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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小姑娘!(2 / 2)

梁未嘀咕道:“商人的家里,都这么能折腾吗?一个小姑娘就敢出门闯荡。”

难怪黑施三总嚷嚷不近生人,也还算有几分廉耻。不像……。梁未沉下面容,有一团乌云遮盖住他的眼前,让他憎恶的拧起眉头。

不像那一个……他提也不想提,就是想到一瞬间,也恶心坏了。

随后,他只能强迫自己想想开心事情,随便一想,最让他暗乐的还是黑施三。

调戏王富贵的相好?

梁未起床时听到很是不悦,以为黑施三不学好。现在扑哧一乐,这小姑娘还挺能耐,王富贵只怕气的不轻。

话又说回来,王富贵放进刺客、贪赃枉法,他生气与殿下有何关连?梁未嘴角上翘着,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

“呜呜……”

卓秀还在哭个不停,掩面的姿态好似受尽天下的委屈。而对于她来说,遇到王富贵以前是处子身,此后一直跟着王富贵,也确实是良家子的心态。

这委屈倒不掺假。

一旁呼呼喘粗气的王富贵,失势、又认定黑施三是尧王的人,火山喷薄的愤怒也如假包换。

“恨!”

他说着,往床上又捶一拳。拔步床发出类似轰隆的响声,把紧贴的墙壁撞的随时倾倒。

“哎呀,你可不能伤损自己的身子。”卓秀赶过来,带着满面的泪珠埋怨他,又体贴的给王富贵掖好被角。

王富贵正烦着呢,把她推出去几步,咬牙道:“别搭理我!”卓秀手足无措的望着他,轻轻垂下头,回到座位上又去哭泣。

哭着哭着,她道:“怎么办呢,现在都欺负我们。”

是啊,怎么办呢?王富贵心里也这样想,现在都欺负我们。今天第一个欺负王将军的人,还不是黑施三,而是从丹城赶来的金胡。

王富贵从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曾经作小伏低的丹城金家,也敢落井下石。

他金家在京城做的事情,当路远,北市就没有人知道?

王富贵冷笑。

金家在京里遍撒银钱,也没有追上尧王殿下的一个衣角。赐婚圣旨到了殷家,金家却把银三姑娘撵走。就是尧王殿下看不上商贾姑娘,蔑视圣旨的罪名,朝廷也不会视而不见。他金家接下来的麻烦,会比自己少吗?

可纵然如此,王富贵依然不敢得罪金胡。面对金胡的淡然话语,他忍气听着。

金胡不动声色地道:“对不住了,这一回没有给王将军带东西来,但却不空手。有那么一天,您要去别的地方,您历年照顾我们颇多,我金家一定仗义。”

历年照顾颇多?

王富贵唉声,他可没有少从丹城捞钱。

金家一定仗义?

听话听音,金家这是打着劫财的主意。真到自己走投无路,不给金家钱,他哪里肯帮。

究其原因,都是殿下来到北市,都是殿下不好……。

“呜呜,我不曾得罪施三,他还是个孩子,就敢打我的主意。他嚷的整个北市都听见,从明天起,只怕打我主意的人排成队的上门,我可怎么办啊……”卓秀又哭起来。

她从手指缝里打量王富贵,低泣道:“我想同他公堂上见,你虽养病在家,难道你手下的那些人,这些年跟着你吃跟着你拿,就一些情意也不讲?眼睁睁看着我受辱,他们就不想想以后怎么和你见面?”

“恨呀!”

王富贵又出来一声。

施三这个小子!

他当众调戏自己的女人,让曲瑜带走以后,留下一个随从,一个护院,做好做歹的把话说到干净,拿出两百的银子,就逼着卓秀私下和解。等天亮,还要叫上卓秀一起去见曲瑜,把施三救出来。

苦主都不当一回事情的话,曲瑜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什么时候两百的银子这么值钱!

这揭的可是他王富贵的面皮,不是调戏一个当垆的女人。

王富贵知道,自己真的强撑着和施三拼命,总有一些跟随他多年的人会站出来,施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施三的背后既然是殿下,伤筋动骨的他还是只能忍着。

跟随他多年的兄弟,还是留到关键时候使用最好。

他满面艰辛:“算了吧,不是给你钱了吗?”

卓秀气的跳起来张牙舞爪:“我就只值两百银子吗!你养的两个妾,每个月只花两百银子吗!惜花院的张娇娇,你去一趟给多少!留花院的王爱爱,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前年花六千两梳笼的她!老娘就值两百?”

