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放下手中的杯子，长舒了一口气，“师父，那徒儿说了。”
玉鼎真人点点头，“说吧。”
杨戬将自己回到灌江口之后所做的事情一股脑说了个干净。
玉鼎真人静静听了两个时辰，从面带微笑到现在面无表情。
“师父，徒儿说完了。”
“嗯。”
杨戬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不是太生气吧？”
玉鼎真人冷笑道：“五百零七件，杨戬哪杨戬，贫道真是小看你了。贫道若是不问，还不知道有多少件惊天动地的事呢！越来越有长进了，这一桩桩一件件，贫道佩服，佩服。”
杨戬避开玉鼎真人的目光，“师父，您别这么看着徒儿，徒儿害怕。”
“贫道从前觉得你父亲对你过于严苛，现在看来，是贫道错了，你这只小狐狸就应该严加管教。”
杨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有凶多吉少之感，想要跪下请罪，奈何两条腿又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为表诚意便将自己的两只手伸了出来，“师父息怒，徒儿知道错了，您责罚徒儿吧。”
“不用怕，贫道不打你。棍棒加身，换你几句认错的话没有意思。”玉鼎真人擦去杨戬额头上的冷汗，“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事情瞒着贫道，如果贫道查出来还有别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师父，徒儿不敢隐瞒。”
“小狐狸不会跟贫道不说实话吧？”
“师父，徒儿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最好如此。”玉鼎真人将桌子纸笔搬到床上，“一千张，够用了。”
杨戬皱着眉头，“师父，这是？”
玉鼎真人将笔交到杨戬手中，“来，拿好。”
“又要罚写啊？”
“不，这么无聊的事贫道不会让你做。”玉鼎真人拿出一摞请柬。“你把这些整理好。”
杨戬瞪大了双眼，“师父，这看着怎么也要有八百张啊！”
“好眼力，不多不少，就八百张，这些请柬里面附带着他们送来的礼单，你帮贫道把这些逐一整理好。”
“啊，徒儿一个人写啊？”
“照你这意思，贫道还得给你找几个帮手吗？”
“不用不用，徒儿这就写。”
“等等，先别急着写。”
杨戬放下手中的笔，“师父还有何吩咐？”
玉鼎真人疑惑道：“那天的字，你是怎么写的？那段时间，我记得你的手被琴弦刮伤了，是不便提笔的。一个人的笔法不是那么好模仿的，总会有不像之处。”
“别人模仿会有破绽，但徒儿不会有。徒儿以前仿照别人的字迹帮人做功课，是不会因为字迹不像被发现的。”杨戬左手执笔在纸上写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师父，请过目。”
玉鼎真人微笑道：“若是混在我写的字里，还真是分不出来了。”
杨戬微微抬眸，“师父，徒儿的右手不会仿照别人的笔迹，即使不受伤，也是写不出的。”
“你写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