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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儿恋上你的香第7部分阅读(1 / 2)

痒痒的,拿眼四下望去,却不见一个可疑的人影。那女子娇声笑道:“别找了,我在一里之外跟你说话呢。你这好运的无赖小子,又给你歪打正着,连我都有些羡慕了,你师傅来了,我走了。”

二十九章忍教三鬼使

说话间慧忠带着大队禁军匆匆赶来,看她俏脸上带着煞气,阴沉沉的冷若冰霜,就知道她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紧跟着他后面又有一票人马,却是张清领着济南府兵,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他看到还在场中发呆的张雪莲,心里却叫起苦来:女儿大了,又学了一身本事,却千不该万不该卷进这庙堂之争,两边都得罪不起,却只有他夹在中间为难。

各门各派一众豪杰行礼的行礼,做揖的作揖,都心悦诚服道:“恭迎国师法驾。”

慧忠也不答话,脸上又是一寒,冲着摇摇欲坠的郭霸就是一声冷哼,众英雄都领教过她这梵音的厉害,虽然都有所防范,却仍免不了一阵惊心动魄。

只是那身处风暴中心的郭霸可就惨了,一个摇摇欲坠的高瘦身体如中雷击,应声软倒下去,七窍流血面目可憎,也不知道还有命没有。

众人看的又是一阵惊心,心道:这郭霸也是个有眼无珠的混蛋,惹谁不好非要去惹这师徒两人,这回倒好,辛辛苦苦养的猛鬼被人破了,本来就元气大伤,又受了一记梵音重锤,就算勉强不死,短时间内是难以兴风作浪了。

就在众人暗中叫好的时候,外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从附近民居上冒出无数黑衣人,人人手中拿着强弓硬弩,又一阵弓弦拉开的声音,无数把强弓都对准了酒楼,就连张清和众英雄也笼罩其中。

“锵锵锵”刀剑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数百北衙禁军不等命令便各举刀兵组成阵势,把慧忠和杨风围在当中,看他们脸上壮烈的表情,身临绝境却无一人露出胆怯之色。

杨风暗赞了一声好,更下定决心要把这批人控制到手中,若是有七营忠心耿耿的北衙精锐护卫,天下大可去得。

说话间两个蒙面黑衣人大大咧咧排众而出,向着场中走来,看那架势,竟然似是连慧忠也不放在眼里。

张正贴着杨风低声道:“忍教三鬼使,高个子的是老大鬼将,矮一点的是老二鬼不理,里面躺着的鬼影子郭霸,是老三。都是来俊臣手下的人物,罪恶滔天。”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跟前,其中一人阴森森笑道:“老三,你怎样了,死不了吧”听他意思,竟然是对郭霸的死活毫不关心,心肠歹毒可见一般。

另一人声音却还有些忠厚的意思,向着慧忠躬身一礼道:“卑职见过国师大人,我等跟国师大人本是同僚,却不知道我那三弟如何惹恼了国师,使得你要下次重手。日后皇上那里,来大人自然会为我兄弟讨个公道。”

慧忠见这两人如此盛气凌人,只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杨风却陷入到深思里恍然不觉:这两人声音好生耳熟,依稀便是薛府灭门惨案的元凶,那日他在房里听得真切,想必是不会错了。只是为了那女中丈夫薛夫人,他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也要把这几人挫骨扬灰。

他师徒两人沉默不语,一众禁军可就群龙无首,正在此时,张正突然出列,冷然道:“告到皇上那里又怎样,郭霸连同下属昆仑派弟子二十六人,目无军纪以下犯上,无端攻击我北衙副指挥使杨风杨大人,按大唐军法当斩立决”

一句话说完,张正振臂高呼一声:“北风”

众禁军杀气腾腾回应道:“杀杀杀”

这一声呐喊,却是北衙禁军从太宗皇帝那里传下来的冲锋前的号令,在此刻喊将出来,分外让人有一种如临沙场的惨烈感觉。

数百人齐声呐喊,声音虽不算大,那气势却很是吓人,在场众人丝毫不怀疑,只要杨风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捍不畏死的冲上去,把眼前这两个人撕成碎片。