王富贵火冒三丈。

这个贱人!跟着老子这些年,老子的钱有一半都在她手上,白养两个妾,倒留在这里的时候最多。如今老子穷途末路,是计较的时候吗?

再说,施三也没做什么,不就摸两把。他提高嗓音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权当抱抱侄儿,抱着孙子,不成吗?”

卓秀更恼:“我打听过了,他足的有十四岁!”

“你看他像大人吗?像风流场上的人吗!像真的有那种心思!他自己不都挑明,他恨的是你这里聚众对付他。”

王富贵怒道,你自己心里反倒没数。

卓秀三把两把甩开眼泪,似乎这样争执更有力,恶狠狠地道:“老娘开的是酒馆,迎的是八方客,聚众是我应该的营生!”

王富贵手上一阵痒,要不是伤没好,一准儿给她一巴掌。他闷闷地道:“你去跟他公堂见吧,我帮不到你。”

卓秀意识到撒泼有些过头,讪讪的的想找个台阶给自己,外面有人回话:“掌柜的,不好了,施三放出来了。”

北市不宵禁,伙计们又不服施三闹事,有几个好事的在军营外面转悠,没过多久,就看到施三出来了。让锁拿进去的,却没事人的出来,怎么能让人心服?

赶紧的回来报给卓秀。

卓秀慌慌张张的开门,一迭连声地问:“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撤诉呢,我才只收两百银子!”

王富贵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有一团扯不断撕不开的迷雾堵在喉咙里,险些让他翻白眼蹬直腿。

这个女人!

她平时也算机灵也有眼力,偏偏就在施三的事情上,到现在没看出来,施三是殿下的人!

卓秀问明白以后,哆嗦着回来,一声高的泣声尖亮的出来,又止住,吸半天的冷气,又一声幽长的低泣呜咽的吐出。

“天杀的啊……这世道还有天理吗……”她接着哭起来:“我的清白啊……”

抑扬顿挫的哭声,唱曲儿般的在房中重新响起,只一顿饭功夫,就哭的有如戏台上刀花旦,把眼前这场子填的满满的。

王富贵对她多年的了解,得哭够了才行。他耐心的等着,等到卓秀终下来换气,小声地道:“你来,我对你说。”

卓秀的两个耳朵支着呢,等的就是王富贵听不下去,有句话出来。闻声,袅袅来到床前,含泪道:“你说。”

“拿纸笔来,我写信,和上一回一样,带上酒水和吃的,送到那个地方去。”

卓秀瞪圆眼睛:“殿下正在捉拿刺客,天天往白虎岭附近搜查?”

王富贵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不想为你出气吗?不杀施三,我哪有脸面活着!”

卓秀这才明白,与施三对簿公堂并不聪明。一个能在犯事后,深夜里从军营里安然出来的人,同他打不赢官司。

让他去死?

卓秀有些瑟缩。

但是写信的人又不是她,她依言把纸笔拿来,趁着王富贵写信的时候,理理心情,重新是个温柔的好女人。

王富贵提笔在手,这些天的羞愤,一古脑儿的涌到笔尖。

他下笔如飞:“拜上卫殿下,若还要旧日局面,大患不可久留。亲信十二人,一人至今不知去向,曲瑜守城,余十人可个个击破,动摇大患军心。此十人功夫才略在身,轻易难撼。有施三者,商人中之细作。不如除他,或可令大患伤痛,寻找击破良机。”

一时半会儿的动不得尧王,动不得曲瑜等人,难道动不得撒野的小子?

……

马大接着殷若回到客栈,青鸾和牛二很快赶回来,见到都很高兴。问长问短的,殷若尴尬的没法回答。她的一只耳朵滚烫的有如在火堆上烤,腰间让尧王搂抱过的地方,总有拂不去的异样。

胡乱说上几句,离天亮不远,大家睡下。天亮以后不敢再睡,生怕尧王还找后账,殷若老实的赶到军营,候着还有发落的话,黑施三乖乖的送上门。如果没有的话,心也可以真正的安定。

她回想多回,像是没有暴露身份,但也借机看看殿下有没察觉。

梁未按时起床,听说黑施三到了,殿下踱步出来。清早的晨光中,雪白的有如明镜,在殿下心里是照妖镜那种。

把黑施三认真的看了看。

一双杏眼秋水剪瞳,眉舞春山之色,肌肤虽黑却莹润透泽,这分明是个小姑娘。

以前为什么没起疑心呢?

