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陈浩上方传来路岩的询问声。
“感觉？”陈浩脑袋混乱，眼睛好像很难聚焦，努力了很久才看清楚，上面拉着自己的是路岩。
路岩？
我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
我在哪？
陈浩看向路岩。
路岩单手抓着墙沿，另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座摩天大楼通体落地窗设计，玻璃已经碎裂的七七八八，露出可供抓握的地方，路岩正单手抓着墙沿，一只手拉着陈浩，两人就这么吊在半空中。
“什么情况？这就是你说的‘捷径’？”陈浩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身在半空无处着力，双腿不受控制地划拉着，想要去够面前的大楼。
可惜两人这样吊着，离大楼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无论他怎么够，都差着一尺多远。
这种时候，咫尺，就相当于天涯了。
“还想来吗？”路岩大声问道。
“来你大爷！”陈浩大骂一句，双手抓着路岩的手，开始想要利用惯性荡过去。
“哦。”
路岩又松开了手。
“卧槽！”
下面传来陈浩撕心裂肺的呐喊。
路岩看准陈浩下落的趋势，双眼在黑暗中发出深邃的幽芒，如夜行的黑冥豹，利箭一般冲坠下去。
调用体内星力，路岩可以让自己下坠的速度稍微快一点，但是要后发先至，追上陈浩，还要精准的找到抓握点，还是需要用一点其他办法。
路岩俯身下去，身体几乎和大楼垂直，从侧面看去，路岩像是在大楼的墙壁上冲刺一般。
这次路岩等待的时间长了点，足足过了两秒，路岩忽然消散，原地只留下一团黑雾，下一刻，路岩出现在了陈浩身边，再一次抓住陈浩的手腕，吊在半空中。
这次陈浩不再呆滞，刚被抓住就带着哭腔对着路岩求饶道：“岩哥，我求你了，我不玩了，我想回家，我想妈妈~”
“那好吧。”
路岩又松开了手。
“啊~~！！阿岩，我擦你大爷的！”
“呃，阿岩，别再来了，我受不了了！”
“阿岩，我要死了，你别放手！”
“啊~~！！”
…
…
任凭陈浩哭爹喊娘，骂人求饶，路岩硬是铁石心肠，继续强行让陈浩不断徘徊在生死间。
从高空看去，摩天大楼的侧壁上，陈浩不断自由落体下坠，时不时被突然出现的路岩利用墙沿拖拽减速，旋即又继续下坠。
路岩踏着墙壁，犹如一只矫健的黑冥豹，追逐在陈浩身后。
每当陈浩的下坠速度过快时，路岩便会使用‘虚夜之影’，化为黑色幽雾消散在原地。
下一瞬间，便会出现在陈浩的身边，刹止住陈浩下坠的身体。
路岩大概每两秒钟使用一次‘虚夜之影’，若是陈浩的下降速度再快，路岩怕自己的力量不够，容易出现危险。
这样几乎已经是在玩命了，只是路岩对自己的身手有把握。
这种训练的目的是让陈浩感悟生死，对于启命者来说，开启命力是修炼的根本，在生与死之间的明悟，才更容易突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