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哒一声，姜文明点上了一根烟：“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的感激。”
“就为了得到我的感激，不惜下这么大的代价？”
“因为我很明白，萧家不可能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萧若水倔犟的毛病，又犯了。
她明明是真心希望能用时代集团，来解决姜文明现在所面临的‘风险’，刚才也拿定主意，要借此来打动这厮，可不晓得什么情况，她又被姜文明气得开始瞎讲胡话了。
姜文明说：“但你不应该说外来的。你说外来了，我就不会感激你了。”
“我他娘的稀罕吗？”
萧若水声音陡然提高，接着就蔫了，自我嘲笑了下：“讲真的，我才不在乎你感不感激我，我就是做我想做的。至于有什么样的后果，管它的呢。”
“我相信你是为了我好。”
“你相信了？”
萧若水傻眼了下。
“以后别老说些违背你本心的话，来招惹我生气，那样对咱两个，都没得一嘎嘎好处。”
“你以为我想说啊？”
萧若水凤目圆睁，嚷道：“还不都是你把我气的？”
“帮王子昕那件事，你用不着管。”
姜文明没再顶撞她，微微沉默一刻儿：“我自己会搞定的。”
“你会搞定？哈。”
萧若水冷呲：“你有什么本事，能跟那些大家族作对？”
“反正我就能搞定，你以后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就是想让我管，姑奶奶我也管不了了！”
“你……咱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是你有意激怒我！”
“好，算我错得了。”
“原本就是你错得了。”
“他娘的，萧若水，你还罗里啰嗦啊，我都说我错得了，怎么你还薅着我不放？”
“你他娘的！”
萧若水一拍桌子：“我就薅着你不放了，怎么的吧！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对这种不可理喻的女人，姜文明是真服气了，腾地站起身来，转过身就走。
“你回来。”
萧若水说：“我还没问你，怎么就到这儿来，干这种让我蒙受耻辱的事呢！”
“我欢喜，你管得着？”
因为嫂娘的关照，姜文明不能说出他为什么跑来做牛郎的真实原因。
“我当然管得着！”
萧若水喊道：“不要忘了我是你小师妹，已是你的女友了！咱们以后会生活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要是不管你，哪个还有资格管你？”
姜文明冷冷地问：“那南宫建仁呢？”
萧若水呆住，嘴巴嗫嚅了好几下，都没崩出一个字来。
这个名字，就跟一把刀一样，每听见，想到一回，她的心儿，就会被扎一下。
慢慢坐回沙发上，萧若水笑了，小声说：“我们不是那关系了啊。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唉，姜文明，对不起哈。他甩了我后，我才想起来找你的。把你当成备胎了，这的确对你欠公平，我是没得资格管你的，你走吧。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她不这么说，姜文明肯定会走。
她这么说了，他就不能再走了。
他害怕自己走后，这女人可能会作出叫他懊悔的呆事。
没看见在她安静的笑容后，藏着浓浓的哀莫，哀莫大于心死啊!
“做备胎吗，也不是不可以。终归备胎总会有一天，能转正的。”
姜文明走回来，坐下：“至于我为什么来做牛郎，以后或许我会跟你说的，现在就不要问了，总而言之呢……”
“总而言之，你也很贱。”
萧若水小声打断他的话：“跟我一样的贱。所以，以后不要再骂我小蹄子，咱们是一丘之貉，大哥不说二哥哥，对吧？”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今天晚上就说对了这金句，值得庆祝！”
姜文明站起身来，在冰箱内取出两瓶啤酒，用牙齿开了，递给她一瓶：“我建议，为大家都是小蹄子，干一瓶。”
“哪个也不准瞧不起那个！”
“哪个也不准瞧不起那个！”
“咱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完全正确。”
“干。”
“干！”
“小蹄子万岁！”
“小蹄子……自己晓得就行了，没得必要喊口号，弄的全球都晓得了。”
“好的，姜蹄子。”
“萧蹄子，麻烦不要再喊我姜蹄子。”
“好的，姜蹄子。”
“萧蹄子，跟你说个事，你朋友还在卫生间里泡冷水澡呢。”
姜文明回头看了眼：“恐怕她会很麻烦。”
“能有多麻烦？”
“可能会没得命。”
“送医院？”
“恐怕医院也会没得办法。根据我的判断，她服用的舂、药，应该是刚研发外来的，药性非常强悍。”
“那怎么弄？”
萧若水站起身来，跑到卫生间那边开门，只瞟了一眼，就怒了：“姜文明，你这是要她的命啊！”
浴缸内的南宫小乔，两手两脚都被反绑着，嘴里还被塞着块毛巾，在冷水里冻的浑身直哆嗦，眼睛直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