有哪个小姑娘有这样跳蹦,并且年纪不大能看出卫夺城的来历,不惧一干子老江湖的商人。

听着黑施三声如蚊呐的认错:“昨儿晚上吃多了酒,掌柜的生的太好,我娘许给我,纳小自己挑……”

梁未把这满口胡柴当笑话听,忍不住笑的时候,调侃道:“卓记掌柜生的倒有多好?你相中了她,去吧,如果她答应,本王去吃杯喜酒。”

磨剑跟随在后,听到这里大为倾倒。施三就是有能耐,昨夜不知说的什么话,把暴怒的殿下哄成这种模样,居然公然鼓动去和王富贵争女人。

这里面会不会存在梁未针对王富贵?

贴身小厮磨剑知道不会,要对付王富贵,殿下才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只能是施三小子嘴皮子太溜,又把殿下哄的舒舒服服,殿下才这么宽容他,还肯破格与他开玩笑。

殷若更是乐坏了,大胆的抬抬眼眸,乌溜溜的眼珠透着古灵精怪,惹得梁未又笑上一笑。

黑施三志气大长,更加推到卓秀身上。笑眯眯道:“殿下许给我,我如今酒醒了,却不想要她。”

“为什么你又不要了?不要她,你纳不到小可怎么办?”梁未笑回。

“都怪她!生的太好!害的我昨天变成登徒子,扰了殿下好睡。殿下,你不生气了吧?”殷若小心翼翼状赔礼。

梁未装模作样沉下脸:“本想打你军棍……。”

“啊呀……”殷若“噔噔”退后好几步,警惕写在脸上。她虽没有见过打军棍的,却听说过,一般去衣的当众揍。

去衣?

这可不行。

情争之下,殷若据理力争:“在大梁国的律法里,吃酒闹事调戏女人,赔些钱就行了。那女人又没告我。”

梁未还没有笑,磨剑乐了:“施三,敢情你查的还挺清楚?怎么,你是有意的调戏她?”

这种时候添油加醋,对殷若可不是好事情,她的汗毛齐齐竖起,怒道:“我为什么要有意调戏她?我是吃多了酒,吃多了。”

少东家也有失误的时候,这话说的磨剑反而一听就更追问:“对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出来?”

殷若后悔失言,她正在赔不是,这会儿不方便肆意直言,说她为了和商人们过不去。

哪有一个错还没有解开,自己又添上错的道理?吃酒闹事是小事,再反复面对尧王声明夺铺面,万一尧王让激怒,那可不是好事情。

甩开磨剑不理,对着梁未惨兮兮:“殿下,我赔她钱……”

梁未板着脸:“本王在这里,本王就是律法。”

殷若急了,军棍在脑海里飞来飞去不停,让她顿失血色。不过太黑,除去樱唇白了,脸儿上看不出来。

眼睛左瞄右瞄着,看看哪里方便开溜。不能随便溜是一回事,但不表示不能看看。嘴里嘟囔:“我爹我娘从不打我……”

梁未等她嘟囔十几声,吓的她也够了,板起脸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了,”殷若听出有门路,匆匆忙忙的堆上笑。

她的面色一会儿面如土色,一会儿又讨好巴结,磨剑肚子里笑得要倒。

“再有下回……”梁未拖长尾音。

殷若义愤填膺状:“没有了!再有,我就和我自己过不去!”

梁未定定的看了看她,转身对着房内走去,边走,边有一丝再也不能忍耐的笑意逸出。

他还是低估黑施三,背后传来一句话:“殿下,我这么听话,铺面可以奖赏几间吧?”

磨剑忍不住了,爆笑道:“得寸进尺,得寸进尺,就是你!”

梁未也差点大笑,倘若转头让黑施三看到,她顺着杆儿只怕又多要铺面,装没听到,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回到房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笑个不停。

这小丫头。

不知什么人家教出来的,给点儿风就是雨,不给一分颜色,她也能蹭来颜色开染坊。

再一想,商人家里出来的,重利,重利,就是这样,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

城门大开,卓记酒馆的采买伙计,和平时一样出城购买新鲜菜。守城的士兵见到他们,都悄悄的在笑。

没有宵禁的北市,在昨天夜里就消息到处飞。奔雷将军王富贵正式宣告失势,让一个外地来的小子调戏了禁脔卓秀。

曲瑜将军依法带走黑施三,但随即,黑施三大摇大摆的走出军营。

谣言说到这里,一定加上“大摇大摆”这几个字,注明王富贵的失势由此而来。

尧王梁未在北市,算王富贵的顶头上司,但削他的面皮,贴补给黑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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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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