伙。你说是谁透漏了风声告诉他我的全部消息呢？”
“澄澄，你最近是在研究柯南了吗？怎么是在怀疑我吗？”
不直面回答也可以，她已经猜到是张晴晴了。
“张晴晴，枉费我真心待你。你却三番五次出卖我，我想你和他是有交易的吧。而廖凡和我就是你们的交易品吧？张晴晴，你真是够厉害的了。”
“澄澄，你…？”
“这一切我都知道了，我希望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
“杨澄，你站住！大早晨过来你就给我个下马威？你还气不顺了？”
“我是不顺！换位思考，如果我把你放交易品，你愿意吗？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却这样出卖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杨澄，你就是个养不熟白眼狼，心硬无情的很！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会害你？我张晴晴哪点对不住你了，让你大早晨说的我睁不开眼？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交易品，倒是你，你有真心把我当朋友、当亲人吗？估计在你眼中，所有人都不值得你信任，你也只爱你自己罢了。”
杨澄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张晴晴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事。
“你是够聪明，不然也不会被学校保送留学，更不会在领导面前备受宠爱，多次提拔。
但你有时又蠢的很，我真的恨铁不成钢！李星河那么喜欢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你在怕什么？以往勇气满满、信心绝佳的杨澄去哪了？怎么现在做事畏首畏尾的，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有当时的志气吗？
你现在过来怪我，怪李星河了？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为你付出了什么？
大学报志愿我放弃了最爱的专业选择了和你一样，差一点就滑档与学校失之交臂。为了和你一起工作，我加班加点准备资料，哪怕不喜欢也逼着自己看，逼着自己读。难道在你看来，这都是我应该的、理所当然的吗？我不欠你的！你有你的高傲，我也有我的自尊。
李星河就更可笑了，从见面第一眼就喜欢你，光你自己知道的就有三四年了吧。但你不拒绝又不承认，搞暧昧你觉得你有多高尚？这些年他即使见不到你，也通过我来获悉你的消息，感受你的悲喜。你说他骗了你，作为一个商人你觉得在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下那么大得力气的？
为了你，他来桃园小区合租，给你做饭，送你去医院，陪你打点滴，半夜等你回家，怕你被渣男骗，即使是你恋爱了他也不曾改变过对你的喜欢。
你离开两年，他默默关注两年，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有一天给足你未来想要的一切。为了留住你，他装瞎甚至后来真的成了瞎子，我有时真怀疑他就是个瞎子才会喜欢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
你任性，我们包容。因为我们都爱你，但你无限制的无理取闹，只会让我们更失望。李星河是真心喜欢你的，请你不要再拒绝他了，你问问他你自己的内心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喜欢就勇敢爱。不要怕，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我不知道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些。以往都是你下逐客令，今天我心情不好，没时间招待你，你先回去吧。”
杨澄听了这么一通，到底是她错了？还是错在自己？
想着张晴晴的话，她们之间的经历像电影回放一样历历在目。
杨澄之所以与他们每个人保持距离，原因在于自己的不安全感，无爱则刚，或许不付出真心就是她最后的硬甲，能保护住她最后的自尊和柔软。
看着杨澄离开，张晴晴才恢复了情绪，跟着旁边刚从衣柜里溜出来的廖凡对话。
“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没有回答她，刚才的场面实在刺激。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塑料姐妹花，平时相亲相爱，撕起来一点不留情。张晴晴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刚才可把自己吓了一跳。母老虎坚决不能娶。
廖凡反问，“她去哪了？”
“追夫火葬场去了呗。”
“牛掰啊！”
“我还有更牛的。”
说着就跳上了廖凡身上，来了个甜蜜一吻！
张晴晴才不会生她的气，杨澄这个人有时候就该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