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芳这个行为已经很多年了，所以方敬才理解女儿心里所想和做法，于是连忙同意她。
“方清芳，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吧？”王东也想跟着去，于是征求她的意见。
“不行，至少今年还不行！”方清芳马上拒绝他道，“如果你想跟我去，等来年，下一次先吧。”
回答完，于是她从未用过的祭品里，拿了一些香烛和水果，便往李凤妈妈的墓地走去……
因为是徒步进入烈士陵园，所以陈龙和孩子费了好些时间，才走到母亲的墓地。
他有条不紊地把所带来的祭品一一摆放好在石桌面上，忙碌着给母亲点香烛、倒酒……
两个孩子则凑近墓碑，很是好奇地望镶嵌在上的黑白照片。
“爸爸，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们的妈妈啊，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呢？妈妈的坟墓，不是在老家里吗，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
大女儿婷婷一边用小手摸着照片，一边很纳闷的问道。
听了女儿的问话，陈龙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孩啊？
“爸爸，这照片里的人，是我们妈妈吗？”
紧接着，小彬彬也跟着姐姐问同样的问题。
“这个……这个是……”陈龙迟疑着，却不知道怎么告诉孩子。
“爸爸，这个人是不是我们妈妈？你快告诉我啊，是不是？”小婷婷紧迫着问道。
“这个人，她……她不是你们妈妈。”陈龙只好如实告诉孩子。
“是吗？她不是我们妈妈，那她又是谁？既然她不是我们妈妈，为什么我们要来拜她？”
孩子突然提问的问题，陈龙一点儿都没有想过和准备好回答呢！以至于现在，他听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爸爸，能告诉我吗，这个人是谁？”孩子继续问道。
“她是谁……孩子，能不能别这问了？以后，等你们长大了，我会告诉你们的。”陈龙安慰着孩子。
“不行，爸爸你要告诉我们！不等以后了，就现在！”小婷婷很是执意要知道。
没办法，望着两个孩子好奇又执意要知道的眼神，陈龙只好对他俩回答说：
“好吧，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知道了，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好吗？”
“为什么不能跟别的人说？”孩子疑问。
“因为，因为……这个是爸爸心中的秘密。爸爸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你们同意答应了，爸爸我才告诉你们。好吗？”
“好的。我们不告诉别人，因为是爸爸的秘密，爸爸不想让别人知道。”孩子似乎明白并答应了。
“那就好！”
征得了孩子同意，陈龙走过来蹲下，与孩子一起摸着照片，然后回答说，“这个人……是爸爸我的妈妈。”
听了爸爸这么回答，小婷婷有点不解了：“爸爸乱说！家里的奶奶，才是爸爸你的妈妈！”
“家里你们的奶奶，也是爸爸我的妈妈。”陈龙对孩子解释说，“不过，这个妈妈是把爸爸我生出来，而家里的奶奶，是把我抚养大的妈妈。你明白吗？”
听了爸爸的话，小彬彬更是不解了，对他问道：“爸爸你好利害啊，怎么有两个妈妈？而我和姐姐，怎么一个妈妈也没有？”
“这……”
孩子的问话，又把陈龙给问倒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爸爸，你这个妈妈怎么这么年轻漂亮？而家里的奶奶，却那么老？”小婷婷又接着发问。
“……”陈龙望着孩子动了一下嘴唇，答不上话。
“爸爸，这个……”
孩子又张嘴要发问，陈龙赶紧打断孩子的问话说：
“好啦，好孩子不能老是问问题，等你们长大了，许多问题你们自然会知道明白的。你们要记得了，这个也是你们的奶奶。咱们以后每年都要来祭拜她。来，现在我们就一起拜她吧，让她保佑你们身体健康，读书聪明……”
陈龙说着，起身把两个孩子拉到墓碑前，一起庄重跪，开始虔诚祭拜起来……
陈龙在母亲墓地里的行为举动和与孩子的对话，被前来准备上香的方清芳，躲在一边全看到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