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把七龙珠里面的那套修炼方法给搬了过来!
虽然没有背上真正的龟壳,但他们所背的背包可是装满了石头,压得人呲牙咧嘴,看的师兄师姐们一阵偷笑。
“加油吧!”二师兄朱子聪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没让他脚下一软坐到地上去。“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有三百多户的牛奶等着你送呢!”
难怪街坊邻居对横山馆的态度都还不错,原来是是免费劳动力啊!林锐一边吃力地奔跑,一遍在内心咒骂无良的资本家。
“我横山馆身为心源流的发源地,弟子自当自强不息,方能广大门楣,为我横山发扬光大添砖加瓦!”
虽然林锐强烈怀疑这是为了光大横山的快递业务。
除了内劲与体魄,铁青山只传了他一些基本的体术。
踢,拿,摔,打。拳脚基础简单,但却需要反复练习。
为了让他更好地明了力量传递的途径,美其名曰“用身体记忆”,铁青山让他跟李若愚进行对练。
“三师兄,多指教了。”林锐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的李若愚,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
三师兄比自己还小着一点,应该不会太狠吧。
“小师弟,请吧。”李若愚露出外人看上去有些害羞的表情。
二人两脚分立,各鞠一躬,随后进入练习模式。
双手一搭,林锐将力逼在臂掌间,口中哈的发声,准备以直桥发力,直驱李若愚胸腹。
李若愚双手如环,抱圆如一,林锐的手臂还没击出,劲力还未传递到掌际,就被李若愚的双臂从侧面挡住。
林锐再次逼运真气,一股劲力再次从经脉中无形而发,但发出的劲力如汹涌波涛拍碎在重重堤岸上,崩成千堆雪花,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等他再次发力,李若愚已拿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转,林锐差点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师弟,你的劲力还没有通达,在出手的时候,需要先想明白什么时候发力,才能在交手的瞬间发出最大的力道。但是如果对方是此道高手,绝不会让你随心所愿,所以真正在实战的时候,需要内藏七分劲,直到对方变无可变的时候再发劲。”李若愚诚恳的说道。
林锐揉着自己的手腕,心想:“三师兄的话好像和原来内家拳的道理有些相似之处。看来我还差的远呢。”忍不住问道:“三师兄,你跟师傅练武多久了?”
李若愚抬头想了想,神情有些发呆:“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那你现在在哪个阶段了?”林锐有些好奇地问。
“师傅说我的路子跟旁人不同,太早通脉不利于后面发展,所以现在还没进入正阶。”李若愚有些不好意思。
没待李若愚继续追问,朱子聪笑眯眯地过来了。“师傅说,你三师兄的功夫精粹在一个藏字,和当前的武道大不一样,要不我们两个来试试吧?”
李若愚赶紧制止了他:“二师兄,你的风火连拳太过霸道,小师弟才刚入门,禁不起你三拳两脚的,你还是去跟大师姐对练吧。”
听到大师姐的名号,朱子聪不由打了个寒战,叹气道:“我又没吃错药,干嘛要主动去被那个女人蹂躏?”
