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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儿恋上你的香第2部分阅读(1 / 2)

近年来武则天越来越迷信佛教,这尼姑慧忠名头也日见响亮。

“哼”轿子中再传来一声冷哼,只震得天下修道之人一阵相顾骇然。

看这架势,这国师倒官威十足,竟然连堂堂府尹的面子也不给,还隐隐有责怪之意。

锣鼓唢呐声响起,前面数百唐军精锐还是那么面无表情的起步,上千人吹吹打打自行往济南府城赶去。

张清自讨个没趣,见此情景慌忙带着大队跟在后面,众道士和尚也顾不得再打,熙熙攘攘跟着去了,百姓见这国师似乎很是厉害,也兴高采烈的跟在大队后面,一时间诺大个十里坡倒变的冷冷清清起来。

第五章打劫的道士

杨风一个骨碌从房顶滚下来摔头晕眼花鼻青脸肿,嘴里还吃了不少泥土,心里狠狠咒骂:“这直娘贼的什么师偏偏这么喜欢亮嗓门,吓得老子平白折了一个跟头。难道这大周朝便是谁的嗓门大谁的官便做得大么赶明日咱也去考个状元,只论嗓门,老子却不比他人差。”

只用了几个月时间,他居然把这时代的口音学了个十之,就连说话的方式也变的文绉绉起来。

杨风自顾自的拍拍衣服,却不由得喜出外望。众百姓只当救星来了,自行跟着国师进城伏魔降妖去了,留下满街的瓜果摊子,馒头铺子。

一个三尺孩童撒着欢地奔向市井,当先抓起一个雪白的鸭梨啃下肚去,再挑些中意的物事往怀里塞,只是诺大一条街,十家倒有八家卖些符纸香烛,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他倒也会挑,专捡些馒头肉干等不易的食物。

一时三刻吃得心满意足,挺着一个大肚子躺到一张太师椅上晒起太阳,他对济南府发生了什么惨案却是茫然不知。手边恰好有毛笔朱砂黄纸等物,杨风玩心一起抓起毛笔,沾些朱砂就着黄纸写将起来。只见那笔锋如神出鬼没,不可琢磨,粗浅不一,倒也力透纸背,只是他执笔姿势倒真的有些匪夷所思,旁人都是捉笔,他倒似抓笔,用一个“举轻若重”来形容,倒也恰如其分。

只片刻后将笔随意一仍,哈哈大笑起来:“这有何难,老子也会鬼划符”

拿眼望去,那黄纸只被抹得触目惊心,依稀却认得是个“疯”字,只是这字是用简体写的,这年头只怕没有人会认识了。

一柄钢刀悄无声息的架到杨风稚嫩的脖子上,杨风只觉一阵凉风透体,暗叫不妙:“糟糕,恐怕是官府捕快到了,要捉我这偷吃的小贼前去见官。”

两道人影从后面闪将出来,正是那独眼瘸子兄弟二人,只是此刻两人反穿道袍,恶行恶状的更象是强盗。

独眼强盗一声冷哼,阴恻恻道:“小子,识趣的把宝贝交出来,没准大爷们一时兴起,倒饶了你一条性命。否则莫要怪贫道刀下无情。”

那瘸腿强盗还有些热心肠:“小子,拿出来吧,我兄弟两人只求宝物不伤人命,说起来我家中幼子,也跟你一般大小,倒真叫人疼爱。”

杨风刚开始吓得魂飞魄散,片刻之后却冷静了下来,小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

他这里突然跳起来,倒吓坏了拿刀那位,瘸腿强盗慌忙不迭收刀躲避,就怕不小心伤到了他。

杨风越笑越痛快,到后来笑得眼泪汪汪满地打滚。

就在两强盗疑神疑鬼的当口,杨风却又坐了起来,也不笑了,就着眼泪号啕大哭起来:“师傅啊,弟子有救了,有缘人到了。”

脏忽忽的小手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物事,两道仔细看看,一个小巧玲珑的香炉古香古色非常可爱,炉身还隐隐透出紫色光华,二道对视一眼大喜过望,衷心赞叹道:“好宝贝”

