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王森森扔下捕兽夹，揉着脑门跪坐在李攸的面前。艾莉见到他神出鬼没的，不禁问他刚才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王森森翻着白眼说：“你们还好意思说，刚才在上面关门的时候，你忘了自己撞了我一下么？”
艾莉想了想，接着不敢确定地点点头。
“我当时精神都集中在关门了，没站稳，一头撞栏杆上昏过去了。你看看，这多大个包！”
李攸瞧着他额头上多出来的一个新鲜玩意，忍不住想笑，介于现在情况实在不合适，急忙把目光移动到了老鼠的身上。
“这玩意儿咋长得这么老大，变异了吧？”
听到李攸的疑惑，王森森也不再关注自己脑袋上的包，凑过去说：“变异肯定是变异了，而且还是正常的个体变异。但绝对不是自然突变，你看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李攸发现在老鼠的脚踝上，有一个印子。用手拨开斑驳的绒毛之后，一个标着：C1-2的金属牌子，耷拉在一边。
“是钢线，应该是它小得时候捆上的，你看，都勒进肉里了。”
李攸点点头，想去试试它还有没有鼻息，忽然觉得右手边的方向，也就是王森森站着的位置，一团黑影压了过来。
“喂，你怎么了！”王森森一声不吭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前，吓了他一跳。
不小心摸到他的后脑勺，一股黏黏的温热液体，从掌心的触觉传了出来。
是血？李攸赶紧抬头朝他身后看去，但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手电又被王森森压在地面上，只能依稀感觉前面的黑暗中，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
“谁在那儿！”
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艾莉，被他这一声吼给震地清醒了过来，急忙问他怎么了。
“那边好像有人，你能不能看见。闹心，王森森咋这么沉呢！”李攸一边埋怨着，一边在他身下摸着手电。
刚摸到，还没抽出来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你竟然可以脱离它们的控制，不容易啊。”
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李攸还在琢磨着这种绅士般的口音在哪里听到过，艾莉那边却念出了一个名字。
“史蒂夫医生？”
对了，是那个大夫。李攸想到那张无论如何努力，都很难让人记住的面孔，不禁感到奇怪。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攸问。
史蒂夫哈哈一笑，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接着，他把手电对着地面上的王森森，淡淡地说道：
“本来以为，这些秘密都能永远的埋在地下，没想到中途出来个假来福。”
“假来福，你早就知道它是假的了？那你为什么......”
史蒂夫猛地往前一探身，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竖在了嘴边，“嘘，这次你俩是试验品，试验品没有资格发问。”
“我试你姥姥！”
“啪”，史蒂夫有些气愤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接着问他：“姥姥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李攸舔了一口嘴角流出的血，接着吐了口唾沫道：“就是你妈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