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嵘戈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心想。
‘人命关天的时候,您能不能别这么玩笑,心脏不允许啊校长!’
面上依旧维持着,“对,只有我。”肯定是在叫我的复杂表情。
她掐不准范昌明的态度,只盼这位校长能别来个留堂提问就行。
她现在满脑子还乱着呢,不能想,一想就要重组。
像范昌明这样的领导本身就属于不怒自威形,越是深沉幽默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那种兼具人格魅力所夹带的睿智,一旦较起真来更叫人怵的慌。
没有哪一次乐嵘戈像现在这样盼望着大家的步伐,走慢一些。
当她瞄着眼睛,看着前方。
稀稀朗朗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瞪大的眼神,耷拉个脑袋看上去丧丧的。
“小乐呀,你这是有事要忙?”校长不着痕迹的问。
“嗯?”
乐嵘戈拱起脑袋,眼睛里瞬间聚着光,刚准备就坡下驴的回答一句。
“是。”
结果。
瞬间一个反转,打的她叫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男朋友吧!你们院最近也不是很忙,其它事情想来也没有我刚刚会上讲的这件事重要,你说对吗?”
乐嵘戈忽然发觉舟大校长出身法律系真是一点都不假,就这口才,就这思维模式。
眉头忍不住蹙了一下,心道。
‘校长你这是搞有色眼光,阶|级分化呀。’
‘哼,没男朋友肿么了?没男朋友就不能跟男闺蜜吃个饭吗?’
‘好吧,虽然我也没有男闺蜜!但人家有女闺蜜呀。’
‘院里不忙怎么了,我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哼哼!再不济,我也可以回家陪我爸妈,陪我妹呢!’
两位是不知道,这姑娘的心理活动,这样复杂。
范昌明同毛千仁对视一眼,皆浅笑不语。
其实,这事的源头,要回溯到两天前的晚上。
那一晚顾瑨珩先后电话拜访了,乐嵘戈眼前这两位。
自奥运会全运会结束,封闭式训练带队比赛,全国各个城市的跑。
加上近来一拨一拨人际关系要应付,他的确有些疲累。
从业多年一开始自己当运动员,到后来当教练。
清醒、自律早就成为顾瑨珩三个字的代名词。
一直以来他都可以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有什么,努力一把就能够的着?
唯独在舟大碰上的那个姑娘,一开始他也没想过要和她有什么。
直至现在顾瑨珩仍然不能确定的说,他到底要和乐嵘戈以一种怎样的关系去相处。
可奥运会赛场那一次,那个侧影。
他没有看清,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就是她,很像她。
这一年多的忙碌,常常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更是随便在车上或者场馆的椅子上凑合着就能睡着。
即使如此,偶尔他脑海中曾晃过她的身影。
有时很短,却又深刻,那是笑颜植根于脸上的明媚。
顾瑨珩一向是个行动派,他知道心下的某处有了别的情绪,至于是哪种还没有想清。
这样就够了,他不愿意再和她当个陌生人。
从入体育这一行,如今已过而立之年。
他早已学会怎么用一个男人的担当,去承受生活所带来的各种压力,也学会用一种较为强硬的姿态,去掌|控各路学员的未来与人生!
这一生他要负责的人太多,因为他不是一个人的顾瑨珩。
每一个被送到他身边来的人,身上不仅承载了家人最殷切的希望,更是国家民族支撑起来的脊梁。
大概是天生责任感的缘故,这样的男人无论给谁一场婚姻都是从骨子里就带着负责。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相过亲,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过姑娘。
相反每一次见面之后,总感觉兴致缺缺。
都不是他想要,他亦不想要将就。
活了小半辈子为了太多的事情将就过,婚姻这一生一次攻坚堡垒,他不想也这样。
可已过而立之年,要说会对谁一见钟情太过虚幻,不切实际。
顾瑨珩是个按部就班的人,在他还没确定其心意,学会爱一个人。
他不会贸然出手,一旦出手,除了至死方休他想不到别的结果。
这一次,他想为自己迈出去这一步,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一年半载连面都见不着。
想明白的顾瑨珩一通电话,直接打给了自己的教授,听完他意图地毛千仁。
隔着电话筒那边笑着揶揄。
“我说你小子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个档怎么有空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打电话?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