矮个子蒙面人愕然片刻,恼怒道:“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讲话”

张正怒吼一声道:“北衙副指挥使杨风麾下亲兵队长,大周皇帝御前侍卫,远征高丽时曾立有二等军功两次,可有资格跟你讲话”

北衙禁军一向以“天子禁兵”自居,自视甚高,当然受不了这种闲气,当下众军又是一声齐声怒吼:“大胆”。

那矮个子鬼不理又是一阵愕然,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大唐军队向来极其重视军功,立了两次二等军功还没死的人,依照大唐军规,就连来俊臣本人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却不知这人为何却还只是个亲兵队长。

杨风欣赏的看着杀气腾腾的张正,不由得又赞了一声“好”。

想不到一时兴起,却真的捡了个怀才不遇的宝贝。只看这张正临危不乱,指挥若定,还懂得用气势压的对手喘不过气来,就知道这是一个可堪大用的大将之材。

杨风想到这里也不说话,只潇潇洒洒一手拉着慧忠,一手拉着张正,打着哈欠往场外走去。

他边走边道:“这私下斗殴的罪名,你我都吃罪不起,天色晚了,大家还是回家睡觉吧。你们三弟养的那只烂鬼是我杀的,昆仑派的引雷幡是我破的,那位昆仑少掌门的屁股也是我踢的,要理论大家到皇上面前理论。咱们各走各路,就此别过。”

他生平信奉“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被无数把强弓指着,他自然不肯跟这些人玩命。

临走前,他倒还不忘冲着张雪莲抛了个媚眼,张雪莲不争气的脸上一红,赧然垂首,再也不敢正眼看他。

众目睽睽之下,众禁军轰然应诺一声,抬着同僚遗体,扶着杨二大摇大摆的去了。忍教二鬼使哑口无言对视一眼,却有些不知所措,打又未必有胜算,毕竟那师徒两人太过神秘,就连三弟也被他们打得生死不知,不打却又横行霸道惯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犹犹豫豫中,杨风却带着众人走得远了,再追已是来不及了。

鬼将鬼不理两人摇头苦笑一声,将手一挥,自有人上来抬着满地死伤同僚去了,还好那鬼影子伤得虽然厉害,却总算没有性命之忧。那昆仑派萧正宣却惨了,屁股脸蛋连同下身要害被打的肿成了发面馒头,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做男人。

鬼将惨哼一声道:“这下倒好,昆仑一等弟子死了九个,个个重伤,也不知道如何跟那火暴的萧老头交代。”

鬼不理嘴角一撇,不屑道:“顶多口舌上吃些亏,他又不能当真拿我兄弟怎样。嘿嘿,我倒要看看这位飞骑将军,触树将军怎样善后。”

第三十章暴风骤雨

“善后我惹出来的事情,当然会善后。”

杨风眼中寒茫一闪即逝,露出个绝对无害的无辜眼神,又见他小手一松,手中一只信鸽展翅飞走。

这信鸽却是不痴不睡两位大和尚发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准确的飞到了他手里,想必是有一套特殊的法门。信中所写的当然是绝密,就连慧忠和张正也不知道。

慧忠也不多问,只皱眉低吟道:“师傅也希望你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只是没有料到你这么快就卷到旋涡里来。你一下子把雷神萧封臣,忍教,周兴全得罪了,师傅是怕你吃亏。”

她对自己这个宝贝徒弟知之甚深,只看他笑得越无辜,只怕捅过去的刀子就越狠。

杨风也不担心,只岔开话题道:“师傅,你可认识一个叫做孟行云的仙子前辈,徒弟安然无恙,全靠你这位仙子朋友搭救,她还说我是什么天命”

他话说了一半,却被慧忠一个严厉的眼神打回肚子里。

慧忠打个哈哈笑道:“今天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你口中的仙子前辈,你明日当可见到。”