两道大喜之下便要上前抢夺,没料到泪痕未干的杨风一个箭步抢上前来,抢先塞到独眼道士手里,然后满脸喜悦的跳开。

两道被杨风弄得一阵木然,独眼道士呆望着手上宝贝,看样子是不太相信得手如此容易。

瘸腿道士凑到大哥耳边低声道:“大哥,莫非这宝贝有什么蹊跷”

独眼道士一阵踌躇:“这个”。

杨风自行蹑手蹑脚正往外溜,再走几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小子,你给我站住这宝贝有何不妥,使得你避如蛇蝎,你给我说个清楚,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杨风装做老大不情愿的慢吞吞转过身来,一个脏糊糊的小脸倒也还看得出是有些失望,再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道:“宝贝就是宝贝,哪里有什么不妥。”

他越是如此说得轻松,两道就越怀疑其中有鬼,做贼的人都是心虚的,这道理果然是古今如一。

独眼道士暗自琢磨:“这小混蛋只怕说的是反话。”

那边瘸道人也是一般想法,一个箭步欺身上前,把钢刀再架到杨风脖子上,口中怒道:“看你十来岁年纪,却为何心肠如此狠毒,实情如何,速速道来”

杨风哆哆嗦嗦一屁股坐到地上,裤裆位置倒湿了好大一块。

那边独眼道人也觉有失体统,语气也就软了下来:“乖,告诉叔叔,这宝贝你到底从哪里得来,有何不妥”

杨风只看得忍俊不住,差点失声笑了出来,裤裆那片湿痕,倒是他刚才随手偷的一个雪梨,一坐之下,多汁的雪梨裂开,可不就湿了。

第六章瞎话连篇

杨风啜泣着回道:“我本国师座下弟子,一时贪玩偷了这宝贝出来,却不料这宝贝原是师尊大人得自苗疆,里面收着野鬼冤魂无数。自得了这宝贝,小子父母不日相继惨死,兄弟姐妹相继失踪,就连街坊邻居都惨遭荼毒,表亲表婶都得了麻风病。最离奇的是那天夜里,有个游方道人只摸了这炉子一下,第二天便无疾而终,横尸街头。可怜我原本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就此烟消云散,我好惨拉呜呜”

独眼道人吓得手足无措:“小兄弟,你口中的国师,可是刚才进城的那位”

杨风抹着眼泪回道:“我眼神不济看得不是很清楚,就认得走在最后那个女童名叫英儿,跟我是同乡,几日不见,她倒吃得胖了少许,这个没良心的”

瘸腿道人还有些半信半疑的问:“这番鬼话只怕是你编出来吓人的吧”

杨风一听大怒道:“我只是一片好心,却被你当做驴肺莫非我闲来无事,去咒自己父母归天么若非这香炉太过歹毒害死我父母,我十岁年纪又如何会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你若不信,我就此起个誓吧,倘若有一字虚言,叫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爹啊,娘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叫人无从分辨。

这边两道倒信了七分,也怪他两人活了一把年纪,从未见过这么会骗人的小孩。独眼道人拿眼往手中香炉中看去,这时天色渐晚,也是泉城多雾,傍晚这刻雾气渐渐浓重起来。但见那香炉里面阴风阵阵,拿在手中冰凉吓人。看到后来手上一软,甩手把那香炉扔到地上。

独眼道人有些惊慌:“我正是个游方道人,这香炉我方才摸过何止一把,这便如何是好”

杨风心中得意再吓他道:“好汉爷,摸一把跟摸许多把倒没什么差别,你如今也还有一日可活,只怕你死前难免要怪罪于我,估计我马上就要死了,来吧”

瘸道人眼珠一转瘸腿一跳,单臂抡起钢刀快若闪电往杨风细嫩的脖子上砍去。看那瘸子抡刀的架势,倒是个使刀的好手。

杨风听的耳边风声呼呼做响,脖子上方寒气透体而入,说来也怪,在这要命的时候,杨风心里反倒安静下来:我小乞丐除了为了性命,偶尔偷吃偷喝,偶尔拿砖头砸人,偶尔浑水摸鱼偷几个包裹,这辈子却没伤天害理,只望神仙有灵,死后把我送回原来的时代。

