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看了王凝渊一眼，认识他的转身离开，不认识的在那里尽情嘲笑。
王凝渊的手指间渗出血液，滴答在地面之上，与泥沙混合，成了挥发的汗水，却没有汗水的价值。
转角处，木浅歌又遇到一人。
“参见太子殿下。”木浅歌微微伏身行礼，面容含笑，无悲无喜，苏小拾虚扶起她，有意无意道：“九爷喜欢相府那小子？”
木浅歌点头，“是。”
“为何？”苏小拾不解，眸光深不可测，“虽说相府那四少爷相貌看起来也倒可口，但远远不及九爷自己，更不及本宫，九爷何必退而求其次？”
这些话只为引出“不及”二字的木浅歌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皇家人的自以为良好和优越感，不过，在这个朝代、这个纪元，他们所存在的优越感和良好是建立在门第出身之上。
毕竟，掌握杀生大权。
“殿下可能误会了。”木浅歌淡笑，“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她的皮囊，而是内在。”她当然喜欢自己，也喜欢自己的外貌。
苏小拾下意识的看向木浅歌锁骨以下的地方。
木浅歌表情一僵，这个变态！
她微一挑眉，语气讥诮，“太子这般看着我是作甚，在下不做身下受，若太子有意与我春风一度，那也得自行承受才可。”
“唰——”
“放肆，出言不逊，污蔑皇族，是为大不敬！”苏小拾身后的暗卫整齐划一的将手中的剑指向木浅歌的面门，只等待自家主子的一声命令，那美丽的头颅便会与身体分家。
苏小拾上前一步，挑开剑刃，暗卫的面色一变，忙收回手中的剑，有条不紊的退后几步，对眼前的一切选择无视。
眉目宛宛的木浅歌轻叹，“太子殿下想说什么，一并说了吧。”
“你暴露了。”苏小拾皱眉，回想着夜谨之前的行为，太过于反常……虽说夜谨的确是喜怒无常行事不定，但绝不会去帮一个陌生至极的人，更不会对此表现看重，以往夜谨处理人的手段千奇百怪，但无一不是有一种特点。
他会反其道而行之。
别人直接杀人，他玩弄后让人自杀。
别人怒火滔天，他反而笑意淡淡。
别人睚眦必报，他放虎归山。
木浅歌也想到了这个原因，那日与夜谨一起赏活春宫，险些中伤于他，夜谨若是不计较，那就是善男信女。
不过很明显，这样的上位者，是阎罗、是勾魂使者，绝不会是善男信女。
“在下也不想的。”木浅歌轻咳，语气暧昧平缓，娓娓动听，“只是前段时间与离王打了一架而已。”
木浅歌的眸光太意味不明，苏小拾也有了一番猜测，他沉声道：“九爷得罪了离王？”
若是真得罪了夜谨，那夜谨的反常也属正常了。
木浅歌点头，没有与苏小拾过多深入交流，在她看来，皇家之人都是野兽猛虎，绝不可轻视之。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木浅歌出声：“离王从未去掉脸上面具吗？”
“不，他睡着时是不戴面具的。”苏小拾语气森森，顿了一顿，又道：“只可惜，无人能看到他睡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