杨风会意点头,带着属下自行去了。

一行人带着熏天的酒气回到行营,遇到有巡夜的来盘问一番,他们只说是奉军令喝酒去了,这话倒也不假,杨风身为北衙副指挥使,他的话可不就是军令了。

那军法官还要罗嗦一番,却被杨风一个凌厉眼神吓得有些犹豫,站在那里皱眉不语,只看他胡须乱抖,脸色铁青,就知道他心中颇为不忿。

杨风收起官威,跟一众心腹挥手道别:“我的亲兵卫队,可不收那胆小怕事的孬种,若是有那不开眼的找上门来,你们只管给我狠狠的打,莫要堕了我飞骑将军的威名。”

众亲卫听的热血,情不自禁轰然应诺一声,欢天喜地回营睡觉去也。

杨二此刻已经苏醒过来,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倒也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当可复员。他兄弟二人虽然没说什么,只默默的跟着张正走进军营,然而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两人眼中的感激之情。

其他各营各队的禁军看得眼热,只恨不得马上就能拨到杨风手下,也跟着扬眉吐气一把。

那军法官被他吓了一跳,只在心里暗骂自己道:我怎么会这样不开眼,平白得罪了他。这里除了国师大人,就属他官职最大,数百禁兵更是直接受他节制,怪只怪我这天生的臭脾气,总是喜欢多嘴多舌,妄做小人。

送走了一众下属,杨风的脸色可就又变了,只见他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无辜笑容,向着那军法官熟络道:“敢问这位大哥怎么个称呼,方才小弟喝的有些多了,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

他心中如意算盘打的明白,似这等有口无心的主,多半是铁面无私的忠厚之人,这种人生性耿直尽忠职守,却多半不被上司赏识。若是能把他招揽到自己麾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那军法官听到他话,只以为自己大祸临头,苦着个脸说不出话。

旁边一个头目插嘴笑道:“将军有所不知,他叫宋忠,在我北衙军中做个小小的营军法官,却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他这副死人样,在北衙军中也是人人皆知,大家因此送了他一个诨号,叫做宋大楞子,将军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杨风听到他话,哈哈大笑道:“送终你这名字当真好笑,尊父母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会有歧意么”

宋忠听到他话,那一股子倔劲上来,也顾不得上下之分,只把一双豹眼瞪的溜圆,恶狠狠的盯着杨风,看那架势,真恨不得把杨风生吞活剥。也难为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还如此意气用事,说起来倒实在是个性情中人。

杨风见他性格如此刚烈,心中也有点不安,知道不可逗得他太过。想到这里他脸色又变,干笑一声道:“宋兄,我新近才加入北衙,身边正缺了个铁面无私的人才,你可愿意跟着我办事”

那宋忠却当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只见他上嘴唇搭下嘴唇,冷冷一笑只说了两个字:“不干”

这人也是个小孩脾气,竟然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自己上司,也难怪他当了这么多年兵,却只做到个营军法官,也不是没有原因。

他说得倒轻松自在,把杨风气得哭笑不得,也懒不再理他,自行负手大步去了,临走之前却撂下一句狠话:“不干也得干,明早跟着张正那队人来见我,来得迟了,休怪我依军法治你个违抗军令之罪。”

那宋忠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却被旁边众兵死死拉住,有几个与他相好的纷纷埋怨道:“副指挥使大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又肯与你兄弟相称,也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却为何如此不识抬举,难怪叫做宋大楞子。”

放着北衙众军在那里絮絮叨叨不提,却说杨风沿着军营一路往外走,沿途遇到的兵士将官,都把腰杆挺的笔直,对着他立正敬礼。只看他们一个个深情激昂,精神抖擞,倒像是真的与杨风有了亲近之心。

杨风看得心中欢喜,本想跟他们再聊一会,却无奈心中记挂那花灵儿太紧,只得一边微笑一边点头,就那么急匆匆的去了。

时逢夏末秋初,再加上泉城本就多雨,这刻远处电闪雷鸣,倒像是场暴风雨的前兆。澡房外那小小的池塘,逐渐被氤氲之气笼罩起来,朦朦胧胧的像是到了天上仙境。只是这里荒废了有大半年之久,杂草丛生处,倒叫人看不清脚下虚实。