那刀硬生生的定在杨风脖子上,不再前进分毫,那瘸道士本来就是要试他真假,他脸上表情先后变化,也是发自内心,演是演不出来的,落到两道眼中倒也颇有些诚恳的味道。

如此一来两道又信了三分,两道对视一眼均道:“这小子如此认命,只怕说的十成十是真的了。”

独眼道人只当自己只有一日可活,不由得悲从心中起,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可怜我时值壮年,大好人生,却就此毁于一旦,天妒英才啊”

瘸道士兔死狐悲下,也在一旁好言相劝:“大哥莫哭,仔细问问这位小兄弟,却未必就是没救。”

独眼道士只当自己二弟是在安慰自己,越发哭得凶了。再看那瘸子,被自家大哥哭得心烦,一时兴起,一咬牙抓起地上香炉狠摸几把,再狠狠仍到地上道:“此刻我也摸过了,咱兄弟二人结拜之时说得好,不能同月同日死,偏要同月同日生,就让做兄弟的明日陪大哥一起去吧”

独眼的一见自己二弟如此决绝,哭得更凶:“二弟啊二弟,你糊涂啊,你家中有幼子未满十岁,如何死得起”

杨风以为二贼耍弄自己,也真有些怒了,嗖的一下蹦起来道:“要杀要剐只是一刀,却为何如此不痛快”

那瘸子一边安慰自己大哥,一边向着杨风凄惨道:“看你肯慷慨就死,长大了必然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我兄弟二人明日就要去了,徒伤你性命于事无补,倒不如积些阴德。只求你与我兄弟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第七章身临绝境

那边二贼还在那里哭得昏天黑地,哭到后来眼泪都哭干了。

这边杨风拾起家传宝贝就待偷偷摸摸离开,还在那里胡思乱想:“这两位不会一时想不开,抹脖子吧,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帐,日后到了阎王老爷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算在我身上。”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泉城雾气越发浓重,杨风独自一人走在荒郊野外,只觉道路两旁阴侧侧的很是吓人。战战兢兢走了数里,总算来到济南城门,诺大个济南城此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只不过城门口戒备森严,一众府兵在那里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杨风灵机一动,探手从背后包裹里掏出件大红夹袄套到身上,那红袄小巧的很,穿到他身上倒也合身。这一件衣服,也是他早上“化”来的,也不知是哪个花花道士买来讨好小情人的。

早上他在房上,依稀记得那国师弟子都是如此打扮,就此蒙混过关也未必没有可能。他定下心神,学那国师弟子般目无表情,大摇大摆往城门闯去。

也是雾气浓重看不清楚,一名衙役冲着杨风低声喝道:“那小孩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杨风也不理会,只是硬着头皮径直往前走。众衙役见杨风如此嚣张,不由得怒从中起,眼见斥声连连,一众衙役各抽铁尺镣铐就要上来抓人。

杨风心里顿时叫苦不迭: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偏偏屡屡失效,也不知道出门前得罪了哪路神仙。在这紧要的当口,他也只有硬起头皮装蒜到底了,只是铁青个脸在那里站着,也不言语。

咣当咣当几声脆响,杨风被五花大绑,捆个严严实实。

他在那里叫苦不迭,这边衙役头目见此情景,也心中生疑惑:这么十来岁的一个顽童,凭什么镣铐加身面不改色目光落到杨风身上大红夹袄上,才大惊失色喊道:“且慢动手快给我松绑这人身穿红衣,莫不是国师大人座下童子”

一众衙役闻言纷纷变色,众人越看越心惊,杨风那打扮,那表情,那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可不跟那国师同样的德行。片刻之后众衙役反应过来,慌忙不迭给杨风解除束缚,七嘴八舌道歉起来。

这个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神仙见谅。”

那个道:“我还以为是哪家英雄如此胆色,镣铐加身还面不改色,却原来是国师座下小神仙,难怪难怪”

衙役头领也排众而出,讨好道:“小神仙可是出城办事去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小神仙神出鬼没,什么时候出的城我等居然都没发现。莫非您用的是土遁要不就是水遁”

他只在那里自顾自的胡话连篇,只说得杨风哑口无言,只能偶尔“哼”“哈”的用鼻音回答,更象极了那国师飞扬跋扈的作风。

那头目见杨风有一言没一语的,还以为他被问得烦了,赶忙吩咐手下道:“你们两个,快送小神仙回国师住处,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小神仙有什么差池,拿你们是问”

