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正抱着怀里人儿走着的司衍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就连一直低声道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正紧紧搂着司衍脖颈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窝进男人颈窝里的轻歌顿时一怔，随即缓缓抬起头来转头朝身前看去。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在离两人几步开外的地方，身着着黑金晚礼西服的言凌正安静地看着她，似是早已等了她许久。
轻歌红着泪眼看去，没有说话。
视线落在司衍怀里蜷成一团的少女身上，言凌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情绪，但当视线落在少女转头抬眼看来的通红的眸子上时，言凌双眉不由得蹙了蹙。
看的少女痛哭过一场，否则双眼不会红成这样，就连鼻头也微微发红。
只是....
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少女即便被人重伤也不曾哭过，而现在....
言凌眉心处不由得拧了拧。
沉默一瞬。
言凌对上轻歌静静看来的视线，终是率先出了声，“我没有杀轻罗，也没有安排今晚的行动。”
如果说轻罗的死让他意外之极，那么刚刚在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就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并不知道林安月为什么会那么说，更不知道林安月为什么会在未经他的同意下对司衍动手，甚至给他接下来的时间做好了安排。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他本想仔细询问林安月原因，可还不等他问出疑惑，便听到庭院外隐隐传来司衍高唤轻歌的声音。
那声音里的惊惶让他即便隔着砖墙都能深切感受到，他自然是想也不想的便赶忙跟了出来，结果映入眼帘的便是远处少女发疯似的朝火海里奔去的那一幕。
回想至此，言凌眼里飞快地逝过一抹黯然，但下一秒又认真的朝轻歌看去，“虽然不知道林安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但我很抱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