杨风怀着满腔热血一路小跑到这里,却仍然不见花灵儿现身,那种感觉,就象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般难受,失落彷徨中,还有少许羞恼和怨恨。

又等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委屈,放声叫道:“花灵儿,你再不现身,我就叫人把济南府的昙花都拔光,到时候你再来求我,可就晚了。”

他话音刚落,却从杂草当中径直飞出好大一团烂泥,不偏不斜,正好砸到他脸上。想必是那花灵儿被他气得急了,忍不住就此教训他一番。

杨风促不及防下被打个正着,一阵手忙脚乱的连抹带擦,却闹了个大花脸。他也不生气,只在那里呵呵笑道:“灵儿姑娘,还没过门就知道河东狮吼了,果然有杨家媳妇的风采,为夫领教了。”

又是几团泥土从杂草中飞出,看那来势却比方才凶猛得多了,杨风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脸面,匆忙间使了个“懒驴打滚”,奈何顾得了头脸却顾不了尾巴,本身就没几两肉的屁股,却被泥巴狠拍了几下。

他羞恼之下却还有些开心,当下脸上坏坏一笑,就势也抓起几块烂泥,悄无声息的回敬过去。片刻之后,只听见阴暗的草丛中响起娇呼连连,想必是那花灵儿也中了暗算。

他两人都是胆大包天的人,就这样你来我往,隔着池塘混战起来,当下夜鸦惊惶的乱飞,青蛙吵闹个不休,花灵儿下手虽狠,杨风却总有所顾忌,只是不肯真的伤到她。

这样打了半天,杨风只觉得精疲力尽,就那么仰面朝天躺到地上,呱呱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老子明天可见不了人了。”

草丛中氤氲之气一阵波动,花灵儿婀娜的身形从中闪现出来,却见她粉脸带煞,嘴角含嗔,偏偏两腮之上又艳若桃花;娇喘细细,白衣如雪,却有零星的泥点星罗棋布;冷艳处若冰山圣女,偏偏眼角有说不尽的风情,道不明的情思。

杨风看的心中酥麻,温柔道:“灵儿姑娘,我这几天就要随师傅离开此地。你可愿意跟我去京城玩”

花灵儿明媚的大眼睛里,升腾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朦胧,赌气道:“我是丑陋的妖怪,自然没有你七师姐长的美丽,这些肉麻的话,你还是跟你七师姐去说吧,莫要来纠缠我了。”

杨风听到她话,摸着脑袋叫苦连天起来:老子这几个心上人,个个都是大醋坛子,看来这齐人之福,果然是没那么好享的。

杨风跟花灵儿只顾斗气耍狠,却没有注意到天上风云突变。天上乌云越发厚重,阵阵闷雷声中,好大一片云彩由远及近掩了过来,只过了片刻工夫,那片乌云缓缓欺到了济南府上方。

说话间狂风大作,风雨立至,冰雹夹杂着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的浇了下来。

泉城夏天本就多雨,天天夜间来这么一场狂风暴雨,倒也在常理之中。至于那一阵冰雹劈头盖脸的拍下来,打落多少朵苹果花,淹没多少亩上好小麦,自古以来也无人去理会。普通百姓只知道看天吃饭,千百年来逆来顺受下,早已经忍的麻木了。

只是今天这雨下的却有写蹊跷,到处都是水幕重重,到处都是巨浪滔天,却只有那片乌云的正中位置,杨风与花灵儿周围几丈范围内,风平浪静,鸦雀无声,也不见有半点雨水落下来。

杨风看着周围光怪6离的四面水墙,啧啧称奇道:“灵姐,咱们很可能是遇到暴风雨了,咱们站的地方,想必是暴风的中心,所以才这么静谧诡异。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象,倒让咱们碰上了。”

插科打诨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打棍随蛇上更是他的看家本领,那一声肉麻至极的“灵姐”从他嘴里叫了出来,当真顺口得很,也不见半分尴尬,更没有丝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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