杨风暗道:难不成就这么去见国师大人只怕这“冒名顶替”的大帽子压下来,我一个大好头颅就要不保。

一路走来逶迤曲折,杨风本想找个机会溜掉,奈何两衙役奉有严令,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再加上道路两旁灯火通明,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只盼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

然而路再长也有尽头,一时三刻后,三人辗转来到一处别墅,想必那国师下榻在这里了。远远望去,豪华的别墅笼罩在浓重的雾气里,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门口处一队表情肃穆的唐军士兵正在巡逻,这场面跟别墅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下一比,显得神秘异常。

两名衙役抢着讨好道:“小神仙,到了,请吧。”

杨风冷然道:“请回”

两衙役忙恭敬道:“咱们班头曾有严令,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安全回营才可离开,我等看不到小神仙进去,是不会走的”

杨风再叹一声“命苦”,只得硬起头皮往门口岗哨走去。

就在杨风磨磨蹭蹭,一步三摇的时候,那边有眼尖的唐兵已经看见了他,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夜闯国师行营,拿下”

“锵锵锵”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金属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杨风无奈,咬咬牙低声应道:“是我”

这回答倒也有趣,深悉混水摸鱼之道。试问深更半夜的,你问一声“是谁”那边回答一声“是我”,你却如何知道那个“我”又是谁人。

问话的唐兵倒也不傻,暗骂自己问得糊涂,重新问道:“你又是谁,报上名来”

杨风道:“兵大哥,我就是我了,只有一天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问话那位也被他唬得楞了:“我认识你吗走上前来,让我看个清楚。”

杨风道:“今天走了好远的路,我脚下起了几个泡,这刻再也走不动了,兵大哥你过来背我吧。”

他在这里没一句正经,那边众兵却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大怒。片刻间有人怒气冲冲的“腾腾腾”几个大步直闯过来,抓起杨风衣领拖了过去,一个彪形大汉抓着他瘦弱的小身子,倒象是老鹰捉小鸡般轻松。

那唐兵对着杨风,好一阵仔细端详,果然是不认得,恼羞成怒,拿起钢刀就要将杨风就地正法。

就在此刻,行馆之中突然灯火通明,喧哗声大做,好大一群童子簇拥着一个白衣人,面无表情的徐徐走近。

那唐兵大惊之下一松手,原地肃然敬礼,口呼“国师大人”。

只可怜杨风从半空中手舞足蹈地摔到地上,捂着屁股呼痛,咬牙切齿暗骂:“一天之内被这人弄得摔了两次屁股,这个场子,老子迟早要找回来,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娘的国师。”

细细看去,那国师原来是个尼姑,看样子也就是三十许人,白衣袭身,身量高挑,容貌俏丽,却有些不健康的惨白,不管从哪里看都算得是一个美女。也许唯一遗憾的是,本该垂肩的秀发剃了个干净,头顶更有惊心触目的九个戒疤。

那国师看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杨风,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却变了。只见她嘴角微翘便是嫣然一笑,看她姿色只是中上,却不知为何一笑倾城,满是动人的味道,只把在场的男人迷得心神荡漾,都呆在那里看得痴了。

杨风心神一阵迷醉,随即惊醒过来。他背后家传香炉一道若有若无的凉气,片刻间护住丹田心脉诸多要害,隐隐有护主之意,他往周围打量几眼,一众唐兵还在那里神情迷醉难以自拔,似乎是陷入什么美好的回忆里。

杨风识趣的低下头,心惊不已:“这老娘们好生邪门,早上还冷冰冰的好大架子,这刻又莫名其妙的要迷人心神。这一笑倒似个厉害法术,连老子都差点中了道,只怕不是什么好人,这刻也无人理会我,老子还是偷偷溜掉的好。”

他故做呆傻的抬起头来,只是望着那张如花俏脸,呵呵傻笑。到后来演到逼真处,连口水都流了下来,只是一个小身子一点一点往外挪动,生怕惊动旁人。

那国师何许人也,岂会被他一招“掩耳盗铃”糊弄过去,杨风刚挪动几步就被她发现不妥。刹那间,那对雾气朦胧的大眼睛深处,暴起一丝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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