结果到后来,林锐还是和李若愚按部就班地一拳一脚地拆解了半天。林锐也在不停地攻防中开始掌握了在运动中如何发力,如何识别对方的攻势,以及如何挨打的各种技能。
当完成对练之后,铁青山传授了他一套步法。
“源引功包罗万象,与体术相结合,可以衍生出无数的技法。当然,某些古武术流派也从中汲取了相当精华,推陈出新,本是一件好事,但要硬着头皮吹嘘说全是祖宗遗法,或者是自身天资过人,那就是纯粹不要脸了。”铁青山传艺之前,不忘先鄙视了一把其他流派。
“我天资有限,从中收益不算多,也就领会了一些保命的东西。就是一套步法还算过得去。但你现在修行还是稍早了一点,我传给你一套简化版的东西,对打好基础有所帮助。”
“师傅,这套步法有什么名字吗?”林锐汗流浃背地一边默记着真气运行路径,一遍按照地上注明的轨迹踏步而行。
想起初见那日,铁青山鬼魅似的趋退自如,以及徐紫英对敌时的如风似电,对这套师傅口中还算过得去的简化版,他还是有一些好奇心的。
“现在嘛,你就叫它紫鹄步吧。”
朱子聪和李若愚有些同情地望着这个新来的小师弟身背重物,在练武场上一遍又一遍地奔跑着。
“喂,他这是第十遍了吧。你当年有被师傅这么操练过吗?”朱子聪悄悄问李若愚。
“当然没有。看来师傅对小师弟还是有一定期望的啊!”李若愚摇摇头。
“呼,呼”林锐的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出现了重影,脚步开始变得踉跄。
呼入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如火一般滚烫,肺如同风箱一般发出呼啦的哀鸣。
但是神奇的是,每踏出一步,他体内的真气也随之自然地循环,每绕一圈,又会生出一丝新的能量,让他不至于油尽灯枯。
“武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内健经脉,外达四肢,虽然你现在的情况,和常人不同,更应该着重真气的修炼,但凡事欲速则不达,与其把全部时间花在内炼上,不如内外兼修,效果反而更好。”铁青山看着正在场中苦练步伐的林锐,满意地训道。
也许当**的负担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会产生幻觉,林锐开始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产生了一丝快感。
就像徘徊在沙漠中的旅人,在漫天黄沙中跋涉,终于遇到一汪清泉,那种畅快的感觉。
可惜每次就那么一小口,为了获得更多的水源,他又得起身去找下一口泉水。每口泉水,都让他有那么一点体力去继续下一次的旅途。
大家看着林锐在场上,一幅快要断气的样子,但仍旧跌跌撞撞地跑个不停,不由都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还真是够拼命啊!”
“你们看,小师弟都这么用心,你们几个身为师兄,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徐紫英颇有气势的一挥手,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
“走,我们也来继续训练,还有两个月青叶初赛就要开始了,你们别跟我偷懒啊!”
李若愚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指着门口说:“大师姐,我也想练啊,可是我叔来接我了,你总不好意思让他在这等着吧?”
一个头发已有些花白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衣衫简朴而不陋,手上握着一支青竹杖,两眼无神,并且还有一层淡淡的白翳,竟然是个瞎子。乍一看上去,几乎会让人认为他已经进入风烛残年,但仔细一看,容颜还颇有几分年轻,顶多也就四五十岁,只是行动比较缓慢。如果剃掉胡子,年轻时候应该还算是个美男子。
“若愚啊,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好的彬叔,我马上就来!”李若愚抓住机会,赶紧逃过去,牵着被他称为彬叔的手,就朝门外逃去。
彬叔临走之前,还不忘对铁青山和徐紫英点头致意。
“我们先回家了,多谢诸位关照。”
朱子聪也想溜,但被徐紫英一把抓住:“师傅,救命啊,大师姐没人性啊!”
大家的哀嚎丝毫没有传到林锐的耳朵里,他只是全神贯注地,在自己漫长的旅途中跋涉。
虽然辛苦,但好像挺有趣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一只小手在他面前挥舞,林锐才如梦初醒。
“啊?你刚跟我说什么?”林锐不好意思地说。一时走神,差点又陷入练功时那种物我两忘的状态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安然没好气地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没过一会儿,她又忘了这茬,好奇地问道:“那你现在很厉害吗?是不是很能打了?”
“哪里,我们修炼武道的讲的是正心见性,强身健体,不是为了跟人打架的。”林锐也就是个刚入门的半吊子,有些心虚,但又不能在女孩面前示弱,只能摆出一副有道高人的做派。哥是有追求的!
“哦,听起来好像有两下子的样子。”安然眼珠咕噜噜地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